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波逐流,他俩双手紧了又松,遏急着想要抓住甚么。草木气息,镜湖里柔情四溢的清水,甚至脑里若有似无姑娘的娇语。
波光厌影里,衣衫四散周围,夹杂难以言说的汗渍。鸳鸯交颈,玉珠含泪,雪肌相叠,乌发缠结,已是深闺梦中人,莫似红豆绞人心。
凉风拂不开万般风情痴种,陌上碧洗空润,余光柔和,与远方的晚霞渐成一道绝美的景致。
***
凉州城难得落了场雨。
待翌日日头一出来,残余的雨水很快消失殆尽,先前被淋落在地的黄沙依旧飘忽在半空,除了润泽些许,似乎再没其他的改变。
酒楼的小二满脸笑意吆五喝六,未出阁的姑娘在街巷随意闲逛,寻摸生计的各路商人互敬碗酒,称道起清淡如水的兄弟。
年年复此景,灯与人依旧。
走马不欢,唯道惘然。
钰帝自登位起,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废除先太子仁厚政令,兴兵重武,增赋税,重刑苛,一时引得众人极为不满,议论纷纷,怨声四起。
钰帝元年秋,帝以侍太上皇修养为名大建行宫,先太子太傅言士章据理力谏,帝怒,当场罢黜官位,抄其家府。
朝廷噤言。
该来的终究要来。
单将军最近火气极大,朝廷命书一卷卷送过来,悉数被他压下,可若再抵抗不尊,正好给了那人欺君的罪名。
与他一齐保卫家土的叁拾万好儿郎,怎能被那人像废子一样丢弃。
形势所迫之际,他怀着心思,半夜里唤了越槿歌交谈。
翌日,越槿歌迈出房门时,步履沉重,额间碎发尽数结起,束了当下男子时兴的干练发髻。
秋冬交际时候的镜湖更加光彩照人,层林覆上耀眼温暖的金色,艳丽到极致竟隐约带着颓败之势。
白藤一头乌发松松垂在脑后,就那么闲适地坐在湖边,鞋袜已脱去放在一旁,双足落在水里,有意无意击打水花。
与以前的冷淡内敛相比,此刻浣足戏水的她,分明容貌未有变化,眉眼间却多了分温婉的女子之态。
越槿歌一身劲衣,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他心绪复杂不知如何开口,只是如以往默默坐在她身边。
“镜湖一年四季各有美景,引天山雪水直流而下,灌溉出这一片葱翠林木,是西北难得的绿洲。若有幸在此地终老,倒是莫大的福气。”白藤声音轻扬,如是开口。
这话……是越槿歌亲口讲过的。他静听白藤的轻叹,心里更是愧疚难当,胡乱应道,“是啊,山中恣意随日月,这该是几生的运气。”
白藤把头转过来,目光停留在他腰间一会,然后看着他笑笑,“原已找回了这玉,白藤倒不用日日自责,这样也好。”
南疆软玉物归原主,终究属于皇室。安年佩上它,又是兴帝嫡子,是最为正统高贵的六皇子。
局势千变万化,纵然他不做,那些世家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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