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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傅阳抬眼瞅了他一眼。

“还有事？”

“去送个资料。”

他来京大确实有事，尽管在北里工读书，目前还没毕业，他却在国家物理研究所挂了个虚职，西方的物理研究一直居于全球领先地位，他精通好几国的语言，在物理研究领域同样天赋过人，有些书由他翻译再合适不过，近几年国外物理领域一些先进的著作基本全是他一手翻译出来的。

这次过来就是顺便送一些新翻译的资料。

研究所坐落于京大内部，从外面看只是一栋不太气派的教学楼，明明已经快十一点了，里面还亮着灯，林康黎也忍不住跟了下来，研究所里的人都是些惊才绝艳的人物，据说都对物理有一种狂热的喜爱，还曾有人为了一个算式好几天不睡觉。

林康黎还真挺好奇的。

进去后，他才发现，物理研究所不过是一个算不上太大的办公室，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摆满了书，还有三个人没有离开，专心致志地在本子上写着算式，连他们走了进来都没发现。

顾程之习以为常，走过去将手里打印好的一摞文稿递到了林谭桡桌子上。林谭桡是研究所里泰山北斗似的存在，对顾程之极为欣赏，就是他将顾程之拉进的研究所。

“林教授。”

林谭桡这才抬起头，看到顾程之，眼底闪过一抹惊喜，“这么快就好了？”

撇掉种种光环不提，单从外表看，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头，拿到资料后，兴奋地好似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林康黎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伸了个懒腰靠在了门上。

顾程之刚点了下头，林谭桡就迫不及待地拿起文稿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读到精彩之处，眼底的神采亮的惊人，完全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端着水杯走了过来，冲林康黎打了声招呼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失笑摇头，目光满是无奈，“程之来了？师傅还是老样子，有什么好东西非得一口气读完才行，前段时间师娘还念叨着他不知道珍惜身体，昨天又一夜没睡。”

他是林谭桡的得力助手，在天才班时也曾是顾程之的师兄，名叫齐鸿钧。

顾程之皱了皱眉，“还是得劳逸结合才行。”林谭桡都五十多岁了，胃又不好，还总是不按时吃饭。再这样下去，身体总有被掏空的一天。

齐鸿钧叹息，“说了多少次了，从来不听我们的，还是得你来才行。”

对这个小小年龄就轰动京城的小师弟，齐鸿钧同样充满了爱才之心，知道他退出天才班时，齐鸿钧曾一度扼腕叹息，觉得顾程之的天赋终究要被浪费，然而顾程之却一次又一次创造了奇迹。

哪怕离开了天才班，他仍旧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十几岁时曾打破常规思维模式，提出好几个新颖的实验研究方法，二十岁出版的一本书又获得物理学界最高奖项，计算机编程方面也不止一次地得过奖……

一个人仅有天赋其实并不可怕，顾程之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强大的执行力和学习能力，尽管换了一个地方，他的学习进度却从未落下过，涉及的知识面反而越来越广，他孜孜不倦的吸取着外界知识，不止一次地被一些老教授称为智能百科全书。

如果说年轻一辈，还有谁令他最为佩服，这个人非顾程之莫属。

***

第二天睁开眼时，程佑佑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翻了个身，从床上爬了起来，总觉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