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池塘果然干了,似乎有人给里面添了水,荷花还根根挺立无恙。
“哎呦,知县大叔来了。”郭三丰赶紧飘回来,把伞撑开。
知县大人一进门,拱手作揖:“昨夜多谢道长作法,铭感五内无以回报。”
执心起身还礼道:“大人不用客气,贫道也是尽力而为。”
“家中遭此不测,不知那怪火是否还会再伤人,在下实难安心,”知县眼色一深,目光越过执心盯着郭三丰,口中语气颇有些推心置腹的意思,“还记得二十年前,道长与尊师来我秋棠县,曾告诫在下院外的大槐树留不得,唉,当时在下没能听从劝诫,如今后悔晚矣,不若还是砍了它吧,道长以为如何?”
执心面色清冷,施然道:“家师已经仙逝,生平也曾有过后悔之事,天自有道,那大槐树是伐是留全凭大人作主。”
“哎,怪火的事儿还没查清呢,大人的小公子才脱大难,必有后福,上天有好生之德,跟大槐树有什么关系。”郭三丰突然插嘴道。
再说还要找施兰亭的魂魄,他昨天才提了从大槐树下手,这还没查呢结果就被砍了,他们还找个屁啊,他还有个屁的面子啊,他不是原装货的事儿也有可能暴露。
知县大人捋着胡须笑了一下:“多谢两位道长指教。”
等知县大人走了,郭三丰手指顶着下巴,下了结论:“这个县长大叔真的有问题,无缘无故的砍树干什么。”
“他是在试探。”
“试探什么?难道他以为怪火跟我们两个有关系?”郭三丰实在搞不懂,他觉得知县大叔很奇怪,而执心呢又处处看透了似的,不知道他们俩打的什么哑谜,难道是他仇家们的共同语言?
“不,他是在试探你,二十年前你就保过那棵树,今日是第二次。”执心道。
郭三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棵树肯定是重要线索,我们快去接着找。”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棵树真的不简单……”郭三丰轻轻地哼着,他不敢唱的太大声。
执心道长在树上贴了一张符纸,正要念咒。“嘎嘎”两声,又一泡鸟屎从天而降。
“噗——”郭三丰也很痛恨自己这样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心情,然而实在是太可乐了,他伸出手指比了个“二”:“今日是第二次,道长。”
执心依然没什么表情,当真是好涵养,郭三丰倒是好奇地抬头去看,一只羽毛华丽的大鸟站在最低的树梢上搔首弄姿,这要是个人绝对是狂拽酷霸炫那一款的。
执心躬躬身体,跟那只鸟行了个礼,那鸟儿扑棱一下飞下来,落地变作一个青年。得亏郭三丰是死过一回的人,不然看见这一幕也得吓死过去。
“多年不见了小道士,老道士可好?”那青年一笑,犹如鸟啼。
“家师已经仙逝了。”
“哦,那到是可惜了,你们门派如今可是交到了你手上?”
“回上仙,正是。”执心面对上仙也不卑不亢,一脸面瘫。
“嗯?这个小公子长得好面善啊。”青年绕过执心,轻柔地拉起郭三丰的一捋头发,七分调侃三分调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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