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她又掉地下了?”沈沫沫这一听才算是真的醒了,“我说怎么半梦半醒的听咕咚一声,我还以为我床头台灯又让我扑棱到了呢,合着是她啊!”
已经不知道何晓摔过多少次了,然而地上的她,依旧睡得很安稳,可能她就是那种,只要在家一切好说的主儿。
“行了,还好意思说,这么大了睡觉还不老实,咱家换多少台灯算完啊。”何清婉费了半天劲,没把何晓整上床,自个反倒累的坐地上了,不过好在何晓有知觉了。
“沈麻麻,爱拼才会赢,再加把劲儿,把我弄上去呗~”何晓口齿不清的嗡嗡了几声。
“那也行,沈麻麻累得没力气,就不给宝贝们做糖醋排骨、鱼香肉丝了!”何清婉倒也是个调皮的妈妈,边说边伸手去拉地上的何晓。
“别别别,做做做!”何晓夹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沈麻麻,你等人家洗了澡就下去吃了,OK?”
沈沫沫哭笑不得,“妈,我俩立刻马上去洗澡!”说着就拽何晓进了浴室。
何清婉笑着刚要出房间,就被两床飞出的被子当场蒙头。
“不不不…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改!一定改!”两个女孩子憋住笑,假装极其认真的保证着。
此时外面蓝天白云,风清气爽,正配得上这一幕。至于普罗旺斯的礼物,又被两盘菜再次遗忘。
接下来的暑假,是完全沉浸在忙碌中的。
何晓以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发展为由,将舞蹈改学跆拳道了。而沈沫沫则以变声期已过为由,将绘画改学唱歌了。于是乎,紧锣密鼓的兴趣班新组合再次拉开了序幕,作为“半个发小”的杨禹桓就像私人物品一样,也被拐带进了她们的计划中。三个人屁颠屁颠地玩嗨了,一直折腾到高一开学。
到此,何晓人生中最单纯快乐的六年,匆忙结束了。
在所有人看来,经历了那些事的何晓好像忽然长大了。
父亲的疯狂、母亲的失望,让一个原本幸福的家骤然破碎,何晓那些关于美好生活的幻想也瞬间消亡,甚至她曾想过,拿掉心脏,换上一副铁石心肠,这样就可以不再疼痛和缺氧,又或者她能像个演员一样,微笑出场,悲欢离合都全单收藏。
然而终有一天,她才忽然发现,陪伴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念想……那是她生命中出现的轻柔指尖,笑容温暖,逆着光,却又看不真切。到后来,那些光景逐渐走远,模糊了她印象中的欢颜。
真的舍得吗?只留下一个侧脸?
在何晓几近崩塌的世界观中,两封没有邮票的信件,将她从危险悬崖拉了回来,也重新燃起了她心中那把热火。
“当命运的转轮开始运作,未来注定的一切人和事,终会一点一点靠近,躲不掉也逃不开。何晓,从这里开始,你人生的轨迹已经不再寻常,但你要坚信,希望从不远离,未来无论怎样,都不能轻言放弃,那些让你迷茫的对错是非,不妨交给时间来证明。而你,做你自己就足够,你就是未来的最大的希望。”
何晓读过第一封信以后,豁然开朗,她的改变也大抵源于此事。后来,那张用苍劲笔锋书写的薄薄信纸被何晓夹在日记本里,日记本上画着樱桃小丸子模糊的轮廓,可何晓却知道,到底是什么那么清晰。
千禧年的夜里,何晓回到家时已近两点,客厅里还给她们俩留着夜灯。无论是电饭煲里的热粥,还是被窝里的余温,都让何晓觉得,这就是家该有的样子。
何晓很少做梦,白日做梦或是夜晚做梦都离她相对遥远,只是那一夜,她却梦到了一些模糊的什么。梦里,她追逐着一个背影,跑了很久很久,跑得她筋疲力尽。然而,就在她快要追上那个背影的时候,就在她快要看到那个人正脸的时候,她忽然醒了……然后,一夜再无睡眠,只剩下天花板的空白,和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
过去,有人怀念,有人悔恨,也有人在两者之间徘徊,既怀念又悔恨。怀念过去那些现在无法企及的温暖,悔恨过去那些现在无法挽回的过错,只是,请别忽略了,无论怎样的怀念或悔恨,都无法重新来过,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人只能继续往前走,芸芸众生,无一例外。
何晓收到第二封信那天,冬日的温度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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