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像躲瘟疫一样对我躲闪不及吧。
我解开了安全带,去拉车门,我还是不要坐他的车了。我自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冬扬,我走了。你,保重。”
他忽然从座椅上弹起来,头靠在我肩上,抱着我不肯撒手。“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他说:“都过去了。冬扬,放手吧。”
我能体谅他的困惑与挣扎,毕竟他是突然间得知我这些不堪的往事的,难以接受是最正常的反应。等他平静下来了,我向他告别。他却坚持要送我回去。他说,嘉木,我现在脑子里很乱,你让我想想。
我们一路无话。到了商场门口,陆冬扬把车泊在路边,我跑到台阶上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黎昊的影子。晚上出来卖烤串的小贩在大声吆喝着,烧烤那种烟熏火燎又馋人的蓝色烟气弥漫着,我胃痉挛了一阵。
从小饥一顿饱一顿的磕磕绊绊成长起来,没吃过什么营养的东西,只有和陆冬扬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会盯着我吃饭。在号子里的伙食像猪食似的,每天都是白菜炖老豆腐,一点油水都没有。在生长最旺盛的年龄段营养跟不上,三餐不定时,导致我看起来比同龄人要弱小。这一年的时间,黎昊变着法的做这做那,终于把我养胖了一点点。也难为他一天三顿不重样地做各种养胃的汤和面食给我吃。我的胃也自动形成了钟点,到时间不吃饭就抓心挠肝地疼。
我茫然地站在台阶上,捂着胃。昊哥是不是生气了?不要我了?他已经回去了吗?
陆冬扬从车里走下来,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里,拉住我就走。我大声朝他吼:“我不走!”
他吓得放开我,双手摊开举到脸侧。随后又好言好语相劝,说你的朋友等不到你,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昊哥不可能回去的,我们明天一早还要去取货呢。他可能已经回旅店了。可是我不记得旅店的名字了,只知道在火车站附近。
陆冬扬看我情绪稳定了下来,就轻手轻脚地走近我,揉着我的脑袋。好像在接近一只野生的松鼠,生怕我一下就跳开了。他问我要不要跟他回家,我摇了摇头,对他说我要去火车站。
他以为我要离开阜阳,显得很为难。我告诉他我明天晚上才走,今天要回旅店住。我的朋友很可能已经回去了。旅店在火车站附近,我到了那边,就会找到的。他才稍稍放心。
“嘉木,你那个朋友是谁?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是我们分开以后遇到的。”
他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继续问。他把我带到了火车站附近,挨家旅店找过去,最后终于找到了我眼熟的店门。
我对他说谢谢,他俯身过来帮我解开安全带。他的脸离我很近,身体罩住我,我往座椅背上缩了缩。
他拉住我的手,脉脉含情的样子,好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我知道他没有那么快过自己那一关。当初我在月牙岛上偷吻他,回来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理我,把我当空气。我喜欢的人,虽然有些木讷,但是正直善良。我曾经质疑过这一点,对此我想向陆冬扬道歉,是我太极端了,六年前看到那一幕才会误会那么深。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我也许能等到陆冬扬来找我,和他冰释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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