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临怒极反笑,听诛银那些话,也亏他说得下去──贱东西!他扯着诛银的头发把他按回榻上,他说什么来着?尝尝南人的身子?好、好!他就成全他!
他撕碎了诛银单薄的外衫,手毫无顾忌地压在那人儿受伤的胸前。诛银到这时反而不吭声了,乖静得很异常,睁着微凸的眼睛看他。欧阳临对男色从来敬谢不敏,因此他在另一人身上胡乱摸索了一下,找到入口,他一咬牙便用手探了进去。
「咿呀──!」
诛银的哀鸣中,他插(你坏坏)入了四指。只觉得这家伙体(坏透了)内又干又涩,紧得像要把他逼退。那股力道催涨了欧阳临残(哼叽)虐他的欲(小拳拳捶你)望,他像徒手破岩那般,纯靠蛮劲地、让整只手掌没入那绝无可能容纳的穴(QA□□Q)口内。
诛银边惨叫边手脚并用地往床榻内侧躲,可日头苍白,这蒙尘的宫中又哪有他可躲的空间?身下撕裂处绽开了朵朵血花,欧阳临不放过他,跟着爬上了床。
红泪如朱砂,凄厉至声渐衰弱。
「山川何来死生?君看这风花景色、锦绣小城,江湖都不必过问──不必过问!」
没人晓得他用沙哑的嗓子在哭唱着什么。
2.
时序入冬。
相较于南方,北国的冬日从来不是什么教人好过的时节。时日长了,诛银那穿过胸前的剑伤以缓慢的速度结痂、长出新肉。终究是个要活的人,在许多数不清的折磨中,他活到这一刻,未必便是幸运的。
陈家的药方可以停了,改用些温和的方子,与好转的伤口相反,诛银的精神状况一直停留在痴呆中。热水、暖炉、顶级的黑沉香,滋补的食材一样样地送进去,却好像半点作用都没发挥在那人身上。苏少迟不减耐性地夜夜造访,心口越疼越倦、越倦也越疼。
该庆幸与否?他与他而今终于能说上几句话了。尽管只是苏少迟自言自语,在榻边同诛银由这天下事说到宫里琐事,有时诛银觉得冷,往他身上挨个几寸,他也是欣慰的,把话头顿了一顿,便忍不住轻轻握了下被单上的小手。
一日雪停天晴,苏少迟趁了白日意外空出的一段时间,来到青璇宫,亲自带诛银至前庭走走。
欧阳临待在室内,苏少迟也不把他放在心上。用大衣里里外外地将诛银裹成了个粽子,他发现这人不知是否因卧床许久,腿脚竟不太能走动。
于是他抱着诛银,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走出青璇宫,天地间白茫耀眼的反光使那人一时睁不开眼睛。苏少迟体谅地在屋檐下站了站,待他先适应顶上倾斜垂落的影子,接着才踏入雪中。
看诛银翕动鼻翼,彷佛许久未闻见户外新鲜的空气,苏少迟静静地站了会儿。才对着臂怀上的人道:
「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你好好养病,再过阵子便能自己出来走走了。外头……人心太恶。朕让人重新整修整修这里,你便同欧阳临住着、一块儿作伴吧?」
诛银不应声,在看青璇宫瓦上一片摇摇欲坠的雪。果真,那雪没过片刻便跌了下来,溅起的雪花高高地飞到诛银鼻尖。他冻了下,不禁皱起鼻子、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像小动物般。
苏少迟看他,若当年是他们于南国相逢,什么事都未有,诛银大概便是这样憨态可掬的年纪。如今……什么都不堪说,还道当年,简直可笑。
「李家之事、没能替你保住你妹妹,朕实在对不起你。可你也许能这样想,如此世上已经再没有你须为之牺牲受伤的东西。不妨看淡点,你和欧阳临的日子,朕至少能成全。你明白吗?诛银……朕已为帝了。你要清醒些,日后什么都给你,都是好的给你。」
诛银低下头,瞧着他像瞧着什么稀奇的生物。一字一句,他都听见了,但苏少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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