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的恶意。
“你最近低调一点,认真和老于筹备专辑,”陈言安道,“还有你和易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俩,暂时不要来往,对你影响不好。”
袁思皱眉,她和易哲的什么事?陈言安的措辞让她觉得怪憋屈。
不过,有了他那句话,她反而松了口气,这等于给了她一个理由,暂时不去梳理自己和易哲的那团乱七八糟的纠葛。
她把电话的语音信箱里易哲的留言一条不落地删掉了,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听陈言安的话。
重拾了心情,再去于辉阳的录音室那里报道,对方是个和气的青年男人,三十多岁的人长了张娃娃脸,戴着鸭舌帽身穿t恤,十分减龄。他很喜欢夸人:
“你的嗓音条件非常好,不像是只接受过一年声乐训练的。”
袁思很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在东京读书的时候组过乐队。”
“视觉系吗?”于辉阳在音乐上涉猎的领域很广,日本的vr乐队他也会听,“我听得出来你的歌里,元素跟x-japan有共通之处,应该受了他们不少影响。这也是我要为你重新编曲的原因,我要让你的歌变成华语听众能够接受的风格。”
“您说的对。”
袁思在录音棚里试着录了一首歌。
伴奏去掉了鼓点声,以钢琴的和声代替了增强节奏感的元素,又穿插了柔和的弦乐,变得更加安逸抒情起来。
“轻而易举暗里着迷/轻而易举迷失自己/轻而易举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恐惧/我深深/深深/甘之如饴的恐惧……”
于辉阳指着歌词的某处,讲给她听:“深深深深这里,你要把握好音律感,试着用长短长短的节奏,更能把情绪唱出来,你试试。”
袁思刚开口重新唱了两句,于辉阳又把另一处指出来:“我最后最后没有流连在自己的冬季里,最后最后与我刚刚说的深深深深同理。”
深深深深……她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写出这样的歌词呢。
那时她正跟易哲热恋,甜蜜的烦恼,烦恼的甜蜜……所有的所有,纷沓而至。她很讨厌那样的自己,一头扎进去,如陷泥潭,无法抽身,越陷越深,然后写了这首歌。现在再唱,心境又是不一样了。
其实当时自己也有隐隐的感觉吧,跟易哲在一起的时间,过一天,少一天。不然,她为什么那么没有安全感,就算易哲常常陪在身边,她也感觉特别的寂寞。
“我最后最后没有流连在自己的冬季里/没有来得及逃脱你的蛊惑/痴痴地跟上了你的步履/我最后最后变成一只可怜的puppy/轻而易举地暗里着迷/轻而易举地迷失自己/轻而易举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恐惧/我这深深/深深/甘之如饴的恐惧……”
袁思唱完歌词,还即兴录入了一段哼唱,录音结束后,于辉阳眉头紧锁,严肃地对她说了句:
“其实你不应该参与创作。”
“唔……”袁思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泼冷水。
他旋即笑了:“你会抢走我饭碗的。”
“啊?噢……”袁思释然,她刚刚惊得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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