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舆的心在嘶吼,别这么跟我说话,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可是他的喉结几番蠕动,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病房中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谢舆看到希蓉两个脸颊上的红肿,刚伸出手想要触碰,就被她一侧脸躲开了。
“怎么了,谢哥?”希蓉问道。
谢舆五指合拢,轻轻放下后,说道:“你的脸怎么回事?”
“没事”,希蓉笑了笑。
“我问你怎么回事?”谢舆将拳头在病床上狠狠一砸,站起转身,强压着怒火道。
“宿舍中有个女孩一直看我不顺眼,我们昨天就打了一架。”希蓉说道,跟着又道:“谢哥,你去吃饭吧,我也想休息会儿。”
谢舆这一刻只觉得满腔的苦涩就要溢出喉管了,他不想在蓉蓉面前失态,沉默着拉开门走了。
因为医生说希蓉的烧与脸上的炎症也有关系,便没让她当天出院,而是又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才同意了她出院的要求。
这三天里,谢舆都在医院里陪着希蓉,晚上就拿张折叠床睡在病床旁边。
希蓉说了几次,见丝毫说不动他,也只好作罢,有时候晚上起来去卫生间,看着无论前一刻睡得多熟都会第一时间醒来陪她去的谢舆,她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
从她完完整整地想起了“豪猪”故事的那一刻,希蓉就知道她蜕变了。
她将那根即使被压制地很微弱却依然长在心底的,渴望得到一二人真心关怀、毫无保留疼爱的小苗连同根系一起从心底拔除了。
沈希蓉的一辈子,即使自身的温暖消耗殆尽,冻死在寒冰雪地中,也绝不再接受任何人的火把。
办好了出院手续,希蓉自己回去的要求再次被谢舆黑着脸无视。
回去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住院费的事,希蓉便对谢舆道:“谢哥,住院费是多少,我回去了……”给你转过去。
话没说完便被谢舆极力维持的平淡声音打断,“蓉蓉,你非要和我分得这么清清楚楚吗?”
“你这么照顾我,我受之有愧”,希蓉说道。
两人的话不欢而终。
不过希蓉真地是无法这样心安理得接受一个别人这样的好意,回到学校后,沉下心写了两首从遣词用语到感情表达都典雅高华的歌,发到了方涧的邮箱中。并且特意标注了是特别写给谢舆唱的,请他转告。
之后希蓉又凑了个星期天拿着为民卡到一家比较高档的鞋店里,给谢舆刷了双特制的皮鞋。
这次她是特意上网查了查,发现一个女人送一个男人皮鞋没有什么说法,才决定送皮鞋的。
想想自己亲自送上门又太过正式了,便如陆双双那般给谢舆寄了过去。
谢舆收到那双高档特制皮鞋是在三天后,当看到寄件人沈希蓉三个大字时,他的脸色阴沉地可怕,鞋盒中字迹清秀的愿他未来的道路顺顺利利的字条也被他给撕了个粉碎。
接下来,整个希望工作室的人都发现他们老总像变了个人似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训个狗血淋头,有胆量跟谢舆开个不伤大雅玩笑的人一周之内绝迹。
而对谢舆以往的称呼“谢哥”,也渐渐被含了几分畏惧的boss取代。
因为他们发现,每当一喊“谢哥”,谢舆的脸色都会迅速沉下来。
这些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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