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阳回答，简单而又直接。
萧逸恒惊愕的望着他，在这样的距离当中，两人的呼吸几乎融在一起。
“我不可能把百分之百的自己展现在你的面前。”萧逸恒的眼神有些空洞，“当然，也不能完全的隐藏自己。”他说，“我更不会那样要求你。”
“……”高阳直视着他缄口不语。
“我是一个曾经的警员。”他将脸埋在双手中，几乎绝望的说，“在那次的堂会上，我早已他妈的在你的面前了，而跟你在一起，似乎我也是愿意的。”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要恢复平静，一切都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的时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高阳的不解，高阳的困惑，他都能够理解。
然而，他妈的要怎么解释邹帆，要怎么说……
“那我呢？”高阳问，“比起邹帆，我又是什么？”声音充满了愤懑。
“嗯？”萧逸恒哼了一声，“你如果一直想跟一个死人作比较的话，那么请尽可能的臆想。”
“回答我，萧逸恒。”高阳嗔怒道，“我想从你口中听到。”
萧逸恒惊讶的抽了一口气，“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承诺，告诉你高阳，我做不到。”
他一字一顿的继续道：“即便是我能做到，又能怎么样？曾经的邹帆存在过，这是一个血淋淋的现实。”
他说的是真话，高阳暗暗咒骂自己的白痴。他不应该冲动逼着萧逸恒去对两人之间许诺，这么浅显的道理，他居然没有想到！
他知道萧逸恒是一个心思缜密而又沉稳谨慎的人，在他的人生中虽然存在变数，但也绝对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那么自己之于他又算什么？！
很突兀的一个想法蹿上高阳的脑海，越南毒枭，毒枭……
不——他绝对不会那样做。
高阳将思绪拉回，沉默了半响，为自己的愚昧而气闷，或许现在的情绪干扰了他的理智，高阳不希望脑海中浮现的事情发生。
那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萧逸恒已经将视线转向电脑，网页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他敲下关闭键，准备起身离开这个现在令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听着，我们需要谈谈。”高阳上前走至萧逸恒面前。
“什么？”从紧绷的嗓音中，可以感觉到萧逸恒的愤慨，他站起了身子，跟高阳拉开一定的距离，他明白自己的位置。
“你说我们现在还能回去吗？”高阳将视线望向窗外，很飘渺的问。
如果他的揣测是真的，那么等待着俩人的将会是什么？
高阳不敢想，他也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回去……”萧逸恒的心沉了下去，他喃喃地自语，蓦地睁大眼睛，“当然能够。”他大声的说，并用一个冷笑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那么，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并没有激怒萧逸恒的态度，高阳沉静的看着他，“在你决定的放不下邹帆的时候，你可以离开。”他说。
是啊，他怎么能放下邹帆！萧逸恒倔强的伪装从盛满了无奈的眼中开始崩塌，身体微微地颤抖了起来，他不能放下邹帆，但是他也不能放下……
高阳的睿智和冷静让他沉迷，他喜欢看他脸上那冷漠却又不失激情的表情，他们像是磁铁的两极，都拒绝不了那样的勾引。
萧逸恒重新坐回，颓然的瘫在座椅上。
“我不能……”虚弱又痛苦的声音仿佛是说给自己的，“我做不到。”
高阳骤然觉得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如梦似幻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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