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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信仰也都控制在菲特之下。

优秀身份的好处是，江安终于成了一次特权阶级。黑皮给他安排的身份是塔菲的神官，足以近距离接触各个攻略目标，方便调动各方资源达成目的。

“希瑞尔，今天的祈祷完成后，要去多特镇吗？”江安叫住比他矮了半头的年轻神官。

希瑞尔很不好意思地抱紧了怀里的罐子，“是的。”他急急地补充，“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安，你的事情如果多的话……”

“不用客气。”江安笑着接过希瑞尔怀里的罐子，“我对多特镇很感兴趣，能有机会多去见见世面可是求之不得的机会呢。”

“可这会耽搁你与神明沟通的时间。”希瑞尔有些不安。每个神官都抓紧时间想多与神明进行沟通，以期得到神明的眷顾，降下更多福祉。他一个从乡下新来的神官，需要负责前辈们的生活起居，多特镇离神殿虽然不远，但来回也有半天的时间。

安·维尔斯是一个天赋出众，受众神眷顾的神官，同他一样刚来半个月，但已经三次获得赐福，且每次赐福的神明都是不同的，与他这个连神明都没能沟通成功过一次的人不在一个世界。安应该像那些高贵的前辈们一样，端坐在辉煌的神殿，聆听大主教的教诲，而不是为了他一次次地在多特镇消磨光辉的前途。

“希瑞尔，神明无处不在，我可以在赶路的马车上沟通神明，也可以在向瑞克大叔购买桑油草时赞美神明，为何要拘束在那个冰冷寂寞的神殿。”江安把罐子放进厨房，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希瑞尔，我的神明就在我的心底，我的神明无处不在，只要我想，便能献上我的信仰，又何必在乎一个僵硬的形式呢？”

希瑞尔怔忪地看着江安，“可……这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呢？”江安凑近了希瑞尔，“你没办法反驳我，希瑞尔，这就是我对神明的解读。他们才不在乎什么格式，什么礼仪，他们在乎的只是我们是否拥有虔诚的心。”屁话，他们只在乎你是否能为他们带来利益。

“这是对神明的亵渎。”希瑞尔的语言干涩而没有说服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将走入歧途的友人拉回来，特别是当这位友人帮过他很多，并且他根本无法反驳友人的话语时。

“得了吧，希瑞尔。”江安耸肩，“那堆老家伙们又聆听过几次神明的教诲呢？他们从未真正了解过神明，只是用自己的卑微的见解断然为自身覆上礼仪的枷锁罢了。”

希瑞尔本能地想要反驳，但事实让他无法开口。安·维尔斯见过三位神明，而那些主教们也才仅仅得到过两三次神谕罢了。“对神明要充满敬畏。”希瑞尔只能找到友人不妥的地方加以提示。

“敬畏不是通过严苛的礼法呈现的，”江安寸步不让，他叹气，“希瑞尔，你还是太顽固了。”

希瑞尔摇摇头，他坚信神明拯救了他的一切，也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信奉的神明不敬。如果不是因为安·维尔斯并非命运之神菲特的信奉者，以安对神明的态度，或许他根本无法与安·维尔斯成为朋友。

信仰上的分歧，最容易产生裂痕，也是最难以恢复的疤痕。

江安点到为止，与希瑞尔保持这样的关系就足够了。

对他降下福祉的神明分别是智慧、生命与毁灭，并没有他明面上信奉的诱惑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