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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这些渴望可以从其他人的死亡中被扭曲地填补。

然后他终于活到了三十岁，他又找到个可以玩弄控制的小孩，还有一个疯狂的国家，这个交易，值了。

「他最多能自杀。」克里斯托弗想着那天在汤姆家中看书，那些书都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有些书藉虽然古旧，纸页也发黄，可书内没有书虫，可见汤姆非常珍惜书籍，而且看着汤姆在家中也收拾整洁，是很爱干净的青年。

他是直上剑桥的优等生，虽然不喜欢势利的教授，对于真正学者，他还是尊重的，但是他穿鞋进屋已经不尊重汤姆，别说汤姆最讨厌管束他的人，还使得他的书掉到地上，更伤了、轻薄他的身体，就算克里斯托弗心里尊重汤姆，汤姆也讨厌他恨不得把他扔去天狼星A那儿自生自灭。

那时他触摸到的手，干燥却柔软，是公子哥儿的手，没有做多少家务，就是有点薄笔茧，符合他硕士生的身份，掌心的纹路很多，听人说那是心思多的人，而他的指峰和虎口都有不浅的伤口在上，应该是做家务下的。

是，他装着耍流氓有目的，他要知道那些查不到的底细，比如说他求学时在伊兰国的一切，都是他用尽手段都找不到的，只知道他早在回到伊朗的求学阶段加入了当时羽翼未丰的「伊兰国」组织，其中在内，一无所知。

他没有枪茧，克里斯托弗有点意外，但想到他是谋臣，自然拿笔多于拿枪，学会一点搏击术也就行了。

如果他好玩的话，教他点枪也不是不行的，至少右手要控制到左轮的后座力。

对了，他右手的伤也查不了。

克里斯托弗眼内闪过甚么，贝雷帽子之下甚么都看不见。

「那，你打算甚么时候回来？回来打个照应也好。」电话内的伊恩说得如是，克里斯托弗他看向对面的共和国广场，又有一对情侣牵手过来，还要进来这咖啡店。

「我挺喜欢巴黎的，玩够了自然会回来，最多两个月吧，我不保证。」说罢也不多言，直接挂了对方的电话，拿起咖啡想要离开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使得他眉头一抽，阴影之下的脸挂着笑意转过身来，却发现是刚才的那个女子。

其实她长得不错，典型的法国美人，只是骨架太大，显得她有点丰满，不过幸好她是圆润的瓜子脸，所以整体而言最多也只是丰满，不是肥胖。

「甚么事？」克里斯托弗操着流利的法文问，只是听上来便知道是外地人，不过他突露的金发和浅淡色的蓝眼却令人为之倾倒，物以罕为贵，就算在欧洲，纯金色的头发已经很少，再加上这样淡色的眼睛，即使是冷漠，也是王子那般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罢了。

「那个，你能给我你的联络方法吗？」女侍应笑着递上她的联络方法，她写在一张印有咖啡店名称的便条上，没有了刚才腼腆的自信模样也是很吸引人的。

克里斯托弗看着她，随即勾起一抹浅笑，一排白齿露出来时带着阳光的鹅黄色，明明是温暖的笑容，怎么就硬生生地瞧出一股森然……

「抱歉，家教甚严，还望小姐见愿。」女侍应听到他的说话是有点失望的，但很快便没事的收起纸条，说欢迎他再次光临。

克里斯托弗看到她的反应，内心是鄙夷的，果然巴黎人都太高傲，使得他们的智商都追不上来。这句说话要是给其他人听，便会立即知道：你的家族还配不上我的。

这是委婉的说法，只是有些人听不出来。

汤姆就不会了，他定然知道说话背后的含意，因为他是中东人，他没有白人的优势，所以年才时就要学会察言观色，而英国人传统的话里有话，他更是学到了十足，生怕不留神便会漏了甚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汤姆，反正他就是那么随性，脑袋不用来想这些，还用来想甚么？

克里斯托弗看着街外，他连续喝了两杯咖啡之后，都觉得美式咖啡是很不错的，尽管是太淡味，可那一种香甜的奶味的确会让人感到愉悦。

愉悦……吗？

他莞尔起来还真是笑意横生，这么一个浪漫而令人愉悦的地方似乎不应该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