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恐怕真的不是李贺。
李兆棠啊李兆棠,你一生只想把每个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获得绝对的控制,现在你满意了吗?他和李贺原来就像两只好斗的蟋蟀,无论谁输谁赢,赢得都不可能是他们自己,而是那看戏的人。
在剧烈的疼痛中,石暮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有些清醒时明白不了的道理却忽然明确起来——原来他们都活得如此可悲,如此愚蠢。
“闭嘴!”李贺几乎恼羞成怒,他抬腿又要踢上去,却骤然遇到一股阻力,低头一看,薄晓微正用被缚住的双手紧紧掐住他的脚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一脚踢翻她,旋即狠狠骑上去,三下五除二地把她被撕破的上衣扯了下来——
凭什么?他从小到大,无论学业还是工作都不敢有半分懈怠,就像始终被一条隐形的鞭子鞭笞着,他的童年被扼杀在充满压力的寄宿制学校中,从不知玩具和宠爱为何物,父亲的严苛和母亲的焦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像个马拉松选手般,即使肢体已经完全脱力,还是要靠着意志不停机械地向前跑……他跑过了所有的同班同学,跑过了公司里的同侪,跑过了那些形形色色不断涌出的私生子们……却始终跑不过一个人,那个留着肮脏血液的杂种!
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输在他手里?他不甘心!
愤怒完全烧毁了他的理智,手下的女|体质感一流,而那恐惧的轻|颤更是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他饥|渴地啃噬着她细嫩的颈项,双手近乎暴虐地揉搓|着她丰软的双丘,将它们揉搓出各种形状,留下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她无力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徒增他的兴奋而已;他粗喘着把手探进她的裤腰,不一会儿就把她的裤子褪到了腿弯处,仅着内衣裤的她诱人得好像一块肥|美的鲜肉,就连一直踩着石暮尘的几个打|手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石暮尘忽然不知哪里生出的蛮力,竟猛然挣脱钳制冲向就缠着的两人,把正沉浸在情|欲里的李贺一口气撞出两米远,可他还没来得及触及心爱的女人,就被从旁边涌来的打|手当场制住,拳头腿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她下意识想要扑上去保护他,却被李贺一把捉进怀里扣住,无论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冰凉的泪水奔流,无意识地对李贺狂喊:“别打他了!你不就是想上我吗?你他|妈|的倒是上啊!”
被摁在地上死打的石暮尘,双眼已经肿得什么也看不清,可他还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喊:“你以为……你这样就算赢了吗?就算你……杀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承认吧!我们被那个老东西玩了半辈子了……他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认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否则他为何始终不肯做出决定?因为他就是要看我们斗!斗得越狠他越高兴!你到底明不明白!?”
李贺震惊地愣在那里,理智让他不要去听信这个杂|种的话,可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残酷种种,却让他有了一丝犹疑。
难道他真的并不在乎自己这个嫡出的亲生儿子?难道他真的一直把他们当作玩具?难道他对自己的赞扬和严苛根本就不是因为期许和爱?这个可怕的猜测让他顿时失去理智——不!这不可能!这个杂|种只是想混淆他的认知扰乱他的心智!他怎么能相信他?
忽如其来的恐慌让他狂躁起来,怀里的女体又香又软,但更重要的是这具躯体所附着的特殊价值——当着敌人的面上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爽更解气?
心念一动,他一把将她摁倒在冰凉地面,让她的脸正对住石暮尘已经被打得面目难辨的脸,浑身充满戾气地拉开裤链,扯下她的底|裤——
薄晓微绝望地闭上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承受这绝望的时刻,近在咫尺处传来带着浓烈血腥气的气息,石暮尘凭着直觉抚上她的脸,那只手和她的面颊同样冰凉,却带着奇异的温柔——
“对不起……”
他这辈子对她有太多个对不起,这一个却最是痛彻心扉,他从未像此刻一样,真心希望自己从未存在。
她没说话,甚至没有睁开眼,被缚住的双手甚至无法回应一个触抚,只能幅度微弱地用面颊摩挲着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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