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悻悻然,谦虚表示:“可我哪能跟郭公子相提并论呢?”
谁知庆王更愉快了,笑声浑厚有力,略带磁性,难得的放松惬意模样,剑眉星目,眼神深邃,高鼻梁,英武而极富男子气概。他说:“唔,你要努力,争取赶超子琰。”
容佑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庆王!
“那行吧。”赵泽雍收起笑容,吩咐道:“其实大家都得了。既这样,就把它们妥善分给贴身照顾小九的人。传本王的话,就说九殿下伤势恢复良好,特赏跟着伺候的人双份。”
“是!”容佑棠揣起红封袋,立刻转身去执行。
——他年纪小小,家境一般,却不贪财,这点十分难得。
赵泽雍满意颔首,重新提笔批阅。
九皇子就在前面东厢房养伤,身边日夜有人照料。容佑棠很快回转,眉开眼笑地说:“殿下,都送出去了,他们很惊喜,托我给您带好多吉祥话。”
“唔。”
容佑棠回到外间,特别想细细打听北郊大营一事,可探头看看:庆王正在全神贯注地处理公务,表情严谨肃穆,这种时候不能一再打扰。
哎~
容佑棠只能按捺下着急,落座罗汉榻,掏出斗剑玉佩把玩,打发时间,后来干脆躺下去,闭目养神。反正只要别发出噪音,庆王就不会过问。
同时,赵泽雍也很快习惯了外间有个安静机灵的小厮。大半个时辰后,他处理完全部公文,捏捏眉心,端起茶杯,皱眉又放下,说:“倒茶。”
“……”外间悄无声息。
“倒茶。”赵泽雍重复,略提高音量。
“……哦!来了来了!”容佑棠从浅眠中惊醒,赶紧从外间端了温着的茶水进去。
此时已是亥时末,本该静谧安寝的皇宫却仍四处灯火通明,隐约可听见人来人往。
“睡着了?”赵泽雍接过茶水。
“迷糊了一会儿。”容佑棠不好意思地说。
“你们家除夕夜不守岁?”赵泽雍亲自把文书分类归置、叠好,用镇纸压着。
“守啊。”容佑棠话音一转:“不过,我一般只守上半夜。”
赵泽雍站起来,缓缓舒展活动筋骨,说:“小九年年吃完除夕家宴就睡着了,子时的炮竹都吵不醒他。”
容佑棠乐呵呵夸奖:“九殿下好睡眠啊,那样才能健康成长的。”
“哼。”赵泽雍暼一眼容小厮:“吉祥话留着明儿年初一说,以你的口才,应该能得一车的赏。”
“……”容佑棠被噎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这宫里除了殿下,我再不敢私自接谁的赏!”
虽是融洽闲聊,但也得小心,切忌口无遮拦,避免祸从口出。容佑棠当然不可能真正松懈,毕竟对方是庆王。
果然,赵泽雍欣然说:“你明白就好。”
皇宫有皇宫的规矩,台面上的、暗地里的,很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关键还得靠个人谨慎。
气氛不错,适合打听!
于是容佑棠故作好奇问:“殿下,宫里不用守岁吗?”
赵泽雍挑眉:“终于憋不住了?本王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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