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那我开始了。”
单心点头，退到一旁，等着白粥給六哥做超度。
两天前，蔚然被送去了医院抢救，好不容易救回来，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单心被元珩带到他的住处，清醒的倒很快。她知道师父上次給她吃的是什么药，列了处方，麻烦小莫跑了一趟中药店抓了药回来。手上是白粥給包扎好的，伤口只是不流血，但依然没有愈合的趋势。单心不知道这状况到底是因为簪子的缘故，还是因为血祭的缘故。
休息了两天，那晚上的烂摊子元珩已经托人处理好了，单心只管歇着。那晚警察带走的是吴汉洲和那个大师，其他人配合调查，元珩和白粥很快就回来了。新闻里播的是吴汉洲涉嫌故意杀人，报警的人是韩璟，至于要如何处理，还要待后续的调查。
她躺着的第二天，白粥到元珩的住所去看她，而且把六哥也带去了。他说，六哥有很多话要和她讲。
白粥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惊了一跳，如同错觉一般，她似乎听到了，她似乎听到了白粥的声音。但等到她再去确认，整个世界又归于平静，她只能听到灵魂的声音，活人的声音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六哥飘在白粥的旁边，給她讲了好些他之前曾经不记得的东西。
“你把你想说的都告诉我吧。”
“我叫刘违，彤县人，和吴汉洲一个地方的。我为什么这么说，你先别急，我慢慢讲。我死了好多年了都走不出那个酒店，因为我骨头被糊在那栋酒店的墙里面。我九五年死的，坠楼死亡，听说当时脑汁都摔出来了，不是意外，是有人推我下去的。那些年下海和人合伙，运气好挣了些钱，就想着买一块地，盖一座酒店，死的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去视察工地。
我有一个女儿，当时六岁不到，她非缠着要和我一起去才半竣工的地方，我摔下去之后，她就站在楼上对着我笑，然后就开始哭，哭的我可心疼了，但是我没法再抱她了，也不敢抱她，我觉得她身体里一定是藏着一个魔鬼，她对着我哭，那个魔鬼对着我笑。”
单心和白粥对视了一眼，六哥的这个意思的，那个推他的人是，他女儿？
“是的，你们猜的没错。但做坏事的不是我女儿，我女儿是很温柔善良的，作恶的是她身体里的那个魔鬼。”
单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首先六岁的小姑娘把自己的父亲推下楼这件事本身就很令人难以置信，她猜想莫不是六哥并不是真的记起生前的事情。残魂与他的本体汇合，是可能拥有生前的记忆，但六哥的残魂在外面漂泊了二十年，记忆混乱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你说你有一个女儿，我们怎么找到她呢？她是还住在彤县吗？你的墓是安在江都的，那你知道每年祭拜你的人是谁吗？是你女儿吗？”
“她就在江都。”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我们要怎么找她呢？”
“楚天酒店。李元茵。”
单心很觉得震惊，李元茵，就是楚天家的独生女吗？
“那你说吴汉洲和你是同一个地方的，和这个有什么联系吗？”
“吴汉洲，是我朋友的儿子，我过世后，他可怜我没有儿子，就把自己的大儿子过继給我们刘家。”
***
送走了六哥，单心决定心头一阵混乱，很没有底。
白粥第一次送他送不走，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离奇纠缠的一段。李元茵是六哥的女儿，但不姓刘，而是姓李，对外还宣称是楚天老板的独生女。而吴汉洲是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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