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似乎明白了小米的意思,回头向院子里瞅了瞅。《+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小米向玉米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疼,要不是跟豆子哥换了这门儿亲,自己姊妹几个的日子跟癞包他们家也没啥子两样儿,说不准还赶不上癞包他们家呢。自己姊妹几个眼下的日子好转了些,是在依仗着眼末前儿的这个家呀。
堂屋里的癞包娘剪完了红芋秧苗子的根儿,两手掐着剪下来的根儿梢子出了堂屋,向灶房里的小米招呼了一声:“我把这根儿梢子扔粪池子里沤粪了。”说着,就要往院子外面走。
“娘,根儿梢子喂羊吧。”一直在院子里没有言语的癞包接着娘的话说。
“这根儿梢子哪儿能喂羊啊!有毒,羊吃了拉稀屎。”癞包娘转过头向癞包说着,就掐着手里的红芋秧苗子的根儿梢子出了院子。
癞包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这红芋秧苗子的根儿梢子为啥不能喂羊了,他瞅着娘的后脊梁影子看了一阵儿,然后回过头来看了看院子里的这些羊,原来还以为这些羊好养,不管啥草都能吃呢,看来这些畜生也不是随便啥都能吃的呀。
癞包娘回到院子里,把院子里那两个午晌儿盛红芋秧苗子的篮子拎进了堂屋,收拾着剪好了的红芋秧苗子放进了篮子,然后把那两个麻袋片子又蒙到了两个篮子上,这才拍打着两手出门进了院子,向灶房里的小米说:“红芋秧苗子收拾好了,马上咱们就能下地了。”
“你先在院子里歇会儿,我这马上就好了。”小米在灶房里回着癞包娘的话说,“今儿倒把你张罗了不少,真不知该说啥子了。”
“说啥子呢。”癞包娘向灶房里的小米说,“你答应着帮我们家那么大的忙儿,我们家承了那么大的情,还不知道该咋的呢。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也琢磨了,你们家的那块春地离水太远,怕一副挑子担水要摸黑儿了,就把我们家的这副挑子也挑过来了。到时候咱们两个挑水,地里刨窑儿浇水那些活儿就交给癞包了,赶在落黑儿前这些红芋秧苗子就能栽完了。”
小米收拾完了锅碗儿,把腰里的围裙解下来搭在了灶房里那根晾馏布子的绳子上,拍打着身上的衣裳走出了灶房,向癞包娘说:“我们家那块春地里听说东南角上打的有一眼压水井,待会儿咱们用架子车把压水井一块儿弄过去,找到那眼压水井,就不用跑老远担水了。”
“倒像有这个茬儿。”癞包娘听小米这么一说,皱起眉头琢磨啥子似的说,“我记得好像有一年抗旱,你公爹打的那眼井,好多人家都替换着用那眼井抗旱呢。这几年天气顺当了,也没见你们家用上那眼井,说不准也该淤死了。”
“只要找到那眼井,淤死倒不会,很多人家都用那眼井抗旱了,下面的淤泥就该给抽空了很大一片,三、五年也淤不了。”小米很有把握地说,“待会儿咱们就挑一担子引水过去就成了,实在找不到那眼井再挑水。”
“那倒也成。找到那眼井,能省不少劲儿呢。”癞包娘接着小米的话说。
接着,小米把压水井从以前放手扶拖拉机的那间房子里搬了出来,然后又拽出了压水井下面的吸水管子。一直不再言语的癞包不声不响地把架子车推到了小米的跟前,然后帮着小米把压水井和红芋秧苗子往架子车上很吃力地收拾。小米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癞包的这双小手,这双只有十来岁的小手的手心里已经磨满了茧子,茧子透着肉色儿,显得很障眼。十来岁的孩子就是这样的一手茧子,可见打癞包爹时候这段日子里癞包这孩子吃了多大的劳累。当年豆子哥也是这样,先是一双手磨出血泡,血泡再给磨烂了,然后咬着牙接着魔,很快就是一手的茧子,再干啥活儿,就觉不出手疼了。只是自己的这双手倒怪了,不管咋的干活儿,也不管磨得有多疼,就是磨不出茧子来。两手没有茧子,每次干活儿回来,两手心就冒火一样辣地疼,这些年了都是这样。自己倒想能磨出两手的茧子来,那样的话,不管再干啥儿,最起码两手心不会冒火似的疼了。她瞅着癞包的两手,心里很替癞包心疼,要是癞包他爹还活着,癞包这个时候应该在学堂里跟其他孩子一样念书识字儿,哪儿会受这样的劳累?哪儿会有这样两手的茧子?
癞包帮着小米往架子车上收拾完压水井和红芋秧苗子之后,马上又把靠在堂屋门口的铁锨放到了架子车上,然后抓起两个车把,把车襻绳儿往肩膀上一套,回头瞅了瞅小米和娘,就做出了拉车要走的架势。
癞包娘癞包拉车要走,马上担起水桶,几步走到了院子的中央,冲着院子外面喊了几声癞豆儿,要癞豆儿进院子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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