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同样不曾问。”
柳行雁忍不住叹息,同时稍加使劲、将臂膀中的少年圈得更紧了些:“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不知从何问起,更怕触动你不好的回忆……”
杨言辉不由沉默了片刻。
小半晌后,他长睫微垂,轻声道:“你还未回答我──你是什么时候记起的?”
顿了顿,“尉迟大哥?”
最后话音极轻,却带着苦涩、带着轻嘲,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怨怼。
柳行雁不敢说从未想过这一刻,但瞧见少年一瞬间成熟了许多、也一瞬间晦暗了许多的神色,胸中仍是一股剧烈的痛楚漫开,忙摇了摇头,道:
“并非如此──我的确想起了一些事,却和你以为的不同。”
说着,他也没等少年回应,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说起了魇境和自身种种反应的事。
待说完了对往事的一些猜测,他才半试探半总结地道:
“总而言之,我并未真正‘记起’往事,只是看到了一些片段、感受到了一些‘他’的情绪……我仍旧认为自己是‘柳行雁’;这点……应当与你的情况有所不同。”
像是没想到内情如此,听完他的叙述,少年抿了抿唇,随后抬起双眸,语气复杂地道:
“如此,我真不知自己该感到庆幸……还是遗憾。”
“言辉……”
“那一天,你承诺我不再进京、从此再不见天颜的时候,我当真十分感动。”
杨言辉喃喃道,神情有些缅怀,却也带着一丝不自信和不安。
“我其实……并不确信自己对‘尉迟大哥’怀抱着怎样的感情,却永远忘不了他满心满眼全是皇叔的样子;忘不了他只一心完成皇叔的遗愿,以至于我……遭了那事,从昏迷中醒来后,他仍旧没有一句宽慰,只说我不该随身带着证明身分的玉佩,致使计划生出了变量。”
柳行雁并未记起这些,却本能地认为“他”不至于如此无情。可未等他思考出如何解释,少年便已接续着又道:
“他说要带我出宫游玩的时候,我当真开心极了。我自小长于深宫,直到国破,都未曾出过京畿一步。我知父皇恶行罄竹难书,也知这天下越早平定、百姓便越能休养生息,所以即便早就猜到所谓的‘游玩’不过是拿我作饵,我也没有半分怨言。”
“我知道自己的确是咎由自取──若非我随身带着玉佩,就算再怎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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