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这阿魄,这般厉害,又狼似的狡诈,怕是决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正想着身后那危险得安静的人,便感到胸\\前一阵异样又温柔的压迫,让他呼吸再次艰难凝滞起来。
身后潜伏的人拥抱一般把手按在他胸前,耳边有人凑来,呵气似得悄声道:“她们走来了,你怎么不慌?”
为什么要慌?和阿魄做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心底意外地坦然自若。
后背因为那人的欺身紧密无间地贴上了那人的胸口,浓郁的酒气又再次袭来。
邱灵赋方才的心静气静,竟然也被这股酒气扰得心神混乱。
甚至错觉地以浅薄的肌肤,感受到了身后那强大之人心如擂鼓。
他从不把错觉放在心上。
林夫人已走到跟前,邱灵赋在床下以低微的视角观察,仅能看到那款款绽放的裙。
再轻盈的脚步声到了耳边也放大了起来,不自觉的紧张,让邱灵赋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此时若是能伸手,恐怕自己都能冒犯地抚摸到林夫人的裙摆来。
小女孩被放在床上,她爬了会儿,软软道:“娘,爹爹睡了。”
林夫人坐到床上,似乎在摇那昏睡的人:“相公,相公......”
床上没有动静。。
“相公......”林夫人焦急起来,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推得也使了点劲。
小女孩也帮着她娘:“爹!”
看不到那林公子如何,只听到林夫人崩溃一般的哭泣声,和小女孩叫起来尖嫩的声音:“爹,别睡了,起来,娘叫你呢。”
叫着叫着,看娘落下眼泪,自己也不由得哭闹了。
声音嘈杂地交织在一切,听得邱灵赋心烦意乱,不由得心里埋怨着床上那毫无动静的人来:不过是一点毒,又不致命,妻女这般叫嚷了,也不醒来瞧瞧。
身子微微撑起,强硬地凑到邱灵赋耳边。
果真把邱灵赋吓了一跳,那母女离两人这般近,自己这般冒险,终于让他万事无所谓的淡然露出了破绽。
仿佛是含在嘴里的声音,碾在邱灵赋的耳朵上:“都是你。”
把唇毫无阻隔得贴在邱灵赋冰凉的耳畔上,这三个字仿佛随着一股酒气便送到了他的耳道里,波及了耳边绒绒的发丝,通通也不安分起来。
每一个字都温热柔软地摩挲着他的耳朵,这仿佛的不经意之举,逼迫着那娇嫩青涩的耳朵开始通红。
一向带着厚脸皮的恶劣混蛋,无论是面对尖锐的嘲讽或是霸道的恐吓,刻薄的奚落或是愤怒的斥责,都视若无物。
这人的心仿佛一团柔韧的棉花,让人怎么打也使不上劲,怎么也伤不了他。
仿佛刚出生的孩童,大吵大闹,肆意折腾,□□地挥霍悲喜,又毫不在乎他人的苦乐,从不知道羞愧为何物。
让人又爱又气。
可这无情无畏之人,却是第一次去悉心留意到这样陌生的肌肤之亲。
此时空间拥挤,狭小黑暗,又是在人眼皮底下偷听,浑身上下不由得一片敏感,对周遭一切更是观察精细起来,
就像寂静夜空里的孤独虫鸣,他当自己微不足道小声低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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