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这些,郁博雅就难受得在车里哭了起来。
曾经是很幸福的。曾经是有幸福的可能的。
*
6月是土耳其的樱桃上市的季节,个大美味,一斤才2个里拉。阿善吃得很开心,拍了几张家常的照片,有樱桃,冰激凌,各色小吃,还有不少美人,统统发到郁博雅的邮箱:好吃便宜,还有美女,天堂!
郁博雅回她:不要勾引我这个正在辛劳工作的人。
她走完安纳托利亚地中海的吕基亚古道后,转道开罗,然后伊斯坦布尔,在外独自过了新年。
腿疼开始变得剧烈,一路强撑着飞到瑞士,又开始呕吐,不得不去医院接受检查。
检查出来的结果是肺癌晚期,以及脑膜瘤。
“……我还以为头疼是失眠的缘故。”片刻的怔愣之后,阿善没有异议,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看书时,总是喜欢先翻结尾,再从头看起。现在,她看到了关于她的那最后一页的内容,有一种奇异和缓的心情。一点点无可奈何,只能接受。
她平静下来,也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了一点点倦意。那点倦意让她的眼眶飞快烫了一下,而后安静退去。
“你早有症状,应该早点就医的。”有着一双灰色眼珠的医生叹息,“最好马上住院,接受手术。”
“不做治疗的话,还有多久?”
“几个月到一年。”医生略有恻隐,看着她说,“已经骨转移了,做化疗的话效果可能不太理想,可以做穿刺,吃靶向药。”
第47章第47章
阿善在入院前,乘火车去LesDiablerets看雪。这个来源于法语词汇,意为“魔鬼”的滑雪胜地,此时却纯白无垢,仿如仙境。
雪花纷纷飘落。阿善拿手去接,雪花融化成剔透的水珠,她暂时忘记了病痛,微微笑了起来。
从斯芬克斯观景台上望出去,壮观的阿尔卑斯山冰川一览无遗。群山苍茫,庄严雪白。寒气如刃。
她看了许久,直到手脚变得僵冷,替自己点了根烟,聚一口热气。想到了父亲,阿孝,爷爷……那些往生的人,他们都去哪里了呢。
人生到了最后,就是这般,白茫茫一片吧。
*
郁博雅在接到她的电话后,搁下了手中一切事务,第一时间赶到瑞士。
阿善的第一句话是:“又要麻烦你了。”第二句话是:“先别告诉我姑姑。”
“会不会搞错了?”阿善才三十五,她应该活到七老八十的,他一时不可置信,脑子里乱哄哄的。
阿善牵住了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在抖。
她已经做好了穿刺,但是不愿意做脑膜瘤的手术,只肯吃药。郁博雅和她吵架,“不要再任性了。你让我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吗?”
“我奶奶就是这么死的。她四十八岁的时候长了脑膜瘤,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她却一直没有醒来,第三天血压骤降,死了。”阿善平淡道。
但她每次发病,郁博雅都感觉有人在他心上捅刀子。他不忍目睹,阿善难受,他何尝好过。
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天天在她耳边叨唠,说服她接受手术。
“我不愿意全身插满管子,任由别人切割翻看自己的身体,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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