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迷茫的摇着头说:“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似乎收拾了点东西就出去了。”
林紫颜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马上着急的问:“那张虎呢?”
“和殿下一起出去了。”
丫鬟老实的招供着。
京城之北,一辆马车慢慢靠近恶鬼营驻扎的地方,张虎一脸肃穆的驾着马车,尽管身上还是剧烈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顚簸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脸上带着些微紧张的严肃。
“所来何人?”
恶鬼营的门口,几个兵将马上警戒的将马车拦住。
张虎面无表情,一亮腰间令牌说:“太子有令,恶鬼营全军集合。”
没想到守门的兵丁们并不买帐,反而满面警戒的举起了手里的长枪对着他,冷着脸说:“恶鬼营不认任何令牌,我们是太子的御林军,兵部之令也不可节制。”
“你!”
张虎还是第一次碰见朝廷驾帖没用的时候,立刻有些恼怒。
“很好!”
车里传出一声赞许,接着车帘微微开了一道细缝,一块金色的东西急速朝守门的兵丁飞去。
兵丁们都不是习武之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一只粗壮的手臂马上接住飞驰而来的金光,展开一看竟然是一枚印章——储君之令!
粗壮手臂的主人是一个满面严霜之人,他只看了一眼立刻辨别真伪,一边恭敬的把印章高举于顶,一边下跪高呼:“末将陈奇,恭迎太子!”
兵丁们马上愣住,也赶紧跪下去高喊,张虎什么都没说,神情淡漠的驾着马车开进了军营之中,陈奇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吸力将印章重新吸回马车之中。
子夜时分,正是大家做着美梦的时候,但一阵阵急促的锣声却响彻整个恶鬼营。一个个军将们马上警戒的清醒过来,迅速穿好护甲拿好兵器出来集结,有条不紊的样子可以看出他们平时的训练是何等的艰苦。
二万恶鬼营的兵马集合起来后,声势之大确实够让人惊讶,不过大部分人也在猜测这大半夜的集合到底是什么事,这时候陈奇走上烽台,冷眼扫视了一下后大喊道:“恶鬼营全军听命,上马!”
“是!”
众将一声齐呼后赶紧翻身上马,阿木通送来的马匹中最优秀的两万匹已经送到恶鬼营中,这时候二万人的齐呼加上马匹的嘶鸣,整齐划一令人震撼。
恶鬼营的兵将瞬间全变成了骑兵,一个个满面兴奋等着陈奇的指令,毕竟赵猛去稳定河北后他已经是最高的指挥,但见陈奇却是恭敬朝南一跪,让他们全都不知所措。
南边的主营里,在两万人的注视下,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迈着缓慢的步伐慢慢走了出来,每一步似乎都充满了威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匹马是万里无一的千里马,毛体通亮,眼神犀利,强健有神堪称马中之帝。
但最让人震惊的还是马上所骑之人,一身诡异的黑色连环锁甲,乌黑的暗色在夜色中几乎就是最好的隐藏,明亮的润泽一看就知道所铸绝非凡胸、一张俊美阳刚的脸,面无表情看起来却充满了君临天下的霸气,又似地狱修罗一般煞气逼人。
更让人胆寒的是手上所捧的头盔,和一般的战盔不同。这头盔上还多了半个栩栩如生的面具,一个满面狰狞的三眼恶鬼,眼神空洞的半张面具似乎具有生命一样,一看就让人胆颤心惊。
许平换上一身戎装,面色冰冷地到了将士们面前,阴声高喊道:“恶鬼营众将听命,各归部署,全军出征!”
这时候陈奇和张虎都换上一身的戎装,一左一右走了出来。恶鬼营号称太子御林军,第一个风格就是军纪严明,没人敢窃窃私语,集体发出了震撼的大喊:“是!”
“目标,津门。”
许平脸色一寒,手里的缰绳一动,骏马立刻飞奔出了大营。
“保持肃静!”
陈奇大喊一声赶了上来,恶鬼营的将士们一个个满脸冰霜,甚至连交谈都没有。按照秩序一个个策马跟了出来,黑压压一片,除了马蹄声外听不见半点喧嚣,军纪之严着实让人吃惊。
百姓们全沉浸在睡梦之中,丝毫没人察觉到原本热闹喧嚣的恶鬼营,竟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带着无边的杀气朝津门奔袭而去。
第十二集
【本集内容简介】
本集简介:
初次出征的恶鬼营一夜跋涉,在众人都没料到的情况下迎着晨曦出现在津门,以风驰雷般的速度拿下居高临下的南坡,让津门陷入恐慌之中。
津门之内也是暗潮涌动,纪静月这个神经大条的小姨竟然不知死活的和巧儿一起偷偷潜入。纪龙也看准机会,趁机发动大队军马,追赶着惊慌的二人……
第一章 津门之势
虽然京城里暗潮涌动,情况非常复杂,但津门的局势也好不到哪去。纪龙逃到这里来,一方面是因为早就苦心的把津门上下经营成稳固的势力,手握实权的几乎全是自己的手下,另一方面就是这里比较靠近饿狼营的驻扎地,这样一来也便于应对朝廷的征讨。如果选别的地方为据点,这会儿朝廷平荡叛逆的大军早就兵临城下,哪会容他在津门一再兴风作浪。
虽然纪中云不肯配合,一直不肯举兵相助,但对纪龙来说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父亲对朝廷的忠诚是他明了而又无法理解的虔诚,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再怎么说还是有一点底子在,不然也不敢贸然举事,盘踞津门和朝廷势如水火。
现在纪龙最大的困扰并不是纪中云进京,而是津门百姓们越来越难安抚的惊慌,这些日子已经有不少人趁着夜色逃出城,离乡背井的百姓越来越多,毕竟他们都害怕会受到战火牵连,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但这样一来,城里的劳动力急遽下降,不管粮草或是兵马都开始缺乏供应,要不是纪龙党羽人多脉广,一直从周围的小县城调粮草来支援,恐怕早就发生兵变了。
凌晨的津门充满凉意,天空开始慢慢浮起鱼肚白,揭开了一天的序幕,但晨起忙于工作的却明显比平时少了许多。
津门巡抚府,这时候已经成了纪龙的行院,几乎和宫里一样,三步一兵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空气一片清幽,花草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看起来悠然自得。纪龙穿着一件大袍抵御着清展的寒意,又是一夜无眠,索性来到后院呼吸清新的空气,脑子里依旧快速运转着,分析着眼下的形势和朝廷的动态,即使是阵阵的花香也不能让他稍微放松一直紧绷的神经。
门外悄悄走进一个轻衣秀面的少妇。说是少妇但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岁左右,长得风姿绝代,明艳动人。佳人也是眉头微皱,她一看纪龙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疼,走上前来柔声的唤道:“主子,您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她的身姿匀称玲珑,一身轻柔的绸丝长裙,水袖轻飘更显娇艳,浅浅的微笑看起来充满高贵的气质,饱满的酥胸又高又挺,纤细的腰肢却如同少女,高挺的香臀和一对细长的美腿,身材比例堪称完美,少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更是白皙胜雪,完美的身躯散发箸女性的魅力,绝对是一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尤物。
她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充满女性的妩媚,小巧的莲步显现她的教养!一头齐腰的三千青丝十分柔顺,发间点缀着简单的小珠钗更是别有风韵;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深邃得让人看不清她想的到底是什么;精致的鼻子,樱桃小口,令人惊艳无比的容颜,美得失去真实感,彷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听到这温柔的轻唤,那真诚的关怀让纪龙感觉舒服许多,转过来看着她时,眼里有欣慰和感动,但也有一些逃避,不过话语还是十分的亲切:“没什么,我就是想早点起来而已。童怜,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看您起了,我就睡不着。”
少妇始终温柔地看着纪龙,眼里的情意之深让人为之动容,轻抿下唇有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柔媚。但纪龙似乎刻意回避,赶紧转过头,不敢注视她似乎有万千情怀的美眸。
纪龙微微叹了口气,闭上眼一脸的痛苦,悔恨的说:“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听你的劝,别那么着急的举事,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津门里到处人心惶惶,朝廷却迟迟没有动静,这样耗下去的话,不等大军到来,我们可能就会先垮掉。”
名叫童怜的少妇温柔的抱住纪龙的后背,眼里满是深深的情愫,轻声安慰道:“主子,奴婢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您不必在意。您雄心志在千里,高在九五,眼前等到镇北王拔军北下之时,您登大宝的日子也就不长了,何必如此忧愁呢?”
纪龙知道这些都只是安慰的话,不过听着也宽慰许多,只是被她这样一抱,立刻本能地向后退,轻轻将她推开后,面无表情的说:“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主仆有别,不准你再有这样的动作,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童怜顿时感觉十分失落,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说:“主子,您是嫌弃我的出身吗?童怜自认为姿色并不通于任何美貌女子,论才情更是不落于人后,您为何总对我视而不见?”
纪龙闭着眼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纵然是青楼出身,但直到现在她也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冰清玉洁无可挑剔,但纪龙有自己的苦衷,绝不可能对这个任何男人都会动心的尤物有半点遐想,甚至于得痛苦的面对她的痴缠而无法解释。
童怜忧愁满面,绝色的花容渐渐覆上哀伤,眼圈也微微发红,这模样令人心疼,楚楚可怜的无助和娇柔的悲哀更让人想好好疼爱她,轻声安抚她。
纪龙心里剧烈一疼,但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赶紧板起脸来,面无表情,甚至带着一点厌恶的说:“没事的话好好帮我招抚那些武林人士,我已经没了谈情说爱的兴致,下次如果你再敢这样,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奴婢遵命!”
童怜鼻子一酸,禁不住黯然泪下,一边轻声哽咽着,一边转身离开,边走边擦着自己的泪水。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眼前的男人为什么那么铁石心肠,面对自己这样一个佳人的投怀送抱竟然无动于衷,甚至一直冷嘲热讽,对于自己的姿色她不曾有过怀疑,但是纪龙却一直视而不见,甚至避之不及,更让她苦思不得其解。
“唉!”
纪龙眯着眼,跛起眉来一脸的痛苦。面对这样一个有着绝色容貌而又情深意重的女子,谁不倾心?但谁都能,惟独自己不能。童怜虽然动人,但却是他纪龙的私生女,一个亏欠她太多而又不敢和她说的私生女。
心里一时间郁闷的令人窒息,纪龙感觉脑子有些空洞,眼前有一点点模糊,不禁回想起那些让人不敢提及的过往……
年少时,纪龙聪明过人,展露出非凡的才华,混迹官场之上,在一群年轻人中渐渐脱颖而出。凭藉着聪明的头脑和务实的才干,一步一步往上爬,仕途也越来越风光。青春少年正是不安分的时期,哪个少男没有钟情之时。
某次南下办事时,纪龙偶然遇见一个让他为之倾倒的女子,一个让男人过目不忘的絶代佳人,那时候他是第一次发现女人竟然能如此迷人。佳人虽美,但却早有归属,纪龙克制不住对她的爱意,暗地里数次表白,却屡屡遭到严厉的拒绝。
初恋的失败让纪龙痛苦不已,一次酒后,微醉的纪龙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无论如何都无法赶走她的动人容貌,也无法克制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欲。佳人的归宿他见遇,那是一个大老粗,一个不配谈怜香惜玉的傻瓜,想想自己年轻有为,将来前途无可限量,竞然比不上这样一个莽汉,纪龙更是恼怒。
藉着酒性,纪龙色心一起,偷偷潜入她夫家的府邸,凶狠残杀了几个护卫和家眷后,终于找到佳人的闺房,轻灯淡影之下的她更显迷人,娇倩的身影让纪龙陶醉;佳人原以为回来的是爱郎,但一看来者是骚扰自己的青年,又见纪龙一身是血,立刻吓得放声惊叫。
面对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纪龙早就按捺不住兽性,满眼血丝的将她按倒在床上,在佳人凄烈的哀求声中强暴了她。纪龙现在一回想,脑子里清晰的记得那种紧张的快感,甚至女子是如何在身下痛苦的呻吟,这一切,事过多年,依旧无法忘怀。
事后,佳人晕厥过去,一丝不挂的玉体上全是斑斑咬痕,看着她这副凄惨的样子,纪龙顿时清醒许多,也吓出一身冷汗。女子的丈夫是当地的驻军首领,虽说不是什么开国大将军,但也是天下初定的开朝功臣。
而当时的纪龙还只是个刚混出点名堂的愣小子,是官场上的小后辈,权力根本无可比。纪龙迅速冷静下来,仔细一想绝不能待在这坐以待毙,再一看那么多家眷都死在自己刀下,即使对眼前的佳人恋恋不舍,但还是连行李都不敢收拾就赶紧跑回京城。回京以后,纪龙过得战战兢兢,象是在躲避什么仇家一样,总感觉有人在偷偷看着自己,做贼心虚之下,看谁都觉得对自己有恶意,见谁都觉得他们要害自己,一段时间惶恐得几乎崩溃。
在京城里忐忑不安的躲了一段时间,却意外没人来兴师问罪,不知道她的夫家是顾忌镇北王的威名,还是害怕家丑外扬,竟然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呑了下去没有声张,甚至连家人遇害的仇都没报。
即使如此纪龙还是终日担惊受怕,不久之后传来一个消息,那个被自己强暴的女子竟然身怀六甲,纪龙当时真是又喜又怕,怕的是惹出什么事端,到时候会影响自己的仕途甚至性命不保,喜的却是自己竟然有后了,但让人头疼的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见不得光,即使能生下来也不可能相认,根本无法体会当父亲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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