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嘴巴实在厉害,颜某甘拜下风。”他顿时笑道。
看着他那能屈能伸,乌龟王八蛋的样子,我气得骂娘,真是条大尾狼,这种人最阴森恐怖。
“颜兄过奖。”我也假惺惺笑道。
“颜某启是见死不救之人,姑娘想借药方拿去便是。”他反倒大方起来。
我看着他不禁怔了怔,这家伙那么慷慨?难道真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过颜某也有一事相求?”
我就说嘛,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黄鼠狼给鸡拜年,难道还会有好心。
“颜兄但说无妨,小女若能帮得上忙,定义不容辞。”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昨日见识了姑娘神奇的盗术钦佩不已,今日想求姑娘为在下盗一样东西。”
“什么?”
“太子衣襟前的佩玉。”
显然神不知鬼不觉间,我已经掉进了这只老狐狸的陷阱。妈的,这不是存心要耍我,明知我与太子结下死仇,还要我往火坑里去跳。这男人够狠,够阴险。
“太子的佩玉,容易。”我笑道。可心里却把这死男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便,顺便咒一下他死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心里才稍痛快了些。“希望颜兄也说话算话。”
“那自然。”看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我当时就想操一把大坎将这个死男人,坎成十八段。
“好,赛球结束,一手钱一手交货。”我说完便大步流星向前奔去,和这个死男人多呆一刻都让我感觉难受。
比赛场上热闹非凡,运动员已经换上了轻捷的短装,身跨骏马,手持球棒,露出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挤入人群,伸长脖子寻找那抹明黄色,慢慢的目光不禁落高台正席的位置上。一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孔调入眼席,霸道男今日穿着刺有青龙的明黄色锦袍,炫目耀眼,英俊的面庞满含霸气,两道剑眉不怒而威,眼神如鹰般锐利。
我突然想不明白那日自己哪来的勇气,尽然敢不知死活的在他面前耍诈。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背脊一袭冷汗。
怪不得以前老妈经常骂我:激动起来,那大脑就跟拓粪便一样。我当时还为这与那小老太太的破比喻大开唇色之战,可是现在想起来觉得倒觉得多了几分亲切之感,想到今世再无与她斗嘴的机会,心里不禁一片凄然。
该死,这佩玉到底怎么才能拿到手,这张脸当然不能出现在霸道男面前,不然我真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坎。
正惆怅着,突然一张熟悉的脸跳入了眼席,原来他也在。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啊,不知不觉我心里竟多增了片悲凉。
锣鼓声向,旌旗飘扬。
众青年才俊,扬起鞭子,策马而去。
我一扭头,钻进了人群。
现在得先将自己装扮一番,见机行事,实在逮不到机会下手就放弃。也许从颜晨哪里偷书,要比从太子哪里偷佩玉要难。可是相比之下,前者危险系数要低很多。
我转身进了一家院子,那院子中间有一棵参天大树,树叶全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四周是矮矮的泥房。那种感觉有点像老北京的四合院。院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大概都看热闹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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