“是吗?”薛剑晨眼神里逸出一些凛冽的东西,只不过电话那头的周利看不见,仍以为可以敲上一笔,在喋喋不休:“天王大哥,小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您看,能不能给五十?‘阿利’我胃口不大,也不会说出去的,您……”
“欢迎。”
“什么?大哥您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啊。”
“‘阿利’是吧?你不是想敲诈吗?想做什么就做吧,我等着看呢,至于说钱,要五十?你配吗?”
“剑晨,这……”张三谷虽然跟他日久,却还是谨慎小心的性子,忍不住问。
“没事,怕这种人,我就不进圈子了。”薛剑晨没有多说,就岔开了话题,“让涛子备车吧,时间差不多了。”
“是。”
飞翔在万米高空,丁学沪望着渐渐临近的家门,首都,北京,这里是他的根,那出发的地方,繁华的魔都上海,成全了他事业的颠峰,如果能在那里安家,也不错啊。
“感谢您一路的配合,欢迎再次乘坐本航空公司的班机,祝您旅途愉快!Thankyouall,welcometotheairline'sflightagain,Iwishyouapleasantjourney!”
“师傅,去北三环东路。”
“是部队大院吧?”司机扭头瞅了两眼,再提醒,“系好安全带。”
“恩,麻烦师傅了,请快一点。”
四轮飞驰,这是只有深夜才能有的随意,现在只能如龟爬那样慢慢地堵车回家了。
“爸,妈,我回来了。”
“哦,快去换件衣服,要吃饭了。”
“妈。”丁学沪不管不顾地抱住她,一股消毒水的味儿,对,这就是他妈妈的味道。
“干吗干吗?不帮忙少捣乱,多大的人了都,这会子没功夫拥抱欢迎你,你又不是客人。”
“妈真冷淡,爸呢?他感冒好点没?”
说“曹操”,“曹操”就到,常年穿军装,即使着了便衣,也仍挺拔如松,只是英雄也怕病来磨,“咳咳”不止,看来非常不舒服。
“爸。”知父莫若子,虽然丁永新严厉惯了,可他儿子还是知道,老爸很享受儿女绕膝,再替他捶背递水的天伦之乐,这不,还没开饭呢,他就替老爸捶上了。
“这次待几天?”丁永新在军中多年,老眼弥辣,像是看穿了独子的伎俩,年前回家住几天,过年就推说工作忙了吧,他这借口,用了四五年了吧。
“住,呵呵,住两晚。”丁学沪其实没有几个真正畏惧的人,但他老爸绝对算一个,本想着住一晚就回上海,不得已多加了一夜,还得跟何睿去个电话,多少解释一下。
“滴铃铃铃……”
“喂,哦,好,我马上转达。”丁学沪接完家里的座机,进了厨房,“妈,医院有个病人心律不稳,叫你过去呢。”
“哦,好,你和爸先吃,我去看看。”军队医院心胸外科的徐萌,是科室带头人,像这样的求助电话,往往意味着值班医生没辙了,她必须去,不去就是漠视生命,还得分秒必争,不过,她临出门前,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凑近儿子耳边嘀咕,“小沪,今年过年,你可一定要回来,你爸今年可是本命年,知道吗?”
“我不一定啊,万一在国外呢?要不让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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