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许平横眉一瞪,吼道:“快拿来,不能放任他在这里横行无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主子!”
学子们依旧跪在面前不敢言语,但谁都看得出他们坚决不肯让许平以身犯险!
“狗太子!”
莫坤杀得随心所欲,一个横刀砍翻两个士兵后,看向许平的方向;舔了舔嘴边的血水,满面兴奋地喝道:“下来呀,不是说你武功了得?让爷爷看一下你这种皇家子弟是不是草包,还会他妈的武功,骗鬼吧!”
“莫坤!”
许平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怒火腾地一下燃烧,再也无法抑制!
浑身真气急速调动起来,不管学子们的阻拦强抢大刀,准备冲过去将这自大的家伙剁成肉泥。
就在许平想往下冲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内力似乎被人用剧烈的气势强压。
他警觉地往后一看,顿时欣喜不已。十多名风尘仆仆的男子正笑咪咪地走来,前领头的两人实在太熟悉了:曾经戏耍过自己的张丛甲,以及木讷但忠心耿耿的张虎。
“殿下,稍安勿躁!”
张丛甲一边走,一边看了看气焰嚣张的莫坤,眼色一冷沉声道:“这种垃圾哪值得殿下亲自出手,宰了他和杀只鸡有什么区别丨”“罗大人可好?”
许平第一个关心的就是罗培安,当知道他是老爹的忠心卧底时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调度津门后勤的能人竟然是忍辱负重的忠臣。
想想他受到的委屈、他的忠心和为了掩人耳目一并被斩的家人,心里有说不清的酸楚!
“劳殿下惦记了!”
罗培安灰头土脸,虽说是一副小贩的打扮,但轻声细语间的儒雅还是掩饰不了他的气质,显然对于许平第一声的关切也是感动不已。
张丛甲一伙人趁着天武营进城后的混乱,看准时机混在逃难的百姓之中跑出城来,为了避免被追杀,第一时间直奔南坡而来。
但南坡前方战火连天,无奈之下只能绕道半悬崖。好在张虎算是太子府中的红人,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主子的宠臣,陈奇才赶紧放人上山。
“主子,末将愿砍了他的脑袋!”
张虎神色阴冷地看着依旧嚣张喧哗的莫坤。自己的主上被辱,他也是怒火中烧,甚至比起自己被侮辱更加气愤。握在手中的断月刀还未曾饮过人血,他自然是蠢蠢欲动,想试一下这把神兵的威力。
“不,我要活的!”
许平咬牙摇了摇头,恨恨地哼了一下,满面阴森地说:“死,太便宜他了!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别伤他性命,我要慢慢地玩死他。”
“遵命I。”张虎冷笑一下,手握断月刀缓缓地走到山上的防线之前,对山坡上混战的军马视而不见,全神贯注地锁定莫坤的身影。
许平赶紧命人为罗培安准备休息和膳食,这位朝廷隐藏的忠臣实在太憔悴了,身心都无比疲惫,看样子即使想说话也说不成。
大内高手们也是伤痕累累需要休息,妥善安顿好后,张丛甲才把经过向许平回报,包括那道空白的圣旨和蓝劲雄的死。
“那把就是断月刀?”
许平满面疑惑,看着张虎手上那把刀实在不敢恭维。
造型老土不说,看起来和普通的刀也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刀身上流水般的波纹,几乎找不出任何惊须的地方。
“正是!”
张丛甲点了点头,面带狡黠地笑道:“一般人肯定会以为断月刀造型奇特,不过断月刀的外观恰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除了吹毛断发的锋利外,坚不可摧的刀身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原因。”
张虎已经走到战场的边缘,这时有些小兵一看到他,立刻凶喊着冲过来。
张虎缓缓地拿起宝刀,轻蔑地看着他们。他锁定人群中所向披靡的莫坤后,怒吼一声:“贼子,休要猖狂!”
怒喝声起,张虎地品的雄厚内力瞬间蓬勃而发,带着一股强烈的气浪横冲进军马之中。身形虽不是快如鬼魅,但步伐却是沉重有力难以阻挡,每一步踏进就像是大山压顶般沉重。
他舞着断月刀随意斩了几下,顿时像是几道彩虹同时出现;瞬间的闪烁让人眼花撩乱,根本看不清。刀光闪过之后,凡是近身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断喉而亡。
“杀呀!”
张虎怒吼一声后立刻杀进战圈,强势的进入让有些动摇的防线为之一振。
强悍的身手和霸道的刀法在千军万马中尽显狰狞,如猛虎下山般的凶狠,瞬间就砍下一个个人头,杀开一条血路。
“大家迅速归位,守好防区!”
白屠顿时松了一口气,也不管被莫坤伤到的手臂,迅速地在军中穿梭指挥着再次筑起防线,抵御叛军越来越混乱的冲击。
莫坤还在肆无忌惮地砍杀恶鬼营的小兵,这时张虎一路杀过去,离他不足十公尺之遥。见到莫坤后脸色一黑,凌空跃起,举起手中断月猛地朝他头顶砍去:“莫坤,拿命来!”
“来得好!”
莫坤眼前一亮,眼见张虎的攻势凌厉凶猛也是心痒难耐,竟然毫无顾忌地挥刀迎敌,妄想硬挡这凌空一斩。
刀与刀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火花一闪间,张虎得意地笑了起来,落地后怒喝一声,再次挥刀向莫坤杀过去:“无知狂徒,让你领教一下我张家刀法!胆敢冒犯主上,当碎尸诛之!”
双刀硬碰,断月刀完美如初,刀身依旧剔透明亮,甚至连一点的卷口都找不到。
但莫坤可就惨了,不仅手上的刀刃被横砍成好几段,面对张虎的地品之威,一时托大,肩膀也被画破皮;吃疼之下,一看张虎来势汹汹不敢再大意,慌忙拿着断刀抵挡张虎无孔不入的攻势。
“这小子学聪明了?”
许平远远地观看着这场大将之战,不由得冷笑一下!
张虎经过张丛甲的调教后,已经不是一味猛攻,此时身形灵活多变,刀法诡异邪魅,恐怕自己想压制他都得费一段时间了!
张丛甲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目光却是极端严峻。
这时只有最后一段防线看似固如金汤,实际上全没多少防御能力。山下和山腰的一、二线已经被冲得不成形,和叛军展开混乱的拚杀。
只有白屠在指挥士兵们列阵拚杀,整个山坡上的战斗乱无章法,他必须随时提防会有宵小之人前来偷袭。
“来呀!”
张虎宛如猛虎下山,在千军万马中杀个来回,简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不仅将莫坤打得狼狈不堪,就连妄想偷袭的小兵,才刚近身就被他恐怖的刀法斩于刀下。
“我操!”
莫坤咬着牙,被他打得连连败退。纠缠片刻后,一流和地品的差距已经被无限放大。虽然还能苦苦支撑,但失去还手之力,被打得只能一味后退。
“废物!”
张虎一个凶狠的刀法,再次斩下几个想趁机偷袭的小兵,一转身又缠上莫坤。
虽然稳占上风,但有其他人的袭扰,他也无法立刻把莫坤拿下;心急之下,眼里却闪现一丝狡黠的光芒。
莫坤被打得手忙脚乱只能后退,好在局势混乱也没受什么伤;但他没察觉到张虎难得的狡猾,正顺着张虎的猛攻一步步朝山坡上跑。眼看快被逼出战圈,身后已经是一个个冷笑的恶鬼营将士了。
“会用脑子了,不错!”
许平眼看莫坤被逼到离自己不足五十公尺,立刻阴笑一声,挽着袖子准备揍他一顿。
这时候两人脱离混战的圈子,心想:应该不会再有人反对了吧?
张丛甲眼一眯就看出许平蠹蠢欲动的想法,不等许平动手,直接如鬼魅般横冲出去。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目下,他猛地冲到莫坤的面前,嘿嘿j 笑后有些轻蔑地说:“狗奴才,殿下想找你聊一聊。”
突来的人影快如鬼魅,悄无声息连半点征兆都没有。别说莫坤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张丛甲吓了一跳,就连张虎都差点一刀砍下去。
不过这时张丛甲没兴趣玩他,手猛地一伸摸上莫坤的胸口,怒喝一声:“给我上去吧!”
“啊!”
莫坤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顿时感觉胸口像是被千斤重锤猛砸一样,强壮的身驱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力道;整个人控制不住,朝山上飞去。
他瞬间产生无法抵抗的恐惧,但厚重的真气却是没伤害到自己的身体。
张丛甲猛地一跃,在半空中迅速把他的穴道全锁了;还没等莫坤明白怎么回事就冷笑一声,狠狠一脚踩到他的脸上:“下去吧!”
莫坤感觉自己像是个玩具一样,连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都没有,整个人快速地越过防军的头顶朝下横飞,似乎还能听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
就在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摔死的时候,却又被人轻轻接住,动作轻柔而绵和,轻松地卸去坠落的力道,让他舒服得几乎找不到挑剔的地方。
“啊……”
莫坤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一看,自己竟然进了恶鬼营的大后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再抬头一看接住自己的人时,更是感觉浑身的寒毛都在瑟瑟颤抖。
“莫将军,人生何处不相见,缘分呀!”
许平轻轻将他放在地上,脸上带着的笑容要多纯洁有多纯洁,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灿烂得让莫坤都感觉菊花有点疼了。
“你个狗……”
莫坤虽然有点害怕,但身体被锁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他习惯性想开口骂人,但这时许平迅速地把他的哑穴也点了,满面亲切的微笑,温和到极点地摇了摇头说:“骂人可不好哦,没礼貌,这习惯得改改!”
莫坤除了干瞪眼,没别的办法。许平的笑容实在太可怕了,虽然很阳光、也很亲切,但I 瞬间却让人感觉像是掉进冰洞,冷得连骨子里都有承受不了的寒意。
“真该一刀杀了他!”
张虎一看到这形势,忍不住打个冷颤,骨头里也有点难以承受这分凉意。他心里开始同情莫坤,自己要是早砍了他也算做件善事。
想想似乎很久没见主子笑得那么纯洁、那么天真,看似是人畜无害,但张虎心里清楚,这是恶梦来临的讯号。
白屠回头一看莫坤已被生擒,他深知两军交战重在士气,胜负的关键就是军心。
见山下还是混战一片,立刻举起刀来,朗声大喊道:“兄弟们再努力呀,莫坤已被主子生擒,把这些残兵败将给我杀回去!”
“是!”
恶鬼营战士们一看在许平身边垂头丧气的莫坤,顿时士气一振,像吃了春药一样挥刀杀敌。
“不好了,莫将军被抓”““什么?啊,那怎么办呀?跑呀!”
剩余的叛军军心大乱,被恶鬼营杀得连连后退。不少人一看连莫坤都被生擒,顿时心生退意,丢盔弃甲地往后逃,哭爹喊娘地躲避恶鬼营的追杀。
此时他们还有一万多人能战,照理说还是难分高下,但大军之胜胜在诛心,若失去抵抗意识,即使再多的兵马都没用。
刚才还被他们冲得连连吃亏的一、二防线立刻精神大振,以一副痛打落水狗的高尚姿态,狠狠地追砍着溃不成军的叛军。
原本还是一个劲往山上冲的叛军,现在又潮水一样抱头鼠窜。尽管形势明朗,但白屠还是忍住想追击的冲动,看了看山上的许平一眼,立刻大声令道:“穷寇莫追,全军听令,各自归位将防线筑起!”
“是!”
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恶鬼营将士们还是无奈地停下追杀的脚步,恨恨地看了一眼溃败而逃的叛军,赶紧回防、清理战场。
白屠的能力也不错嘛,两道防线、不足一万五的兵马就抵挡住两万多大军的冲锋。虽说武功不行,但临危不乱也有大将之风,指挥起来更是进退有度、紧弛在握。
许平正在心里评点这次白屠的指挥时,旁边的工匠突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轻声而有点狡猾地问道:“主子,还要不要再轰一顿?”
“啊?”
许平有些错愕,再抬头一看。原来叛军一个劲地往回逃跑,再次进入轰炸范围。这时不炸他们一顿实在说不过去,立刻点了点头,阴笑着说:“可以,不过别浪费炮弹,轰几颗让他们爽爽就好了。”
“是!”
工匠们在这里待久了,也学得有点奸,立刻对准溃逃的叛军猛轰一轮,顿时把他们炸得屁滚尿流,还丢下一地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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