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面对着白越,却发现对方比自己高出了半个头,他抬起头,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少年,冷峻的眉眼,和轻轻抿成一个弧度的嘴唇。真是一个好看的人。他想着。
“你好,我是沈卿池,是来跟白老师学习国画的。”这是他跟白越说的第一句话。想到这儿,他又想起顾君珏,那个跟白越长得很相像的人,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呢?
——“你好,我叫沈卿池,是这家店的老板。”居然连对话都这么相似。
白越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在转身的时候说了句“白越”,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沈卿池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是在介绍他自己的名字。一个冷淡的并且看起来不是太好相处的人,这是他对白越的第一印象,他撇了撇嘴,然后又坐到沙发上,继续翻看刚才的书。
没过多久,白越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走进厨房里鼓捣了一阵,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两个杯子。他走过来,将其中一个杯子递到沈卿池面前。
“只有果汁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沈卿池接过杯子,低头喝了一口,礼貌地冲他笑了笑:“谢谢,很好喝。”白越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一时两人之间有些安静。他觉得有些尴尬,想着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沉默。
“……你知道白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吗?”他轻声问道。
“他去哪儿了?”白越反问。
“他跟我说他的画笔需要更换了,所以出门去买画笔去了,让我在这儿等他回来。”他解释道,又指了指手上的书,“我拿了一本书来看,不介意吧?”
“你看都看了,有什么好介意的。”白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往往让人有种被质问的错觉,沈卿池觉得有些难堪,又觉得有些委屈,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一时脸涨得通红,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白越似乎也没什么耐心听他讲话,端着果汁准备回房间,在转身之后丢下一句话给他:“他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这话听在沈卿池耳朵里就像是在赶人了,“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被人无缘无故这样对待,他把杯子放下,又将书归回原位,就离开了。
白越的父亲白桁是横川市很有名的国画家,沈卿池原本是打算向他拜师的,可现在,白越的态度把他给得罪了。他那时年纪本来也不大,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虽然良好的家教让他在待人接物方面拥有很好的耐心和教养,可是继承于母亲的那份叛逆和冲动也是存在的,白越莫名奇妙的冷淡态度,让他觉得对方是在为难自己,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呆在这儿受气?
当即,他甚至决定不再跟白桁学习画画了。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跟白越见面时的不愉快已经记得不太清晰了,更多的,是感慨当时自己的年少冲动。那些自以为是的骄傲在十一年后的今天看起来是如此的可笑,可他却觉得遗憾,因为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那些年少轻狂在他的身上早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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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沈先生?”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沈卿池回过神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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