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坐也坐酸了,睡也睡乏了,偷懒也不好受,刚藏好了书,见他本本分分在床前立着,伸脚出来顺他小腿一点点往上撩着他的袍帘,问道:“可去过你娘院里了?”
他回府,照例是先要往区氏院里,听她饬斥几句的。
张君摇头,一脸的正经,直到如玉一只脚游游走走攀上腿了,忽而老鹰扑鸡般扑了下来,整个儿压趴在如玉身上,贴唇在她耳边深嗅了几口,双唇碾磨着,抓住她两只手,轻牙咬上衣带。如玉一声轻笑,连忙讨饶:“钦泽,我捂的久了未洗澡,一身汗气,又脏又臭,快些起来。”
“人言儿不嫌母丑,你便是再脏点儿,亦是我的亲娘,我怎会嫌你?”他卧躺在她身侧,闭上眼睛,仿佛是睡着了,手却一直未停的掬着。
瑞王送他一间专卖文房四宝,古玩玉器的店面,那店面还离永国府不远,出东门二里地,简直就在府边。那店名叫墨香斋,二层翘角雕檐的大门脸,内里深深,瞧不出大小来。
永国公府中几位兄弟,他自幼身上无钱,笔墨都在西市早起摆的摊儿上拣最便宜的买,但张诚与张仕两个,是非墨香斋的笔墨而不肯用的。那样一间店面,日进不止斗金。赵荡甩手给他,是想从太子身边拉拢他,还是已经查到了如玉身上,以此来试探他?
所谓同床异梦,殊途同归。如玉心头亦在盘算,如何拿张君给的那五千两银子,置间小店回来,卖卖画儿,赚些银子,再寻机盘间大的,生意一点点做下去,把安康接到京城来,这白日梦做到最畅爽处,羡慕的便是书店隔壁那间墨香斋,若能有那样一间文玩店,她此生便能满足。
张君燥火难捺,偏软玉温香个小妇人就躺在他身边,吃又吃不得,越揉燥火愈盛,顶搭着小账篷,燥森森辣丝丝,这点子邪火无处可发,唯将她捏的青青紫紫。
如玉虽是个水性妇人,但身上带着月事,眼看张君面红耳赤粗喘着,两只眼睛都红了,心悔自己不该撩弄他,欲要引他往正道上,知道区氏胜比伏魔仗,只要提她,张君多少邪念都能瞬时消退,遂连连推道:“快往你娘屋里去走上一走,否则她又该骂你了。”
张君也知自己该走了,但贪恋她的体香,贪恋与她在一起时的舒适自在,忽而轻咬一口,如玉疼的几乎翻坐起来:“你好好儿的咬我作甚?”
“早上我走的时候你还曾答应,今夜必得放我吃一夜的奶,怎的才这一会儿就不行了?”张君整好衣服,搭袍帘劈腿坐在床边,见她勾着脖子检视是否有咬伤,轻笑道:“果真咬出了血,你自己伸手摸摸!”
他拉如玉的手往自己身上扯。如玉触得那金刚杵似的硬物,烫的缩手,胀红了脸轻啐一口,骂道:“当初你还说,天长日久,你得叫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我今儿可算是知道了!”
“什么样儿的?”张君扯着如玉的手,只要她软绵绵一只小手握握,自己便能舒服些,逐着问道:“我是什么样儿的?”
忽而帘外一阵娇声:“二少爷,可要奴婢将茶端进来?”
是那早晨区氏才送进来的秋迎,捧着茶盘,就在月门纱帐外站着。
张君躬腰半趴在床上,一脸的嬉皮样子瞬时散去,拧抽着眉锋,脸胀的通红,一动也不动,仿似定住了一般。如玉早知他有两张脸,人前一本正经,人后无赖一样,但若两厢撞到一起,他便果真成个呆子了。
她勾手放下那冰裂梅花的帐子,将自己和张君都掩在里头,吩咐秋迎:“将茶搁在临窗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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