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容微微低首,回话道:“不过是皮肉伤而已,已经结痂了。”
朱芸颔首,没有再问。
李心欢低头想,才不是皮肉伤,锋利的瓷片插的那么深……而且结痂应该很痒的,她小时候伤过膝盖,明白这种感觉。抬头看着温庭容平静的脸,她心底蓦地一疼,舅舅怎么总是什么都不说出来。
李心质忽然打趣李心欢道:“心欢,你今日怎么寡言少语,莫非也忧心不能中举?”
李心欢恼了,紧紧捏着茶杯,一双杏眼对上李心质的桃花眼,带着一丝凌厉,她道:“我有什么好忧心的,我又不想中,想中又不能中的才该忧心!”
李心质若有所思的笑了,这句玩笑话有意思了,说谁想中不能中呢?
李心欢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孙女,护短温庭容朱芸也瞧出来了,便对李心质道:“好了朴一,初七就要入贡院,你快回去准备着吧。”
李心质起身作揖道是,笑嘻嘻地走到李心欢面前道:“四妹妹我先回去了,等我好消息。”
李心欢道:“我等着呢!”
李心巧冲李心质挥手,“二哥快回去吧,有你在,我都说不上话了。”
李心质一走,厅内果然安静不少。李心巧向朱芸讨教刺绣的功夫,朱芸道:“苏绣你长嫂比我擅长,你们住的近,常去向她请教就是了。”
谢远黛点头应是,端庄温和,仪态大方。
谢远黛父亲是苏州府同知,和李拂一原来是同窗。她苏绣了得,只是她嫁来已经一年了,十七岁还未有孕,吴美卿嘱咐过李心巧不要常去打扰长嫂,让谢远黛好好休息调理身子。所以李心巧刺绣的事倒是很少去请教谢远黛。
几个晚辈稍稍坐了一会儿,朱芸身边的大丫鬟棠梨嘱咐她道:“老夫人,该吃药了。”
朱芸五十六岁高龄,四十三岁时生小女儿伤了身子,后来又中风过一次,这几年一直吃药保养着,常年不出千帆堂。
朱芸也觉着和孙儿几个说够了话,便遣散了他们,叫他们各自回去,中秋再来。
温庭容自然是和李心欢一起走的,舅甥两个一前一后走在铺满四尺见方青砖的夹道上。
他的步子很大,李心欢已经加快了速度,却还有些追不上,她道:“舅舅,等等我。”
温庭容停下来的时候,他的衣摆踢着小腿,凹出两条腿的形状来。
李心欢一步跨到他身边,笑道:“走吧。”
这一次,温庭容放慢了步子走,他声音不大道:“不必跟着我的,我们两个又不住一处。”
李心欢鼓嘴说:“可我想去舅舅书房里找书看。”
温庭容想说,她母亲书房里的书可不比幽篁居的少。不过这话还是没说出口,他明白李心欢一直在维护他,从里到外,一直都是。
到了幽篁居,李心欢正要去书架子上找书,余光瞥见温庭容很迅速地把桌上的一本什么书收了起来,夹在《诗经》和《孟子》的中间。
收回目光,李心欢假装没有看到。她往书架上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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