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呢,让戏子如此珍而重之,又不能给自己见着……
这个念头,就一直留在书生心底,直到它慢慢地滋长壮大,最后成为了揭开真相的最后一根导锁,也将事情一步一步,推向到最后的无可挽回,恩怨别离。
又聊了半盏茶的光景,戏子体虚,长久的谈话终于还是吃不消了,正想着如何才能礼貌地将书生支开,就见门帘被撩起,老周抱着长剑走了进来,还是面无表情得一如既往:“季公子,主人体弱,还望公子多多体谅。”
一句话已是道明了来意,分分明明是特意要来逐客了。季清也只有站了起来,恰看见戏子喘了口气,细细的一滴汗自鬓角滑落,那双轻轻浅浅的眸子片刻后又转了过来,歉意地冲他笑了笑:“自娘胎里带来的毛病,见笑了。”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言语中又不自觉地带上了自幼时起便惯用的风月技巧,听得老实的书生面上红了个通透,只道声“多有打扰,便逃也似的奔出了门去。”
“呵……”净莲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书生……”
当真是老实的紧。
手边便是那张厚厚的信封,扎实得有些烫手,戏子逆着光将它拿了,清浅的铜瞳中反射出些许的冷光,凌厉如刀。
不消看也知是什么。
信封微微倾倒,一块镀金的令牌便掉了出来,双面阴阳文雕龙,龙嘴中衔一朵镀银的莲花,取九天翔龙,净莲出水之意。
端的是吉利得紧。
这正是他昨晚给影门探子的那一块令牌。倒是没想到行止竟能如此之快的便了解到影门解散的消息,看来影门之中,还是有不少人对他是忠心不二的。
就好像曾今的自己。
无所事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后,戏子终是忍不住爬起身来,寻思着还是得去行止哪儿走上一遭,至少,得将这令牌的意思弄个明白。
一路上将所有要说的话都细细琢磨了一道,末了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纰漏后这才在行止门前站定,手还未触及门板就听得里头传来他的声音,沉稳得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进来吧。”
推门而入,霎时便闻到一股隐隐的暗香。
桌上是浅浅的一杯残茶,早已冷透,行止就在桌子后头坐着,沉沉的黑眸压向他,不言不语。
还是净莲先开了口。
“以前的事,与他无关。”
一句话说完戏子便按了按眉心。这其实是一个老动作了,以前他每逢遇到无可应付的场面时总会这般,无奈,却又要拼命想个法子出来。
那头就听得行止沉沉的笑
“你害了他们一家。”
刹那间戏子猛然抬头,诅咒般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嗡嗡作响。几乎是下意识的这人就并指如剑,反手一个雨打梨花就往行止颈间大穴点去,但招式未到行止便将他手腕握起狠狠擒住。几乎是瞬间,原本凌厉已极的一招便被轻易化解。行止将他压在老旧的桌面上,残茶翻倒在一边,紧接着净莲就感觉到自己的发被人粗暴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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