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对。”简安王若有所思地说,“只是本王家有只母老虎,最容不得他人。昨日见到本王将钱姑娘带回来,还大闹了一场,本王是断不敢将她留在身边的。”
吕文中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这张卖身契,本王就交还给钱姑娘,她愿意去哪,那就随她了。”简安王让人将钱云唤进来,将卖身契交还给她,钱云谢了一番,便出了门。屋中重新剩下两人,简安王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吕文中却说话了,“王爷能够帮云儿重获自由,下官感激不尽,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以后王爷有什么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自当听命。”
刚刚送人他不要,现在却说要报答,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简安王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说:“只是小事一桩,吕尚书何须这么客气?”
“王爷有所不知,下官曾经和云儿有过一段感情,只是因为身份不符,所以作罢。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成了绮梦楼的头牌。她的身价太高,下官两袖清风,没有办法替她赎身。好不容易攒够了钱,她却不愿意让我帮忙赎身,赌气要留在绮梦楼。下官没有办法,只有夜夜夜宿于绮梦楼,以免她被别的男子欺辱。如今王爷将她赎下,又给了她自由,她是不会再回绮梦楼,这样也是一件好事。本来下官想着,她若能跟在王爷身边也是她的福气,没想到她福分尚浅,没有办法留在王爷身边。但是只要她能够重新变为自由人,也算了了下官的心愿。”
“吕尚书如此重情重义,真是让本王佩服。”简安王明白其中原委,又说,“如此看来,吕尚书对钱姑娘尚有情谊,为何不娶了她?”
“下官早已言明不再娶妻,所以不会违背誓言。”吕文中坚定地说,“总之这件事情,下官将铭记在心。”
“本王只是想与吕尚书结交成朋友,并不是为了你的感谢,还请不要客气。”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还是成功卖了他一个人情,“姬丞相果然有眼光,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如此重情重义,真是让本王佩服。”
“王爷谬赞了,老师曾说过,我们这些学生,没有一个人比得过王爷。”吕文中面上尽是谦和之色。
“姬丞相太过谦虚了。看来培养你们,他也花费了不少苦心。”简安王将目光移到茶杯之上,“据说他为你的几位同窗都选好了门当户对的小姐,为何会同意吕尚书不再娶妻呢?”
吕文中听了他的话,嘴角的笑容收敛,语气也变得冷淡一些,“若是下官不愿意娶妻,谁也强迫不了。”
“没错,吕尚书乃兵部尚书,又有谁能够逼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呢?”简安王眼珠一转,将目光望向屋外,“只是本王身为王爷,也有有不想做而去做的事情。何况是一个尚书呢?若是有一天,丞相又想起了吕尚书的婚事,让太后下一道指令,吕尚书难道抗旨不遵吗?”
“老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吕尚书面色发白,但仍强装镇定。
“难道吕尚书已经忘记前几日的事情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杀手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尚书府?为什么会有人能够准确地找到那本书,而其他东西都未被动?难道吕尚书不觉得奇怪吗?”
“下官愚钝,这件事自有人去调查。”吕文中依旧不松口。
“吕尚书是聪明人,本王也不愿意和蠢人说话。”简安王直接说道,“《诡道》这本书真的这么容易找到吗?他找到之后,为什么不让你多加小心,而是如此容易让这本书被抢去?姬丞相针对的是何人?他到底有什么意图?想来吕尚书应该比我清楚。如今在朝政上,姬丞相的话比皇上的话还要管用,你认为自己能够违背他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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