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箭一样窜出去,张君跟着马跑,丝毫不落下风。如玉还是头一回见张君这跑法,端坐在马鞍上,像根僵木头一样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稍稍乱动就要摔下去,叫这四蹄生风的马踩个稀烂。
嫁个时而傻时而聪明的丈夫,大约就得习惯他这忽如其来的疯意。到了永国府东门外,他气不喘面不变色,抱如玉下马,一起进门自夕回廊往过走着。
这一路上偶尔遇见些婆子丫头,他自来是个狗见都嫌的性子,便是今天脸色更怪异,也没人觉得意外或者惊讶。总算挨到了竹外轩,这浅浅的小四合院儿,张君一进门便关上了院门,小狗一样回头四顾着,见许妈出来,问道:“院里可还有别人?”
丫丫与秋迎两个亦跑了出来。张君挥手道:“整日都闲在这院子里做甚?外面塘子里那莲蓬长的正盛,去给我采些莲蓬回来。”
待把院子里几个碍眼的都放了出去,张君亲自严严实实下了门板,回头便将如玉压到院门上,如玉一个不稳便软到了门上。
“你疯了!”她仰头靠门站着,任他像只小狗一样,不停喃喃而语:“你果真是疯了。”
足足禁了十几天,光吃一点怎能够。张君打横抱起便往屋子里奔,准备好要打架了。
如玉仰头任他啃着,这才找到出口的时机:“那瑞王赵荡,是你的先生?”
张君嗯了一声,这才知道如玉说的竟是赵荡:“什么时候的事情?”
如玉掰指算着:“刚到京的时候就曾见过一回,后来还曾见过两回。今天在瑞王府,是第四回。”
她道:“他还送了你一间店子是不是?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他那里好?你告诉我他那里好?”
如玉心中忆起几番相见,那瑞王皆是温和的不能再温和的样子,谦和有礼,待二妮也好的没话说,才刚想说出个一二三来
………………原谅作者,这对话它发生的蹊跷是因为作者省略了很多在小窝里,往小窝里找!
如玉任凭张君替她揉着胸口,渡了半天的气,忽而回过味儿来,接过张君递来的水舔了一口道:“你竟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吃醋了。”
张君下床换了套干净的中单,在床边站着,目视着这张周昭叫人打来的拨步大床,及梁的高,有檐有盖,两边镂空雕花的窗扇,里面一排排的浮雕。他忽而两步窜到床上,伸手便去扣那块顶板。
如玉随即也扑了起来,要去阻他,两人搏手相斗了片刻,终归张君还是将那本法典与残玺从床顶的隔层里抽了出来。他丢摊在床上,问如玉:“这是什么?”
既他都知道自己藏东西的地方,那显然是看过法典了。这些年总是躲着藏着,下意识的,如玉撩过被子将那法典盖到了下头,抬头问张君:“你知道多少?”
张君隔被摸到那方残玺甩开,找到了如玉的脚,伸手握入怀中,埋头道:“从这方玺到法典,再到契丹公主的事儿,我都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如玉满脸戒备的问道。
张君一气苦笑:“法典就在床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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