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琅说这话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我看着他,他眼里一片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谢家在省城……岂止是呼风唤雨……
我心里一动,眼珠子闪了闪。
不得不承认我在那一刻是动过心的,谢清琅开的条件太过美好,就像在饥渴已久的我面前摆了一只毒苹果,我知道把这苹果吃下去我就会毒发身亡,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抵挡住这诱惑?
谢清琅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的眼睛:“年年,你不要狡辩,我看到你动心了。”
谢清琅的嘴角带着志得意满。
这一刻我忽然感到一阵心慌,彷佛自己内心深处那点龌龊和黑暗都被谢清琅看了个一清二楚。我正要扭头摆脱谢清琅对我的挟制,他就放开了我的下巴。
谢清琅的手机响了。
他的手机铃声我很熟悉,述冬出国之前还在用这个手机铃声。
“是我妈妈。”谢清琅看了我一眼,解释道。他慢慢走到一旁去打电话,大约是惊动了人家的狗,遥遥的传来了几声犬吠。
我躺在雪地里,即使周遭都是冰冰凉的雪,我的脸还是很燥热。我刚刚……差点因为钱财,出卖了我自己。
我那个时候,因为自己这一刻的迟疑而感到羞耻,却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我会为自己这一刻的迟疑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隔天我和谢清琅就回了省城。
谢清琅是他娘催得厉害,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是跟自己家人在一起度过的春节,他娘想他想得厉害,我则是因为我姑姑。述冬去澳大利亚的时候,我姑姑和我姑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姑父在外面养的女人抱着孩子站在我姑姑家门口站了一天,述冬在屋内对着门外骂了一天。
姑姑一纸离婚合同推到了姑父面前,这个出身乡村一朝得志的男人却猛然落了泪,坚决不肯签字,只留下一句话:“我舍不得你跟述冬。”
述冬何等刚烈的性子,怎么能忍受如此屈辱?
二话不言,把我姑父赶出了家门,没过几天就去报了个雅思班。
姑父老脸实在挂不住,便也再没有回来过。这事就这么吊上了,不上不下的,颇是尴尬。
倒是我姑姑,今年述冬又不在家,孤身一人过春节实在是有点孤单,幸好宋希和振阳过去陪她,三个人结了伴过完了春节。不过都初六了,宋希要上班,振阳要上补习班,我大姑姑又是一人在家,刚好这边我和徐天磊的事闹得很多人不开心,一合计,干脆我去陪我大姑姑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谢清琅那通电话接完之后,对我的态度就不太一样了。
一路上我们没说上几句话,谢清琅坐在靠窗的地方,单手托着下巴一直盯着窗外,眼里涌动我不懂的情绪。
我猜想,也许是我那一刻的犹疑恶心到了谢清琅。在谢大少的心目中,爱情是照在孤云上的一抹月光,怎么能被金钱这种东西给玷污。
不过也无所谓,谢大少这样的人从来跟我就不是一路人,我看得很开。
下了车,就看见有个穿着西装管家般的人物站在一辆银白色奔驰旁边,看到谢清琅,连忙过来迎着他。
谢清琅礼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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