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远很不走心地嗯了一声,才跟徐夕景上了车。徐夕景上了车就保持沉默,秦泽远这一次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两个人沉默地回到了房子。
进了门徐夕景依然一言不发,换了衣服准备去洗澡,秦泽远在浴室门口拦住了人,徐夕景抬头看了他一眼。
秦泽远说:“小景,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说出来。不要这样闷着。”
徐夕景笑了,他笑起来眼睛波光粼粼深不见底,他说:“先生,我没什么想说的。如果我求您,放过我,您肯吗?:”秦泽远一时语塞,他当然不舍得放开徐夕景。
这反应像是在徐夕景意料之中,他依然笑盈盈地,“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受着。”
徐夕景绕过秦泽远关上了门,秦泽远靠在门口无可奈何。他在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徐夕景的反应,他以为徐夕景会趁此机会搬走,或者回到家同他大发脾气,又或者翻出旧账控诉他的行为,独独没想过徐夕景会说出“放过我”。
秦泽远从前一直以为,徐夕景只能在他羽翼下生存。他给予徐夕景多少,徐夕景就能得到多少。徐夕景性格倔强不好相处,脾气又被他宠坏了,他像一个孩子青春期时期头疼的家长,用各种手段敲打徐夕景。
秦泽远无非是希望徐夕景乖一点。
浴室里水声哗哗,徐夕景打开花洒直愣愣地站着。从见到孔蔚薇那一瞬间一直紧绷的神经这会儿终于放松下来。徐夕景能猜到秦泽远对他的所作所为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是什么感觉呢?失望?灰心?难过?
其实都有。又其实都没有。徐夕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太失望太灰心太难过以后,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情绪起伏。要不就认命吧,徐夕景心想。总也逃不出秦泽远的手掌心,反而让自己像个笑话似的难堪,图什么呢?
徐夕景洗完澡推门出来,秦泽远还在门口,看他出来,拉住他的手腕进了卧室,“小景,我们聊聊。”
徐夕景头发湿漉漉地滴水,他烦躁地用毛巾擦了几下:“先生,到了床边还要聊聊?没什么可聊的了,直接做吧。”
秦泽远接过毛巾刚准备动手给徐夕景擦头发,徐夕景就把头偏到一边躲开了,秦泽远拿着毛巾非常尴尬,徐夕景头也不回地倒在床上:“你不做吗?不做就早点洗洗睡吧。”
秦泽远把手里的毛巾叠好,说:“我以为你不愿再同我睡在一起了。”
“没什么愿不愿意的,我没得选。”徐夕景盖着被子靠在床头,非常平静地说:“我说我不怪你了,你可能不信,但的确是这样。我其实也没什么资格怪你。你是金主,在我身上图个快活,作为回报给我工作。我惹你不开心了,是我没尽到自己的职责,你也不是做慈善的,当然没义务继续给我买单。以前是我想错了,总想着我跟你别的小情人会有一点不一样,叫什么?自作多情吧。之前是你给我的惩罚,我记住了,以后再不会这样,你现在喜欢的两情相悦的游戏我也可以努力做到让你满意,一切都按你想要的来,直到你厌倦为止。”
徐夕景说了这样一大段话,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像是在谈论明天早晨吃什么一样,秦泽远站在床的另一头,盯着他,半晌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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