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
岑嘉钰在落地镜前转了几圈,实在是好看的紧。阮云裳坐在床边笑道:“西洋传过来的呢,听说那边的女人天天穿的。我跟陈季绰去的电影人士的局子,那几个电影明星都穿呢,那个有名的,演《渔光曲》的,就是她和我说起这个的呢!”
岑嘉钰恋恋不舍脱下来:“好看是好看,只是胸前突然这么鼓胀,穿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阮云裳两手后撑着床,腿一荡一荡地自豪道:“怕什么,今天我不就穿着出去了。”
岑嘉钰没阮云裳这般大胆,虽则收下了这份礼,却是放进了纸袋,不敢穿回去。
岑嘉钰和阮云裳闺中密语自是顾不到时间,等阮家小妹过来问要不要在这里吃晚饭,才察觉到已经傍晚。岑嘉钰告辞回去,阮云裳也不留,只是道:“我姆妈做了泡姜,说要送你一罐子,你记得拿。”
才说着,阮家姆妈已经拿了过来,海市女人普遍爱整洁,一玻璃罐子的泡姜看着干干净净很是喜人,岑嘉钰不推辞,道了谢接过来。
阮云裳送她出门去:“我姆妈做的泡姜最好吃不过,爽脆爽脆的,我因为应酬常去德兴馆么,也是排头的本帮馆子了,那里的泡姜也没我姆妈做的好吃。不过,下次有空该带你去华懋饭店坐坐,那里的景色是海市数一数二的,立在上头可以看到整个洪浦江。”
岑嘉钰吹着凉爽的秋风往家走,路上好不惬意,还忍不住买了串炸的臭干子,蘸着辣椒酱吃的人直流鼻涕。怕弄脏旗袍,她在小摊边小心翼翼吃了用手帕子抹了嘴,还给家里几个小的都打包了几串。
同是秋风,在晋地的沈谦慎却被尘土吹得愁眉苦脸,他吐掉嘴里的泥土,问司机道:“还有几个商号没去?”
司机赶忙应道:“就一个了,就一个了。”沈谦慎瞪他一眼“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开车呀。”
沈家是晋地平谷一带的累世乡绅,家训是“第一等好事只是读书,几百年人家无非积善。”晋地今年天灾,沈家按规矩是要舍粮食的,要亲力亲为才有大功德,于是举家都回来积善,跟叔祖和外头人也说是“特特儿为叔祖庆寿”。大姐、二姐和沈夫人,就在平谷本地银号舍粮;那远一点的银号,就是沈谦慎去了,也是巡个场,让底下掌柜别生了欺瞒的心,毕竟沈家这几年都在海市。
沈谦慎也问过沈部长,这些店怎地不卖了。沈部长道:“海市看着繁华,生意做起来还真不容易,说不定赚不赚,但晋地的银号却是稳赚的。且我入了政坛,身后有退路才敢大了胆子往前走。龙不自下鳞,商不自断脉,老祖宗的基业,累世攒的人气,才是生意旺的源头。”
秋老虎这几天仍旧咆哮的紧,沈谦慎咬着牙一身粘湿跑完了最后一个商号,回到平谷老宅,好险没瘫在床上。沈夫人唤了人给他按摩,才把脚泡上,就听前头沈部长派了人来叫沈谦慎前面接待客人的“乐乎堂”里去。
两个连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应是族里的老人;有几个瞧着像前日里来接机的中年人,似乎是平谷市长并几个头头脑脑。
沈谦慎啜着茶随意听了听,原来是来游说沈家捐路钱的——这于自家却有些艰难了。沈家资助了如今政府的主要军阀,战争还在断续,这门供应断不了;最近沈家新代理个火油牌子,和欧洲白皮人交了好大一笔款子,如此算下来,再要又舍粮食又出钱请人修路的,经济上的周转的确困难。
沈谦慎按按自己发酸的肌肉,但这路着实该修,自己的车抛锚了两次,看路上跑的载客汽车随车都带着司务,就是备着车坏了做修理的,真要让大姐坐车出去一趟,非得把外甥给颠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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