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安志国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轻声对安颜说道:“快了,过了这段就到了,饿了吗?”安颜摇了摇头,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老担心他们到的太晚,逼着她吃了很多,这一路又没有动弹,安颜觉得自己都有点消化不良了。
小路一路蜿蜒着,安颜看着前方,渐渐有些熟悉了起来。等到终于走完这条路,看到了几户人家,慢慢往里面看去,绕过一个池塘,就看到那栋熟悉的老屋前面,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脚边还懒洋洋地躺着一只猫和一只狗,正望着他们的方向。
车子在房子前面停稳,安颜率先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朝着老人跑过去,待走到老人面前时,刚才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爷爷!”安颜语气欢快。老人脸上也绽放出了一个笑容,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聚在一起,像是一朵花。他看着安颜笑得和蔼,操着一口安颜熟悉的方言说道:“颜颜来了?”
和小时候每一次安颜到来时候的开场白一样,安颜不觉红了眼睛。
那边安志国对着安颜喊道:“颜颜过来帮忙搬下东西。”安颜这才强压下心头的难过,往后备箱跑去。
两个人行李不多,但是难得来一次,何蔚给老人家准备了一堆吃的用的,满满当当塞了一后备箱。安颜虽然拿不了很重的东西,但是跟着爸爸一趟又一趟从后备箱往屋子里搬着东西,搬完的时候真是累得够呛。
父女两个人一起倒在座位上喘着粗气,等到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却又同时笑了出来。
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饭桌上摆着满满当当的饭菜,虽然只有三个人,显然爷爷很高兴,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爷俩都是能喝的,又是许久未见,爷爷高兴地拿出自己的酒,和安志国两人对饮。一边聊着亲戚朋友们的近况,一边喝着酒吃着菜。
安颜也不觉得无聊,她一边自己吃着饭,一边把肉和鱼丢到地上给狗和猫吃,一只猫一只狗一起趴在安颜脚下,吃完之后就看着安颜摇摇尾巴,一副卖乖讨好的样子。祖孙三代正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三人一齐抬起头,是隔壁的赵叔。估计是看到了停在门口的车,猜到是安志国回来了,便过来串门。村里向来是不习惯关门的,因此赵叔便这么直接进来了,见果然是安志国回来了,便大笑着上前到:“就猜是你们回来了。”他和安志国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来对爷爷的事情也多有照顾,安志国笑着邀道:“来来来我们哥俩也坐着喝一杯。”
赵叔也并不推辞,便这么喝了起来。
安颜已经吃完了,便索性一心一意地喂着猫狗,慢慢地,家里面的人越来越多,正是新年刚过,一般人都还没有正式投入工作,安志国虽然已经离家多年,但是这么多年回来得也很多,再加上人缘不错,因此很多人现在还保留着朋友关系。
本来只是三人一个随意的午饭,人却越来越多,一下子屋里面挤得满满当当的。安颜见他们一群人高兴便也由得他们去,正好中午吃了太多,便站起身来,打算出去溜溜食。虽说是一个村子,但是其实真的很小。与安颜记忆中怎么都望不到头的村子,仿佛已然不是同一个。
门口的池塘依然碧绿,安颜记得小时候还有很多人在这池塘洗衣服,现在已经一个都没有了,家家户户都有了洗衣机,那段记忆,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那只猫吃饱了正在院子里昏昏欲睡,狗却跟着安颜一起走了出来,像是一个忠诚的护卫,守候在安颜的旁边。安颜一个人围着池塘转了几圈,脑子里却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易平声,若是现在易平声能够出现在这里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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