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状况不好,我不想刺激他去回想这些。”杨亦遵看着屋内岳木并不安稳的睡颜道。
“你这是典型的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啊,行行行,你有线索就提供给我。”
“自己当心。”
“知道了。”
这几天温度低,杨亦遵特意多套了一床被子给岳木,但他晚上还是冷,睡着睡着经常惊醒。杨亦遵帮他把露在外面的胳膊拿进被子里,冷不防被岳木拽住了袖口,嘴里咕哝了几句什么。
杨亦遵以为岳木醒了,低头去看才发现他依然双眼紧闭,他一时好奇,俯身去听,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眉心舒展开来,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在这儿呢,不走。”
岳木自从出院,身体一直不太好,整个人像只即将冬眠的刺猬,恹恹的没什么精神。杨亦遵不知道他是从重生以来就是这样,还是上次溺水受到刺激的缘故,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他不是没动过给岳木找个心理医生看看的心思,但仔细一想也不合适,毕竟岳木的情况实在特殊,死而复生这种事,如果告诉心理医生,对方恐怕多半觉得他也有病,不告诉心理医生,又怕影响诊断。
后来他想方设法去咨询了一个学医的朋友,委婉地提了下岳木的病情,对方听罢,告诉他说:“一般情况下我是建议你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你也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很多时候需要药物辅助治疗。但是听你的描述,他显然对自己的状况很清楚,也知道怎么调节和控制,我觉得他之前是接受过药物治疗的,可能是这次溺水刺激了他,引起了一点反弹。人类啊,说坚强也坚强,哪怕魂飞魄散了也能凭着一丝信念活过来,但说脆弱也很脆弱,创伤这种东西一旦形成,对人的影响是很深远的,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接受你,说明他对你是非常信任的,老兄,我觉得你的陪伴没准儿比心理治疗师的疏导效果更好。多带他出去走走,多和他互动,不要让他把自己孤立起来。”
这几天杨亦遵为了让岳木安心养病,晚上都睡的沙发,把床留给岳木。此时他看着岳木紧紧拽着他袖子的手,想了想,干脆脱了外套,将他抱紧,合衣躺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天刚亮,岳木就醒了,他在枕头上闻到了一丝杨亦遵身上的洗发水香味,淡淡的,很好闻。他爬起来,在客厅沙发上没见到人,扭头一看,厨房和阳台也没有,只有浴室的门关着,但里面没有声音。他趿拉着拖鞋走过去,敲了敲。
里面立刻传出“哗啦”的水声,片刻后,门开了。
“睡醒了?”杨亦遵湿着头发出现在门口,他上半身裸露着,只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上没什么水汽,水珠不断往下滑。
岳木看见杨亦遵的肌肉,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我没看见你……”
杨亦遵轻笑一声,俯身亲了下他的嘴角:“再去睡会儿,我马上来。”
看着岳木红着耳朵尖离开的背影,杨亦遵暗暗吐出一口气。
……好吧,看来这冷水澡是白泡了。
中午,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是之前来敲过门的长发邻居罗贝贝。
“我就猜你在家,你之前不在这儿不知道,楼下的公共花坛被他们推了,种上了瓜果,这几天结了好多果,一家分了几个,我给你拿来,咱们弄个锅把它炖了……”罗贝贝一边提着菜,一边自己脱了鞋往客厅走,见到岳木,愣了一下,“哟,你家里客人还在啊?”
不等杨亦遵开口纠正,他又道:“嗨,那正好,咱俩人吃还吃不完呢,三个人正好,完事儿还能斗地主。”
岳木对这位自来熟的邻居是一脸茫然,杨亦遵略显无奈,但又不好轰人家出去,给岳木做了安抚的手势,跟着去了厨房。
结果午饭还是杨亦遵做的,罗贝贝舍不得他那才做的指甲。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火锅,岳木没什么胃口,挑了两根豆芽菜就搁筷了。
“你就吃这么点儿哪行啊,”罗贝贝一看,忙给他夹菜,“来来来,吃这个肉,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岳木:“……”
吃到一半,杨亦遵受不了他碎嘴皮子,准备要赶客,罗贝贝话头一转说起了画行拍卖的事。
“知道现在最热门的是谁的画吗?叶鹤叶老先生,光一张青松百岁图,起价就是三十万美金——”
“你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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