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寻找机缘（2 / 2）

裴智勇拿盆来了，我边在浴室里给盆放水，一边跟他说“床上有两条烟，看是不是还需要买点什么？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去的时候去买”“你买的什么呀”他好奇地问。

“我跟你也买了一条烟，你好打点关节”我在浴室里面说；“我不要，我就拿去孝敬国土局局长吧，他们伸手拿贯了的，如果吝啬的话，我们包准泡汤”

“嗯，这个就由你来打点”我知道就这社会，谁都想在职务上摸上一把。

我给孩子洗完了澡，放在床上给他穿衣，晨曦高兴得咿呀咿呀唱起歌来了，裴智勇看了就说“你这孩子不像才2个月的，倒像5个月大的孩子了，长得这么胖，你看他那手臂，长得像藕节一样，白嫩白嫩的，嘻嘻”他说完这句话，就逗起他来了。

“你的孩子呢？多大了？”我笑着问他，

“有一岁多了，是个女孩子，挺调皮的，喜欢哭”

“我老婆经常会在电话里唠叨说，我一个人带孩子，又要教书，都快要累死了，你也不回来帮我一把”他说完这句话，一脸的无奈，口气是那么的忧虑。

“我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我的职责，不允许我回去，虽然看似上班没有什么事情，但一旦发生什么案子，就会忙得要死，这就是当警察的不好”。

“慢慢来，如果有机会就调到一起去”我已经穿完了孩子的衣服，在整理着衣服说道。

“我们先吃点饭，然后去局长家”裴智勇看完给孩子穿戴好了就说。

“好吧，随便东道主安排”我嬉笑着。

“走咯，去吃饭”我抱起孩子，高兴地背起了款包。

“饭菜不要太奢侈，便饭就行”我对裴智勇说，我知道一个小警察能有多少薪水？又挣不到外快，如果几顿把他吃完了，还不遭他老婆的骂。

“真的木？我真还没有多少钱了”他不好意思说出这句话。

“我们不用这么客气，随便吃点就行了，我也不是外人嘛”。

我们找到一家饭馆，要了一个鸡火锅，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土鸡了，外加一点青菜下火锅就行了。

正当我和裴智勇很惬意地喝着鸡汤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是妈妈打来了，我接了。

“哦，妈妈，有什么事情呀”

“你怎么不在家呀，我在你楼下”“

哦，我在同学家里，你有什么事情？”我不想告诉她我已经回到武汉的消息。

“我想我外甥了，我来看看，今天我休息”

“今天不是星期天，你怎么休息了？”我感到奇怪，她今天不是周六，也不是星期天，雇主怎么会让她休息？

“她女儿回家后，全家人到香山玩去了，所以我今天找你来了”

“哦，我今天不回家，等几天回来，你跟弟弟打电话，他有钥匙”幸好，我给了弟弟一把钥匙，要不然妈妈还要在外面过一夜。

吃完了饭，我在裴智勇的带领下，去了他同学家，那个国土局局长。

这是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能把房子能见在市中心，可以说是牛人。

这是一座不大的院子，看房子的式样很陈旧，不像是自己建的。

我很好奇地问“你们同学原来就住这儿？”

“不，他不是这本地人，他们的家在别的县城，这是他们来武汉以后买的，这原是一个单位的办公楼，你看这格式就和单纯的住宅就不一样”我听他这么一说，和吻合我的猜想。

“听我同学讲，这里必将会开发，这建设局的局长跟他爸是哥们，当时买这房子的时候，建设局长和他爸为这房子搞起了意见，最后，他爸爸给了他一点好处，才摆平这件事情”听完他的话，这哥们之间也要互利，不然就会翻脸不认人。

“这些话，你不要问他，不然他以后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他交代着我，我急忙回嘴道“我也不是脑冲水，脑瘫吧”他嘿嘿地笑了两声说“我知道你不傻”。

到了院外，他跟他同学打了电话说“我们已经到了你家门前了”。

没有多时，院门就开了，他的同学，一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男人，剪着板寸头，嘴里叼着一根烟在叭吸着；五官很平常，眼睛很小，看我的感觉像是老鼠的眼睛骨溜溜的贼贼的感觉，一看到他的表情，就感觉到他不是像裴智勇至诚之人。

他一见到裴智勇，连声说“我接到你的电话，推了一桌，立马就赶回来了，这位美女是？”他见到我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他用疑问的口气问。

“呵呵，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同学，佘晓东，交警队分队队长，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京华大学硕士生席刷刷同学和她的孩子”“哦，幸会幸会”裴智勇一说完，他立马变得满脸堆笑，我一看这笑假的成分太多。

我也浅笑了一下，与他握了手，可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死盯着我某一个部位一样，感到很不自然。

“进去，进去，你很漂亮，看得我都站不稳脚了”他边走，边回望着我，淫笑一般说着这话。

“晓东，她可是有主的人，别打歪歪主意了”裴智勇知道这个是个采hua大王，全凭他老子的那点势力，在武汉市只要他看得上的妞，谁都别想跑。

他招呼着让我们进了他家二楼客厅，客厅的豪华可以和京城那些豪宅媲美，客厅很大，两套不一样的沙发，一套褐色真皮沙发，和一套雕着龙样的红木沙发；地毯。还带有南方风味古典式，茶几。

我们坐下后，他的眼睛贼贼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孩子，我和裴智勇坐在皮沙发上。

他站在二楼口，朝那边喊了一声“爸爸，你过来”。

这时，进来一位衣着很阔气的女人，看样子40多岁，显得很臃肿，很富贵的样子。

“这是我妈”我们听见他这样介绍，立马站起来朝那个女人喊道“阿姨好”我感觉我好想几乎和裴智勇异口同声地叫着。

“呵呵，贵客呀，我听是晓东的同学来了，我来瞧瞧”说着，就到饮水机前给我们倒水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吧嗒吧嗒的走楼声，我猜想一定是他老爸来了，也就是我们想要见的局长大人。

我和裴智勇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行动一至地都朝门口望着。

一个胖胖的男人这时候进来了，挺着将军肚，走路像下河的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

“伯父，您好”还是裴智勇开口说话了，我赶忙微笑着朝他打了招呼“佘伯伯好”。

“坐吧，坐吧”他像一尊很和善的菩萨一样，招呼着我们。

“佘伯伯，这次我们是专程来看您的，这，这是我的好朋友刷刷专门从京城里给您带来的烟，软中华，不成敬意”说着从早准备好的烟拿出来，放在那茶几上。

“呵呵，这个小裴呀，干嘛让您朋友破费呢？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坐坐坐”他满脸堆笑着露出褐色的牙齿，我一看他那满口的牙，都是被抽烟熏黑的。

“我听晓东说，你想买我们挂牌出让的土地？”他从他的怀里掏出烟盒来，很自然地给裴智勇递了一支。

“谢谢伯伯，我不抽烟”裴智勇用手挡着了佘局长的烟，“呵呵，想不到呀，小裴真是好孩子，连烟也不学呀”。

佘局长虽然和裴智勇说着话，可他那眼神却落在我的身上，我惴惴不安地朝他微笑了一下。

“嗯，是我朋友想买地，但不知道您到底要多少出让金？”裴智勇很直接地问道了主题。

“这个嘛，还要具体商议，当然我也能说上几句话”裴智勇见佘局长在绕着弯子说话，就知道那个点还没有到位。

他赶忙说，“佘伯伯，我朋友的老公在京城也还混的不错，到时候，她老公会来登门拜访的”“哈哈，那您家的是做什么的？”

他的语气明显地想知道我的底细，裴智勇他胡乱说我老公会来拜访他，那不是胡扯吗？我想制止他胡乱编造。

“她家条件不是很好，主要是单亲家庭，这个家就靠她来支撑，她家原来住在壶瓶山，山高路远，也很穷，刷刷读书很好，考上了京华大学，四年就拿到了研究生，很有出息的”裴智勇不顾我的暗示，继续向他夸耀着我。

“呵呵，这么优秀呀，真是青山出鹞子呀，高山出美女”他说这话，见他对我的态度立即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艳笑着说“那好吧，小裴跟晓东是好朋友，难道我有不帮之理吗？”“晓东，来，你明天上午带他们去国土，我会安排手下带着他们去看看那块地”佘局长仰面靠在红木沙发上，朝他儿子交代着。

“谢谢，谢谢晓东伯父伯母，那今晚我做东，安排一下节目，今晚请佘伯伯和伯母，晓东去娱乐娱乐，吃顿饭行吗？”裴智勇不愧为常在社会上滚爬的人，深知行中的道道。

“呵，我就不去了，我晚上还有活动，下次吧”佘局长看样子不想和他儿子老婆一起去，起身站了起来。

“那好，那我下次办手续的时候，我专请您”裴智勇也知道，那些场合哪能让儿子老婆在场呀，那不明摆着受拘谨吗？

佘局长和她夫人走了。

佘晓东拍了裴智勇的肩说“想不到你这小子，几年下来嘴巴抹了蜜了，能把我爸说服，看来你这朋友来历不小”说完他嬉笑着看着我说话。

我浅浅地朝他微笑着，对他谦虚地说道“得到您爸的支持，是我万分的荣幸，如果需要我帮您的地方我一定尽力”我说这话，并不是我夸口，而是觉得有种预感，我不久将来一定会实现我的理想，步入官场。

“吆，这话还中听，到底是文人，说话都是文邹邹的，我只是担心有些忙你帮不了的”说完他那双小眼睛故意闪射出一种骇人的光朝我挤了挤，做着怪像。

他的言外之意我清楚，他不明摆着要我劈大腿吗？他妈的，瞧他这德行，鼠眉鼠眼的像个贼一样，有什么资格要本大娘撇大腿？京城满大街都是官，随便抓一个都比他老子的高，他算个球，算个吊！。

老娘总管当了锅头，只要自己把脸不要，闭上眼睛随便捞一个也比这猴孙强几时倍。

如果不是仗着他老子的那点势力，他算个鸟？扫大街都还差本钱，也不撒包尿照照自己是啥德行！。

我皱了皱眉头，眼睛赶忙躲开了他那贼贼的眼光沉默着。

裴智勇到底是久经江湖之人，他也知道这话是啥意思，他赶忙对他谄笑道“老同学，有些忙是不能随便帮的，搞得不好自己下不台，还不如到天音歌舞厅找个懂味的妹，叫她干啥就干啥，多带劲儿呀”

我听到这儿我感觉裴智勇怎么也变了味，我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下，我见他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明白了。

我赶忙掐了儿子的屁股一下，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赶忙对他说“不好意思，我怕我去不了了，裴大哥，不如你陪晓东去玩吧，今天算我买单”

说完我放下儿子，赶忙从我包里掏出一叠红红的票子来塞进了晓东的衣袋里。

他详装推让不肯收下，我对他说“如果能这事办成，下次我到京城一定请你到京城最豪华的天上人间歌舞厅玩一次”“姐，您真好，你这么看的起老弟，这个忙我一定帮到地”

“那谢谢了，你看我儿子哭得厉害，那我先走一步了”我赶忙抱起哇哇大哭的儿子，从佘局长家跑了。

我看着儿子眼泪汪汪的哭的很伤心，我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看了看被我扭得红红的屁股，心里也像刀割一样，心里连声对儿子说“儿子，儿子，对不起了，这次真不该这样对你，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打那个鸟人一顿。

回到宾馆，我看时间还早，就给辉仔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到了哪里？。

他说才动身，也许天黑才能到。

听他说到天黑才能到，我给孩子换了尿布，想去超市给辉仔瘫痪在床上的爷爷买点吃的，老人嘛也跟小孩子一样。

我到总台去问了一下超市的方向，总台服务员说“朝左拐，在建设局对面就是一家大型超市。

我忙道谢出来了。

走到建设局门前时，我思忖着：不如想到建设局咨询咨询一下，建房子到底要那些手续，现在有那些规范？

先整明白这一块也不是坏事。

桃仙建设局，红艳艳的牌子挂在电闸门的旁边，一个小耳房，我猜想这是门卫。

电闸门紧关着，我从侧门进去时，门卫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了我几眼，我感觉他像没有看到我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见门卫没有问我，我直接来到办公楼大厅，我在大厅里找到楼层的各个科室的位置。

我的眼光落在城市规划办公室时，我想：这个科室一定是管理着整个县城的城市规模计划，到这里问一问，我将要购买的地方，将来是什么样的规模。

上到三楼，我找到了这个办公室。

门虚掩着，我敲了几下门，就听内面问“请进，有什么事情？”

我推开门，瞧见在一张很大的板上后面，一个人露出半个头在那板上画着什么，他没有抬头说的那句话。

“请问：能不能咨询一下，桃仙县即将出让的蜂泉土地的规划是怎么样部署的？”我进去了很直接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声音觉得耳熟，我凑上前去看了看那人，我一惊呼“于四海？？？”我失声地叫了出来。

他听到我的喊叫急忙抬起头来也惊叫了一声“洗刷刷？？”“你这个敲死鬼，你怎么没有在京城了？怎么跑到这个小县城来了？”

我连声问道，他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像不认识我一样，左看右看，忙说“你还是那么耀眼，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招惹人的眼光”“哈哈哈，你什么时候成了马屁精了，到社会上混的不错吧”“快坐！坐！坐”他指了指他办公桌旁边的沙发说。

他给我倒了茶，放在茶几上。

他从我手中抱起孩子嘴里还是那么轻狂说道“来，爸爸抱抱，看看我们的宝贝乖不乖”“你还是那么嘴巴轻狂，看我不把你的嘴撕了”我喝着水和他斗着。

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这是我没有预料的事情。

少了很多弯子，我问他“你不是在京城上班吗？怎么会到小县城来？”他叹了一口气说“京城卧虎藏龙的地方，哪有我这个小罗罗落脚的地方，正巧，去年，在你结婚之后，我就应聘到这里来了，起码一点专业对口嘛”。

我喝着茶，点头道“你还能找到工作，我现在什么都要伸手呀，我老公也不让我出去工作，要我在家里做家庭主妇，我读了那么多书，到头来做一个奶娘的工作，你看怨不怨”我能遇上能交心说话的人，我说出了我的苦楚。

“能找个好老公也不错，少走好多弯路”他笑着对我说，他望着他怀中抱着的孩子“这孩子长得真像他，只是他的年纪比你大，他很心疼你和孩子吧”“不知道你们有代沟没有？”他的问题很多，像是故意问的，这话点击到我的疼处，他想也想得到，一个20多岁的人和一个40多的人，肯定有代沟嘛。

“你是不是想改行？”我转了弯问他。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他知道我说的意思，他望着孩子像是对晨曦讲的一般，“不是想改行，我是关心你嘛，如果那天你被out了，我好做准备呀”“切，想得美”我嘴巴翘得高高的，鄙视着他并开心地笑道。

“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了？”我真很想知道他的近况。

“我是去年十月底来的，他们要一个设计师吗？我不正好京华大学建筑系毕业的？还是研究生嘛，对他们这个单位来说我是大神，大神级别的人物，像哪些简单的规划图我是手到擒来，对了你刚才问道桃仙县的蜂泉村的土地出让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好奇地问道。

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能遇到于四海，心里感觉到他真是我的福星，在京城也是，在这里也是。

我没有必要隐瞒与他，我直截了当跟他说了来意。

“这个主意不错，那个地点几年之后就会变成一个商贸区，这是湘南和湘北必经之地，我县准备打量招商引资建集贸市场。来吸引南来北往的人。把新疆，甘肃，等等很多地方的名贵水果都集中到这里，建一个大型规模的水果批发市场。但现在政府拿不出资金，迫使政府卖一些土地，来做这个项目的准备”

“但我准确地告诉你，你这个竞标不用参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来报名”“你怎么知道？那个是国土管理的事情”我很惊奇他才来这么久，就能知道政府的内幕。

“嘿嘿，本人也算高端人才，局长开会哪里有不带我的道理？”说完这句话他得意地笑了。

看到他很开心的笑脸，就问他“看来你在这里还混的不错，如果我当县长了第一个把你挖走”我信口开起了玩笑。

“嘿嘿，你现在当贵妇人了，哪儿什么县长，你真能当县长，还能来到我这里来投资？”“看来你老公很有钱嘛”听他这话，他并不知道我老公是干什么的，“我不早就跟你说了，他是商人嘛”“看来紧墨者黑呀，想不到你也学会做生意了呀”我很想说出我的苦楚，但那些话说出来他会理解吗？也许会对我说“你太不知足了”。

“不是有钱，而是我妈和弟弟没有地方去，难道我让他们回到原始部落月亮湖去？”在这时，我也噎下一些话来，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讲出来。

“能有这么个孝顺女儿多好，你妈就很知足了”他的语气明显地低了下来，听得出他觉得很惭愧的那种。

“你妈有你不一样吗？高材生，到哪儿都能混出个样来”我站起身来从他手中抱过来孩子，扭转身来，跟孩子喂奶。

但他看到我的举动时，他的脸霎时就红了，他兴奋地面颊和耳朵都通红；在他容光焕发的脸上，突然闪耀出一道光芒，那道光直射着我露出的白花花的奶包；我感觉也很失态，我赶忙拉下衣服遮住了鼓鼓的白馒头，但孩子的叭吸声一阵一阵传来。

我感觉他不对劲了，目光呆呆地看着我，我嘿了一声急忙问“你住那儿？”我这一惊乎，让他有点尴尬，他不好意思地面红耳赤地朝我笑笑说“你这么一来，我真想结婚了，有老婆的感觉真好”。“我问你住那儿？”我打断他的话，我怕他有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