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嘴臭,我先替你老子教训你一次。”
那人终于移开目光瞥了肖凉一眼,接着施展轻功飞走了。肖凉被那人看得面无血色,对方眼神的含义明确是要他跟上。他看江小天晕阙倒下,反复犹豫几次,终是狠心跺脚,先跳上台揽起江小天,抄起银枪,再脚上使力追了上去。
唐白安这才缓过劲,半边脸很快肿了,嘴里吐出颗大牙。
薛开见状,不轻不重地一拍扶手,也起身走人。
这比武大会以不曾料想的结局草草收场。
☆、四十
肖凉跟着那人足足飞了一炷香时间,又是正午,他再负个江小天,早就疲软不堪暗暗叫苦。那人更是跃在前面头也不回,肖凉不敢抱怨,咬牙坚持,只念再多走两三步便能到达目的地。
他由那人引着来到郊外一农舍,院落还算收拾得干净,也没有家畜或家禽。那人先进了屋,肖凉将江小天平放在院坝空地上,只匆匆点穴大概止血,也赶忙进去。
他刚跨过门槛就双膝噗通一跪颤道:“师父,徒儿不孝。”
他纵然幻想过千百种情景,万万想不到陈鬼医是这样方式的出场。他在比武大会看到陈鬼医就知是冲着他来的,那一眼随便的瞥见都吓得自己双脚冰凉,可见师父是真怒了。他一路过来心里七上八下,只道忽然想不起了之前编造的各类借口,想得起的又觉得师父听了定不会相信。真话像假话,假话像真话,真真假假,完全不知道到底说什么好。他脑内不断重演着唐白安被打脸的场景,虽然可怕,若能使师父消气亦但试无妨。他直盯着面前一寸见方的砖块,豁出去道:“请师父责罚。”话毕就等着哪边脸蛋挨上一下。
不料上方陈鬼医不耐烦道:“不要你伺候,出去管你那口子。”
肖凉浑身一颤,不敢相信所听之言,依旧跪在地上不动弹,也不抬头看。
陈鬼医见肖凉没有反应,将茶盏重重一磕咂嘴道:“你瓜了?”
肖凉不明白陈鬼医用意,但经他提醒也想起江小天遍体鳞伤,须得抓紧时机医救。踌躇两下,一是担心触了师父逆鳞,二是担心江小天状况。痛下决心,额头硬邦邦往砖上叩个响头,转身先去料理江小天的伤势。
他将江小天扛至厢房细细检查了一遭。捆绑的布条已与血肉粘合,小心撕开后腰侧与手臂真真触目惊心,另外还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不幸中万幸是没有骨折,否则江小天未来三月都别想下地。
肖凉施针、止血、打水擦拭、上药,一套程序走遍,到了缝合一步才发现手边没有缝合线。他想师父或许带的有,但哪又敢回去伸手要。左思右想,抬手放了头发,挑了合适的发丝穿过针头将就用着。麻醉的药还未煎好,肖凉即便用银针点穴,终究达不到预期效果。江小天伤口又长又深,他本是昏睡,几针下来甚至猛然惨叫醒来,睁圆眼睛瞪视肖凉,又立刻被疼痛折磨地晕死过去。如此来来回回几次,肖凉像是针刺在自己身上,痛如刀绞,几近忍不下心完成缝合。
好容易处理了外伤,更麻烦的内伤还在后面。数月的解毒全因江小天犯戒功亏一篑,“烽火轮转”不晓得又转到了何处。肖凉当初选择针灸,主要是与江小天不熟,孑然一人防患于未然。若江小天要对己不利,他还能以此牵制其动作。虽后有想借机赖着与江小天多处几日之想法,不过是儿女私情的表露。
眼下江小天命在旦夕,他也不愿耽误,只将江小天摆来坐起,脱去上衣。自己也盘腿坐在他后方,准备强渡真气。
他想唐白安说得不错,江小天的现状九成都是他害的。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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