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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可惜，我觉得他的才华还没有最大的发挥。建筑界又少了一位顶梁柱。\"陈文星的回答很公式法，张默言觉得他言不由衷。

\"只是可惜，没有悲伤？以我所知，你们认识已经很多年，很多国内的名建筑都是在你们的合作下出现。\"

\"我是一个生意人，楚俊杰只是和我合作的其中一位设计师。虽然已经合作多年，但我们的关系始终只是工作上的伙伴。我和他的价值观不同，我们不是朋友。某程度而言，如果与工作无关，我和他只会是陌路人。\"

通过这段话，张默言可以肯定陈文星是一个非常冷静，甚至可以说冷漠的人。

\"楚俊杰的死对梨环广场有没有影响？如果有，影响力有多大？\"

\"他是总设计师，影响一定会有的，不过主要是心理上的影响。工程进行到现在，整个广场的设计不会再有大改动，所以他在不在，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有关改动这一点，其实我有个题外问题。以我所知，楚俊杰很紧张这次的工程，而这个工程其实有很多明显问题的，如果现在他要作出改动，会对你们造成多大的影响？\"

\"有关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我最近很头疼的一个难题。

我很直接，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挣钱。所以我对楚俊杰无感，但还是和他合作，就是因为他的设计乎合我要求，我可以以最快的时间，最低的成本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地产投资。

但这一次我失算了。

众所周知近年来楚俊杰的名气已不如前，所以他就想借这次项目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无可否认的，他为梨环广场付出了很多心血。可是付出和收获不一定是正比关系，梨环广场这个设计其实是失败的。

它有很多的问题，不要说出色，它合格的程度也算不上。所以楚俊杰一直吵着要停止工程，他要修改设计图后再动工。不过我没有答应。

甚至为安全计，我作出了一些安排。我早前就和另一个地产发展商开始了谈判，我会把梨环广商块地出售给他们。\"

说到这里，陈文星才有一点脸部表情，他眉宇间透露着无奈。或者他也不想卖出梨环广场，不过张默言能猜出，他不是为其他原因，还是因为钱。出售梨环广场是一刀切的买卖，卖了就没有。反观成功的梨环广场是能持续生金蛋的母鸡，只要广场没有问题，钱就会源源不绝的往他口袋钻。所以他也不想卖出梨环，但理智与现实告诉他，不曾早卖出，梨环广场只会拖累他的资金流。

\"那么楚俊杰知道你这个决定吗？\"

\"知道，所以他变得更激进，他觉得我出卖了他。所以你不用问我，我也知道你接下来的问题。

我有杀他的理由。他作为梨环广场的总设计师，他是占有一定股份的。他不点头，我就不能单方面把广场出售，所以我有杀人的动机。

不过，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因为我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甚么时候应该做甚么。现在杀死楚俊杰只会告诉别人，我就是凶手。

我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的确就如陈文星所说，张默言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试探性的问题。现在表面证供都指向陈文星为了钱杀死楚俊杰，但陈文星最后的话又言之成理。

不过，张默言没有因而被混乱。

\"我想知道楚俊杰最后给你的电话说了甚么。\"

\"其实到现在还止，我仍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他说，他是第六人。\"

\"没有了？\"

\"没有，只有这一句。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第六人？张默言聪到这三个字立即就想到八棺夺命那个传闻。

根据莫有福先前所说，从二十年前开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