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值上百万。裴新民并没有因此而觉得羞辱,他甚至愿意配合他,张家男在插入他的时候轻骂了一句:“你很不要脸你知不知道?”
裴新民伏爬在镜面上,在他的律动中细微的呻吟,他当然知道他很不要脸。
生活只把脸给予了一些可以要的人,张家男要脸,林志豪要脸,麻叔也要脸,但他们当然也有不要脸的时候,裴新民不禁微笑了。
张家男讨厌他随时随地的都能笑出来:“发什么神经?”
裴新民被他顶的只能喘息,脑子里却在想另外一件事,做爱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运动,如果不是对方过分的粗暴,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让自己勃射精。他想的是麻叔。
麻叔年轻的时候给一个女人涂指甲油,从手到脚,他说他爱那个女人,谁会相信他的话?女人最终是倒在了他的枪口下,她就是三联社当初的起灶人明雅辉。其实大家都很不要脸,脸这种东西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张家男把他翻转过来,他微扬着修长的腿,张家男却没有进入他的意思,他只是看着他。
他是个尤物,他是个人,他可以让他感受到最极致的快乐,张家男当然也知道麻叔和那个女人的故事,生活总是在不停的周而复始,张家男觉得很危险。
裴新民又感到了冷,他希望张家男能进入他,这样他会暖和一点。他在这种行为中得到的快感微乎其微,这就像你从小就在做同一件事,不知道快乐还是痛苦,天长日久,也就麻木了,但他还是喜欢做爱,因此而得到某种安全的感觉。
他慢慢的坐了起来。
张家男说出自己的感想:“你让我觉得危险。”
裴新民笑了,残存的口红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古怪的妖丽:“我只是想活下去。”
就这么简单!
【B】仿佛是一场舞曲
裴新民想要活下去,这听起来是个很动人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他似乎比别人更辛苦一些。
酒会的规模并不大,来的人可不少,仔细看过去,会发现许多并没受到邀请的面孔,他们混杂在人群中,怀着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引人注目,然而扎宁兰是个例外。
扎宁兰说我就是来看裴新民的。她提到这个名字,混乱的场面就不约而同的静了一秒,很奇怪,人们明明就是冲着这个人来的,却不想提起他,仿佛身体上某个秘不可宣的伤口,轻微的疼痛着,却不敢告人。
扎宁兰却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她出奇美妙的嗓音大大咧咧的说:“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
裴新民不是个东西。有人低低的接了一句,所有的人都笑了。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一样,在这一瞬间,他们因为对某个人共同的看法而结成了盟友,其实他们并没有见过裴新民,只是听,道听途说,拈酸中又有一些绮丽的幻想。
场子里响起了小舞曲,女孩子浅绿色的小圆群,雪白的大腿,瞬间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力,扎宁兰对这些小把戏不屑一顾,她稳坐,等,然后她发现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张家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人群中了,他的出现甚至没有引起一丝骚动,扎宁兰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走过去拍了他一下肩膀。
张家男回头就看见了她:“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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