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箱内,两人的沉默将气氛拉下低谷。
徐凯跞的记忆是痛苦的,他在反省自己,利用这所剩不多的时间。宋祈森离开前最后的问话,那些不甘心与挫败,以及那男人深情、痛苦的眼神,带给徐凯跞的,是自责吗?不是自责,宋祈森该死。可是为什么徐凯跞在心疼呢?
“这一切都是演戏?”
“对不起。”
“那么,间山之后徐珉抢回的戒指是假的了?”
“不,那是真的。”
宋祈森讥笑着,任他和齐桭天再聪明,可是最后愣是没有想到这世界上有复制这一项技能。是因为太自信了,还是因为太轻易相信别人了?宋祈森将讥笑送给自己。
齐桭天的戒指,是经由徐珉才落到徐凯跞手中的——这一点,连齐桭天都料想不到。平时对自己最谦卑的人,却是背叛自己最重的人。
“徐珉喝下的酒里,你没下东西?”
“不,我下了微量的安眠药,这样他才会沉睡过去。包括医院的医生,是我们事先关照的,所以他们才会把徐珉的症状定义为‘严重’。”
所有的记忆,像一段精致的记录片,回播在徐凯跞的大脑里,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去回忆宋祈森狰狞离开时诅咒的言语,那些言语只会让徐凯跞记起自己所参与的戏剧上演得有多血腥。如果不是自己,那些人大概会很平静地生活吧?即使罪有应得,但惩罚罪人的,到底应不应该是自己?
最熟悉的一段路,徐珉用手紧紧握着徐凯跞,他想要给徐凯跞温暖。
车子停在了一栋漂亮的别墅前,那是他们久违的家。四周的树木开了新绿,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不是吗?
徐珉解开了安全带,他伏身帮哥哥也解下了安全带,掠过哥哥的脸时,他轻轻吻着那不安的、有着小情绪的、别扭的哥哥。没有安慰、没有说教,只是亲吻着,窗子上蒙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当徐珉再次踏进家门时,他感觉熨贴。走在最熟悉的通道内,两边漂亮的风景画,淡淡的薰衣草花香,以及幼稚的毛绒玩具和典雅的书籍资料——所有的一切都是徐珉和徐凯跞两个人完成的。用心,一项一项、一件一件将家填满。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小的摆设,都是他们的心血。用尽所有,把他们的家装点的大方漂亮。而此刻,这个大方漂亮的家又再次包容了自己,这使徐珉感觉踏实。
徐凯跞小跑到徐珉身后,手环上徐珉的腰,将头贴在爱人身上,他甜甜地说:“欢迎小珉回家。”
徐珉转身将哥哥抱进了怀里。
“哥呢……”徐珉亲吻着徐凯跞的发丝,溺宠地摩擦,“我想吃哥哥做的饭了。”
“嗯。”徐凯跞抬起甜甜微笑的脸,踮脚拍拍徐珉的头,然后温柔地问,“小珉想吃什么呢?”
“什么都好,只要是哥你做的。”徐珉任由徐凯跞拨乱自己的发型,然后满不在乎地继续讨好。
徐凯跞跑进了厨房,徐珉则卧倒在大厅沙发上。
大概是很用心在处理食物吧,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后,当徐凯跞做完饭跑回大厅时,徐珉已经睡着了。徐凯跞俯下身子轻轻靠近熟睡的徐珉,好长时间的分离,徐凯跞似乎很需要像这样的一段时光,可以静静地看着爱人,看着爱人恬静的样子。
裁剪整齐爽丽的发型,精致的五官,刀刻般的鬓角,古典男子一样秀美的样貌,徐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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