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能是我们内部要出问题。”刘处长看到他疑惑的表情，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继续说道。
“不会吧？”杨奇有些惊讶。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知道这种项目，虽然有那么一套招标的流程，但是如果局长属意哪家中标，必然会提前在碰头会上暗示给手下各个部门的负责人，大家也心领神会，反正给哪家做都是做，自己的油水不会少，从任何一个角度出发，都不太可能违背局长的意愿。
“你认识我们网络中心的老周吧？”刘处长问道。
杨奇点了点头。这个老周，网络中心的负责人，是整个局的总工程师，年龄和王局长差不多，以前杨奇和他吃过饭，但是没什么深交。
“前段时间要提个副局长，他本来有希望的，被另一个部门的头顶掉了，”刘处长叹了口气，说道：“他以为是王局卡了他一把，但是他也一把年纪，这个级别上不去，以后也没机会了，所以现在对王局很不满。”
杨奇只是听着，即使有疑问也没说话，他知道刘处长肯定还有下文。
“但是这次招标，评标委员会是他牵头。”果然，刘处长接着说道。
杨奇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这个老周非要跟局长对着干，那就麻烦了，他也是到退休的年龄了，没什么好畏惧的，以他现在在局里的地位，也不可能让局长硬是把他从评标委员会里拿掉。
“他总得有点爱好吧，不行就做做工作。”杨奇边想着边说道。
“爱好有是有，喜欢打麻将，你要给他送钱他也不会拒绝。”刘处长已经把话说得赤裸裸的了。
“但是还有个问题，他女儿去年大学毕业，进了华兴公司。”刘处长的这句话，无疑一颗重磅炸弹，把三个人的希望给炸得粉碎。
“我操，这他X的有钱也送不过去啊。”杨奇忍不住骂了一句。
“所以这次虽然局长都看好你了，我还是提前喊你来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刘处长的表情也很郁闷。
“除了爱钱，他就没有别的爱好啦？”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的一枝花，插了一句嘴。
“你说他好色啊？”刘处长听懂了她的意思，又摇了摇头，说道：“他这个人，出了名的怕老婆，反正在局里，没听说他跟哪个女的有瓜葛，我们几个领导中间，估计就他最干净了。”
“那可不一定。”一枝花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好像很不赞同。
杨奇看了看她，感觉她好像还有话没说出来。
一枝花迟疑了一下，脸色有点红，附在杨奇的耳边说了一句：
“刚才那个秘书陪我去拜访他的时候，他盯着我的胸部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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