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幺?有什幺好哭的?」他维持交合的姿势,粗声粗气地质问。
哭什幺,他竟然还敢问!
程冬沫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他,两人一分离,程冬沫就跌跌撞撞跳下床,但她高估了自己的双脚,跳没几步就又崴了,仅能以丑陋的趴姿瞻仰在她面前站定的褚耕。
委屈的情绪一层叠过一层,永无止尽地攀升,比方才更响亮十倍的哭声又起:
「呜哇哇哇——呜呜呜……嗝!」哭到打嗝仍不忘指控:「你把我当什幺了?洩慾的工具吗?我不是……嗝!」
基本上这是一副很滑稽的画面,但她的哭声实在太魔音传脑了,褚耕蹲下身,耐着x子道:「我没当妳是。」
「呜呜,骗人!你明明就是。」
「我没有。」
「呜呜呜……那你当我是什幺?!」
褚耕唇瓣困难地动了动,连喉头都乾涩得像被灌满了沙,好半晌,他不甘不愿地吐出几个字:
「我当妳是,我的女人。」
后来呢?
也没怎样,就是可能又要陷入第二度冰河时期。
褚耕带着程冬沫上医院检视脚踝返家后,她就失神地望着窗外,不发一语。更正确的说法是,谁都没意愿开口说上一句话。
直到晚餐结束,侷促不安的程冬沫才打破沉默:「我、我明天就回去,辞呈你不想签就……」
褚耕手一抬,打断她:「我可以签。」
程冬沫飞快地抬头看他。
「但有条件。」
「你说说看。」
「当我的女人,一个月后,如果妳依旧没办法接受我,我就放妳走。」他神色高深莫测。
她突然脑袋嗡嗡响。当他的女人?什幺意思?
「你、你在找情妇?」
夹着刀光的凌厉眼神瞪过去,褚耕没好气道:「看看妳现在这副邋遢样,我要找情妇还轮得到妳?」
「……」为什幺跟他讲不到三句话就想把他灭了呢?为什幺啊!
「我去公司一趟,妳休息吧。」褚耕起身,走到门口,才背着她传来一句低语:「妳好好考虑,我……不会亏待妳的。」
程冬沫勉强勾起一抹称不上微笑的弧度,沙哑道:「为什幺就是我呢?」
褚耕依旧没回身,声音更低更沉:
「因为有一种人,不见面很烦,见了面更烦。」顿了会,「另外那个人在烦,要逃避还是乾脆面对现实。」
直到大门落了锁,程冬沫才迟钝地回神,一抹热气「噌」地窜上脑门。
妈的,来变相告白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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