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很用力地翻了个白眼,保持着冷如冰山的淡漠表情,他冲干净牙刷,直起腰来淡淡道:“那你们烧死我啊。”
冷冽到完全不是开玩笑的语气。
马库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瞪起灰色的眼珠,用手肘捅了捅罗尔夫的手臂:“老兄,你猜中了?”罗尔夫立马顺着话头道:“我想是的。噢费恩你的取向让我们这些和睡同一间宿舍的感到很苦恼。”说罢用手抚了抚额头。
费恩无奈地摇摇头,找了个没人的水龙头将浴巾解下挂到不会被淋湿的地方。
“哦怪不得,”马库斯一拍手,恍然大悟道,“你在宿舍里从来不看‘那种’明信片也从来不动手……”把最后几个音节含混掉,却用手比了个不堪入眼的动作,“果然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类人都不会……的吗?”马库斯又比了一遍那个动作,“还是说只是因为你是在下面被做的那一个?”
“我不是。”几乎忍无可忍,费恩开口反驳。
“我不认为你可以在上面。”罗尔夫很认真地道。
“我不是那种人。”费恩努力让声音平静下来,“这是一个女人干的。”
“是么那更劲爆了。”马库斯下结论似地道。
“我七岁的时候……”
“你那么小就被包养了?”马库斯失声喊出来,引得半个澡堂中裸男纷纷回头。不过也因为太熟悉这两个人的秉性,大家也没有将“包养”的问题当真。
费恩放弃了辩驳,转回头细细地揉搓起头发。细滑的金色发丝间渐渐漾起雪白的泡沫,沿着发梢缓缓坠下挂在同样白皙的肌肤上。
完美的身体比例,曲线优美地刻画着腰肢和臀瓣,然后是修长的腿部。零落的水珠不时聚成涓滴细流缘着光润的皮肤淌下,划过一道浅浅的模糊水痕。水流涌过蔓延覆上那片深色伤痕,参差杂乱的边沿毫无过度便烙在雪白得剔透的身体上。
头发被手指抓成一道一道的,澄蓝的清澈眸子也被水汽熏蒸得一片氤氲。细长的手指从颈间一直慢慢向下一寸寸地清洗着身体。常年军旅,连清洁的动作也变得机械与死板。
垂眼的一瞬正好看见揉搓着的那片伤疤。
——下意识闪回目光。自欺欺人地逃避着回忆。
“其实我很想问呢,你那片伤疤究竟是怎么来的?”
——不行。
不能去想。
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不去回忆。
——“你不明白吗,你在这家里几乎没有地位。”
——“可是费恩不能因为我而被其他人排斥……他难道不是你的亲儿子?”
紧紧捏着衣角的自己站在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桌子旁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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