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扎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薄荷听不下去,拿着帕子又塞了她的嘴。
沈明锦忽道:“你白日里从来没有见过楚峰去过,又何以认定与你欢~好的就一定是楚峰?”
这一句话,犹如一盆腊月的寒冰,兜头倒在了依扎的身上,震得她脑袋发麻,一双和赵清沅一般的杏眼,深如寒潭地看着沈明锦。
沈明锦看不惯她一直拿那些夜晚来说事儿,淡道:“夜里去你房里的,不是楚峰,不过是林卫派了一个身形相似的人,易了容过去的罢了,你难道一直不曾怀疑,为何那人只会晚上去吗?因为晚上熄了灯,什么也看不见啊!”
依扎的眼泪像雨天蹦跶在湖面的水珠一般,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刚才还生动的眼睛,忽地便如一潭死水了。
沈明锦带着薄荷出去,吩咐门外的是个侍卫道:“门和窗户都看好了!”
薄荷还是不死心地道:“主子,就这般饶了她?”
沈明锦看了里头被绑的结实的依扎,忽地道:“将她的手松开一点!”
薄荷不情愿地又进去送了一丁点依扎手腕上的绳子,依扎宛如木偶人一般,一动不动。
沈明锦回了厢房,潭儿过来道:“主子,花婆子的屋子收拾好了!”沈明锦点头:“将府里的粮食送一点给花婆,让她带回去给自家侄儿!”
府中粮食本就不多,不过想着花婆子也是可怜,潭儿还是应着下去了!
薄荷这时才不解道:“主子,为何还留着那女子?”明明去的时候,是要灭口的啊!
沈明锦挥手,道:“她活不了几日的!”
薄荷见主子似乎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自去屋外守着了。
沈明锦望着铜镜中自己的脸,不管依扎说的是不是真的,她都不准备留依扎的命,只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依扎真的和上一世的自己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她如果就这般杀了依扎,怕是日后自己难免难以心安。
她故意和依扎透露,潜入那小院子的是别的男子,依扎夜里相偎的也是别的男子,是诱导依扎存死志罢了!
观依扎的模样,像是对楚峰真的动了感情,如若这般,在这种所托另有他人的屈辱下,依扎……
“明锦!”
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潭儿带着青鸿进来的时候,沈明锦还在愣神,可是凭着直觉,她还是脱口喊道:“鸿姨!”
薄荷道:“小姐,鸿姨说要给你个惊喜,是以,奴婢没有通报!”
青鸿站在门口,午后的阳光,正正投了一半光亮洒在厢房的入门口,青鸿站在光影里,像从记忆深处走来。
青鸿穿着粗布衣裳,头上包着布巾,宛如寻常市井妇女打扮,沈明锦吩咐薄荷下去备茶。
青鸿一进屋,便将沈明锦上下打量了一番,眼角噙泪道:“倒比鸿姨走的时候还瘦了些!”
沈明锦拉着鸿姨的手,软声笑道:“明锦在长个子,自是要瘦些,鸿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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