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诗呈上,祁淳一首一首念着,第一首是皙鱼:“秋霜华英时,人间不成炊。餐风饮朝露,仙飘去九天。”
读完点头道:“好,好,好。”第二首寻幽:“寿客居南山,悠然自怡享。何堪此福祉,心远地自偏。”
“也好。”
第三首恒允:“莹莹秋月洁,点点霜华冷。幽谷可寂寥,相伴不觉苦。”
又连叫了四个“好”。第四首相天:“黄英颜华美,飘飘洒洒扬。瑟瑟秋风起,繁华去无影。”读完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淡淡道了声好。寻幽并未放在心上,含藜娍慈那两对都不约而同感到一股亡国之感来。
皇后道:“皇上都说是好,那到底那个最好?”
祁淳笑道:“都好,要说最好,还是静王和穆王做的最好。”
皇后笑道:“倒不如说是她们王妃好。这诗一多半怕都是他们媳妇写的,软绵绵的,如何像男儿写出来的。”
祁淳笑道:“两个儿媳妇如此才德兼备,不是我祁家的福气?”
曼婥心里气道:“福气,断子绝孙的福气!”
安宜公主道:“父皇,七出之条是什么啊。”
“小小年纪问这个干什么?”
“我怎么不能问了,女子犯了七出之条要被休回家的。女儿总要知道,要不然被婆家赶出来岂不是丢了父皇的脸。”
祁淳不耐烦道:“谁敢休你!”
皇后笑道:“说的就是,你不把婆家闹得翻了天就算好了,婆家还敢休了你。不过女孩子家倒是该知道。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盗窃。”
安宜公主一拍手道:“原来无子也是七出的一条,女人不能生孩子也是要被休的。两个嫂子满腹经纶,就是没有儿子。倒不如二嫂子,儿女双全的。”
费太后道:“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些花里胡哨的能当什么。我从不知道什么作诗,却也没有人敢说我这个太后做的有哪里不好。到底还是静王妃实在本分,如今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说着向含藜和恒允:“我是想不操心,可是你们两个怎么叫我不操心?”
“母后。”祁淳深怕触到含藜两个伤心处,打断道:“今日不要提这些。”
安宜公主道:“父皇就是偏心也没有这样偏心的。二嫂子为我们家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也没听父皇如何夸奖。三嫂子连个孩子都没有,父皇倒是赞不绝口,难道是希望我们祁家绝后不成?”
“你再敢放肆!”祁淳暴怒起来,气得一时想不出恫吓他女儿的话。
恒允神色自若的笑道:“如太后所讲,儿女多了未必好事。我和你嫂子惹不上那个气或许是好事。反正有二哥二嫂在,咱们祁家到底断不了血脉就是了。生出一群不肖子孙来,叫父皇和母后作了爷爷奶奶再为孙子们操心岂不是罪过。”
段皇后打断道:“话不能这样讲,父皇和母后还有太后总不能看着你这房就这样断了香火。”
祁淳打断道:“不要再说了。”
“我这是为了孩子好,今天这话姑且就说开了。”
“我说了不要再讲了!”
段皇后到底还是畏惧祁淳,负气不再说下去。
恒允向他父亲提过不愿意再娶侧室的意思,他父亲也应允。他很奇怪,即便再可怜含藜这个儿媳妇,如何也会答应自己的儿子就这样绝后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许多,他父亲这一生纠缠在和他母亲的恩怨中,也许在他眼里,能够有一个值得相守一生的妻子远比子孙满堂要珍贵。这一刻他竟然第一次可怜起他父亲来。一个帝王一辈子,碍于亲情阻挠了自己的宏图大业,可是到底得不到丝毫的亲情。母子、夫妻、父子,都是权利的角力,感情显得是那样脆弱,叫人不能不心寒。他父亲大概已经对感情彻底死心,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会如此的波澜不惊,心如止水。
含藜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气氛死寂了一阵子又活跃起来。那两对还是卿卿我我咬耳朵起来。
“你看她们啊。”含藜在恒允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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