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前,他在锁情开机前夕,受封行以讨论剧本为由邀到了片场,随后封行先用简易的手法把他掐昏,再将他从片场的露台扔了下去。
三层楼左右的高度虽也不是极高,但在没有任何缓冲的情况下,时程又因丧失意识无法自保,重摔落地当场血流成河。
封行在他送医后不久,即因时程手机里头详载的会面信息,现场指纹,以及疑似试图暗中挪用时程资产偿还债务,被以杀/人/未/遂的嫌疑逮捕,至今仍待在看守所里。
而时程则是因重伤昏迷,从此便一直待在医院的特等病房里,这段时间公司给他请了看护工,周连偶尔也会来照顾他。
这会儿时程总算明白,也就是受这么重的伤,当初他翻着那本千年后的剧本,才会残留着一大片血渍,看来那的确便是他的血没错,然而那个千年后的时空,他却已再回不去。
在他方苏醒之际,他曾一度无法接受事实,即使知道周连在他身边,确认过无数次时间,摆明着灵魂也已回到身体里,他还是想找着祁萧,认为祁萧肯定在某一处,他三天两头大闹,让人去把祁萧找来,甚至趁着夜半逃出医院。
医生判定他精神上出了问题,这才给他找了那个姓陶的心理医生。
陶医生自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什么灵魂出窍,穿越未来,这一切都太过玄幻,因此他诊断时程是因创伤过重所致的幻觉,他给时程服药,还给他催眠治疗,总之用尽一切说词,就想让时程抛掉在未来的那段记忆。
兴许是闹得太过疲累,他身体过弱也吃不消了,时程还真一度以为,与祁萧的种种只是黄粱一梦,然而有些事仅要曾存在过,便会留下痕迹,那是说什么也湮灭不掉的证据。
抬起自个儿的左手,时程垂眼,就见无名指根那儿还套着个亮银的圆圈。那是祁萧给他求婚的那只戒指。
原本他醒时戒指并不在,可是一日午后,看护工给他从病床底下拿东西时,竟是莫名的见着了。
他永远记得那个年轻男人当时的惊叹:“呜哇,好美的戒指,时先生,这是您的东西么?”
他将那只银环呈给时程看,时程将那圆圈紧握进手心里,冰凉的触感是这般确切真实,就跟在海滩那会儿拔下来握着时的感觉一样。
他还记着祁萧是怎么亲吻他,怎么拥抱他,怎么从背后进入他,那份感受既炙热、痛苦,却又深刻,他俩就是这么在沙滩上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他花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与祁萧相似、相处,最后相知相惜,这些事儿怎可能会是梦境,怎可能只出自于他自己的幻想?
于是那日握着戒指,他便在病房里放声哭了出来,哭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夜色黑了,声音也哑了。
之后大抵是泪水也流干,他便再也落不下泪。
时程知道自己肯定没病,他才不愿见陶医生,他不想再听那男人鬼扯,尽说些祁萧不在这样的遭心话。
但纵使知道祁萧仍确实在未来的某个地方,时程却再也找不着穿越回去的方法。
他曾想过自残,也曾想过撞墙再让自己昏迷过去,可试了几回没辙,倒惊动不少人。
他不能让他们以为他是神经病而将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且过往就算祁萧不介意,他仍希冀拥有实体,现在好不容易再有获得身体的机会,他怎能就这么再葬送过去?
因此细思之后,时程便停止了自残,他努力接受治疗复健,终于逐渐康复过来,并在今日出院,但纵使经过一个多月,他终究没有任何回到那个时空的迹象。
既然最后的结果仍是分离,那当初让他走这一遭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就只是看过那个未来的剧本,陪着祁萧拍一部电视剧,然后在他们分明已分不开彼此的时候,再将其拆散么?
时程抱紧双臂,将脸埋进曲起的膝盖里。
他依旧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绪,可他唯一知道的是,祁萧再三叮嘱他不许离开,他也是这般承诺,现在他却走了,无论他有何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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