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祥颇有几分失望,见鄢容身影瑟缩,又有几分心疼和难堪,知道再耽搁几分钟恐怕就要在这里现眼了。当然不能让秦夫人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朋友,遂托了管家安顿鄢容后,云祥借口有事立刻离开。
云祥漫无目的的在草坪上闲走,内心感慨万千,年幼时因为鄢容写得一手好字,他便被父亲逼着练了好久笔墨,打了多少手板都记不清了,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他们现在是这样。
秦司令是个时髦的人,盖了一座白色的像宫殿一样的新楼,很有些欧式风范,酒会就是安顿在那里。
楼后搭了戏台,晚间有大戏,据说坐在二楼的露台就像在包间里看戏一般。
这时候秦司令应该在睡觉,云祥百无聊赖消磨了些许时光后实在没有什么可消遣的,又不想去见鄢容,转了几圈无处可去便直奔白楼而来。
云祥刚一进楼便看到何锦生立在窗边表情阴晴不定。
落地窗外秋阳红艳圆拱顶的窗框上嵌着法兰绒窗帘,那窗帘垂坠下来在何锦生脸畔称得他脸色越发青白。“这不是云少爷吗?怎么心事重重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云祥与鄢容在远处说话,行动举止何锦生尽收眼里。那两人在草坪里相对而立,就像一幅画一样。而自己这画外人,即便浑身冰冷,也无人知晓。
云祥见是他,不由得笑了,不甚理会他那抑扬顿挫的语气,反倒觉得这人极有趣“你自己在这,秦司令呢?”
何锦生不愿意告诉他,更何况他那意味分明的笑里有好几个意思,打趣更是占了五分。于是反问“你怎么也是一个人啊?秦夫人呢?”
云祥垂了一下头笑得更明显了,自己在秦夫人面前和他在秦司令面前没有什么可比嘛?这问话就像听到一个可笑至极的笑话,为这个烦闷的下午平添了许多趣味。
何锦生面相虽嫩,云祥觉得他到底年纪大了,不十分像意。再加上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云祥向来没拿他当个金贵的物什,是以平时不太和他说话。
今天心血来潮,云祥有心和他周旋,就像对待主人家的得宠猫狗般,当然不会计较它的酸眉酸眼,背人处撩拨几番,逗弄得它张牙舞爪又无计可施,才是乐趣。
于是云祥的绅士风度更是施展得无微不至,倒了茶水递他一杯,无可奈何的闭了一下眼睛,笑答“几位太太在喝茶闲聊,我过来躲清净。你知道的女人们在一起,哎呀那话是滔滔不绝,秦太太和我夫人尤其谈得拢。”
何锦生端着手半垂眼皮,“茶冷了,我不喝。”
云祥刚才的笑容太晃眼,难怪这些太太们私下都很喜欢他。何锦生就听好几个人背后夸赞他说话风趣为人又很有风度,或许他也知道自己甚有女人缘,愈发笑得人畜无害,眉眼间带着蛊惑人心的风情。
云祥自内而外的散发着阳光明媚的味道,难怪那人和他说话时是那种表情,离他近了,何锦生觉得连气息都有几分压迫感。
何锦生是个角,最不怕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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