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
中秋将近了。
宫里照例设了赏月宴,段寻推脱不得,前脚将将回府换完一身衣服,后脚就被请去宫中。食宴过后文武百官移步拜月楼,见天上云遮月,星稀郎,都不由得有些遗憾。
直等到亥时过半,厚重的云仍是不见散去,皇帝咂咂嘴,一面感叹扫兴,一面放了群臣回家去。
段寻出了宫便与他大哥打招呼,过了中街,分道往书斋的方向去。
他到时李牧正在院子里,把打湿的外衫脱下来放在木盆中,段寻抓住他问:“怎么湿透成这样?”
李牧停下动作与他说话,石桌上的灯映得他眼睛里亮堂堂的:“去放荷灯了,忘了不应该穿长衫,河边一踩就湿了。”
段寻见他只顾同自己说话,脱了外衫,也不晓得把干净的穿上,便忍不住夺过他手中的衣物,替人披上:“黑灯瞎火的,去河边放灯多危险。”
李牧笑道:“哪里就黑灯瞎火了,到处都是人,举着灯盏火把,别提多热闹了,你真该去看一看。”
段寻手上帮他穿好了衣服,顺势将人揽入怀中。廊下刘老端着热水过来,见院中隐隐绰绰偎在一处的人影,愣了一刻,又默默退下了。
这头顾着谈情说爱的二人丝毫未察觉,段寻自背后抄手抱着李牧,将头抵在他的肩上,问:“说来听听,段夫人都放了甚么灯?”
李牧拿手拍他,拍完仍是老老实实地作答:“放了三盏,一盏是为爹娘放的,一盏祭奠北征军的故亡将士,还有一盏……是为老王爷……”
段寻点了点头,将脸埋进李牧颈窝,深深吸气,并不言语。就这么过了许久,久到李牧肩膀都有些酸了,他动了动,段寻才说:“真想娶了你。”
说完在他脖子根咬了一口。
李牧登时被一句红说红了脸,任由段寻在他颈根处又咬又舔地动作,好半晌才结巴道:“说甚么娶不娶的胡话……”
“夫人还未过门,就知道把夫家人当自己家人了,如此有心,可不是让人好生想娶么?”
“段寻,你再夫人左夫人右的,我可翻脸了。”李牧把人挣开,瞪着眼威胁道。
段寻立刻服软,接着问道:“那叫什么,相公可好?”
李牧眼睛又瞪大几分,凶道:“叫名字!”
段寻笑了,半晌又摆出正色的神情,叫道:“李牧。”
“嗯?”李牧见他神色收敛,以为他叫自己有事说,便自然答了一声嗯,然后认真瞧着眼前的人,等着他说事情。
却不料那人忽而又笑了,把他重拉入怀中,道:“你看,叫一声名字你就正经成这样,多没意思。”
两人在院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抬头望去,密布的云不知何时竟散开了,露出亮而白的月盘,远近各有星辰托衬,夜空如洗,是比平日更好的一幕景色。
远处蛙声,近处蝉鸣,段寻举头望了会,突然又问:“今日可有吃月饼?”
说到月饼李牧倒是给想起来,拉着段寻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吃了,还开了一坛桂花酒,半月前我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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