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着说:“看来詠儿很喜欢公子啊,淳儿也是,这样殿下就放心了。”
李诵永远是他们之间横亘的刺,有他在,他们说再多也不一定分得出真心,张珙远远看了那边一眼,略带些遗憾地冲她点点头,拐向了小院。
只不过即使张珙再次到达僻静的地段,原先的那种神采也无法出现。他吸了口气,顺着唯一的石阶跨上了门扉,想了想李淳的性子,他敲门的手还是顿了片刻才落下。
“进来。”很快,屋子里传来了回应,孩童稚嫩的声音刻意做出的沉稳显得有些滑稽,但张珙却一点都不想笑,他推开半掩的门扉,见到独自坐在宽大的胡床里越发单薄的李淳,接着关门掩去多余的情绪:“这是芍药,可镇痛、镇痉、祛瘀,你应该用得到。”
“不想进来吗?”李淳忽略掉张珙的话对着背对着的张珙直白地开了口,“你见到李詠了吧,母亲也更喜欢那样的孩子。”
张珙并没有想回答他,大致打量一下李淳后将花放在案上,伸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右胳膊外侧,慢慢地揉着,“以后我来,不用勉强爬上去,当心受伤。”
李淳的唇讽刺地勾了勾,却不知道是对谁来的这一冲动,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挣扎:“太轻了,这样还有用处吗?”
“只要你不胡闹,就有。”张珙说完就想像上次一样给他诊脉,这次却没能如意,他瞧了瞧随意的李淳,平静地说,“是你父亲让我来的。”
李淳在张珙话出口的刹那脸色就变得冰寒,随即居然笑了起来,甚至连话都带了暖意:“是你说要诊的,你是第一个。”
张珙本来并不明白李淳的意思,但当脉搏的跳动顺着指腹一点一点传回来,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张珙皱了皱眉,斟酌着词句:“这样,有必要吗?”
不知道上次李淳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了身体的异常,但这次他的脉象分明就是因为使用过度留下暗疮的迹象,李淳这样的身份需要他自己干什么呢,能折腾他的,就只有他自己。
“我只是不想过那种被人完全规划好的人生。”李淳审视张珙的目光太过透彻,看得他格外不自在,“在此之前,需要力量,至少,我自己要可以战胜他。而且,父亲不稳,我身为长子,如果不够格成为他的助力,父亲养我何用。”
“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张珙最后也只能留下这句话,捡着性温的药开好放在一边回去。
直到珙推门的时候,身后的孩子还是稳稳地坐在那里,他天真地问他:“你会回来吗?”之后的句子却带着笃定,“你会回来的。”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足,暖融融得让人进来就不想在离开。
张珙坐在桌边缓和了一会,第一句话就是听起来毫无人情的陈述:“李淳已看不清自己。”
李诵一改父子见面时的冷漠,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战乱中有我派去的人护着,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撑过来着实不易,更难得的是,后来他即使有了自己的班底,我的人也仍旧没动,淳儿很能忍。”
“殿下,在意淳儿吗?”张珙犹豫了几许,问的时候还是没去直视李诵。
“除你之下,便是他。”李诵说着向张珙的座位那边挪了挪,然后若无其事地把两个人的杯子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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