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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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见任雨泽要打牌,王队长和李校长都说行,也由不得他们不同意,人家职位比他们高,今天又请他们海吃了一顿,你好意思说我不想打,我想回家消化一下吗?

三人来到一家茶楼,这个地方任雨泽来过,感觉环境优雅,服务热情,挺好的,任雨泽坐下以后,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什么说:“哎呀,这三个人也不好玩牌,人少一个,干脆我给你们叫个哥们过来,让他支个腿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两人还是不会有意见,连声说:“好好,我们喝点茶,等一下就是了。”

任雨泽就掏出了那个翻盖的电话,在里面找了下,说:“就这个吧,我一个好哥们。”

王队长和李校长都点头说好。

任雨泽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说:“你在洋河县吧,我听说你来了,那就过来,我这有几个朋友准备喝茶,玩下小牌,你来顶个位置。”ōōbsp;ht<sp></sp>t:</EM>bo<em></em>Ok<ft></ft>.<em></em>m<sp></sp>ihU<ft></ft>a<ft></ft>.<ft></ft>N<ft></ft>Et

那面就叨叨叨的说了几句,任雨泽也给他说清了地方,这才收线,装上了电话。

他们随便的聊了起来,三人要了壶铁观音,边喝边等,茶楼里面的服务员一般要比其他娱乐场所的服务员正规一点,而且还个个都很漂亮,王队长招一下手,领班就连忙过来问:“三位先生还需要点什么?”

王队长看看这领班,长的也是不错,调笑了一句说:“需要什么你们都有吗?”

这领班也是久在江湖上跑的妹妹,一看这三人都不是普通闲散人员,也嫣然一笑说:“那看你需要什么了,不过像你这样的帅哥,一定不会要个男服务生谈感情吧。”

王队长没想到自己调戏人家不成,还让人家花销了一句,讪讪的说:“小丫头片子,嘴还厉害。”

这面任雨泽和李校长就一起笑了,说:“你以为别人都好调侃啊。”

那领班小姐也眨下眼睛说:“开玩笑的,这个帅哥一看就是正派人。”

任雨泽就对王队长说:“呦喝,还有人夸你正派了,不错。”

几个人玩笑了几句,王队长就说:“找个茶艺师来,给我们泡一次功夫茶吧。”

领班小姐说:“好的,不过这个是要收30元的服务费的。”

王队长就眼一瞪,想用起过去自己那瞎吃悶喝的手段,但任雨泽经常来是知道这的规矩的,功夫茶七道喝完那是要一两个小时,任雨泽一个茶艺师专职过来服务,收点服务费也属正常,不然每个人都要求来个茶艺师,那一个茶楼光茶艺师的工资,都负担不起。

任雨泽就说:“我来过几次,知道规矩,你安排就是了。”

王队长见任雨泽发了话,赶忙收去了豪恶霸道的嘴脸,说:“要来个漂亮的。”

那领班就说:“没问题。”

一会的时间,一个乖巧的茶艺师,过来帮他们泡起了功夫茶,什么温杯,洗杯,闻乡杯,凤凰三点头,关公四巡城的一阵演示,三个人算是领略了茶道的博大精深,原来茶还可以这样喝。李校长赞叹道:“今天算是领教了,真是漂亮。”

他这个漂亮是指茶道演艺呢,还是指那个演艺茶道的小姑娘,谁也分不清楚。

在等了不长的时间,任雨泽的哥们赵远大就开着那个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地方都响的2手车急死忙活的赶了过来,这两年小子的肚子也起来了,上个楼都是气喘吁吁的,李校长打眼一看,哎呦,来的是这玩意,就全明白了。

这赵远大今天一早和他磨了好长时间呢,他人也长得很抽象的,李校长肯定是记得住。

李校长点点头,招呼说:“是你啊。”

赵远大也憨厚的笑笑说:“李校长好。”

这个时候王队长就明白了,看来今天任雨泽的重点是在这个地方。

李校长把赵远大让到了沙发里面坐下,心里很是坦然,不就是为电脑那破事吗,买谁的不是买啊,买谁的不掏钱啊,这还顺便的可以把任县长巴结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几个人要了副扑克,挖起了坑,挖坑是一种扑克的打法,近年来很是流行,上至各级干部,下到平头百姓,就连一下出劳力的民工们,每当休息的时候,也会三五成群的练上。

这个打法有点科学,牌好的未必赚钱,牌烂的有可能不输,除了手气,还讲究个技巧,能不能给别人挖个坑,把他陷害了,也是关键的一招。

单单从这个牌的打法上,你就可以看出中国人民不论何时何地,都在锻炼着智慧,研究着害人。

这四个人一阵的酣战,拿出本领,各使奇招,最后的战况是可以想象的,三捆一,赵远大的上千元钱让这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给瓜分了,李校长打的很是酣畅,这也就体现了知识分子的聪慧,大头都让他得了。

不过他心里是很明白的,上手的任雨泽就没准备收拾他,要不然几次自己单打,说什么也过不去,还不是人家任县长有意出错了牌,自己想要对子人家给递对子,想要过单人家给送单张,真有点瞌睡有人送枕头,尿床帮你垫薄膜的感觉了。

李校长知道现在自己也该要表个态度了,就一面灵巧的洗着牌,一面讨好的对任雨泽说:“你这哥们人不错,明天让他到我那去下,再谈谈。”任雨泽会意的笑笑说:“他真是铁哥们,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张罗了。”

李校长忙说:“看的出来,看的出来,领导放心。”

打完牌,已经很晚了,赵远大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说要请大家去洗个脚什么的,任雨泽累了一天,也不想让他再花费了,就说明天一早还有事情,大家就散了吧。

王队长和李校长心里有点想去,不过任县长都发话了,他们当然是不能提出异议了,几个人就在茶楼门口分了手,任雨泽到赵远大住的地方坐了一会,两人谈了谈闲话,也就分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刚刚上班,就接到了政府办公室的通知,说明天市委的华书记要来洋河检查工作,这一下整个县委和政府就忙了起来,在办公楼的过道里就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电话声,有给下面部,局通知的,有要各项报表准备汇报材料的,有组织人员打扫卫生的,还有派出几路人马对街上的小商小贩检查的。

一个洋河县城就一下子起来,各种的权利机构也开足马力高速运转,对于临泉市一哥的到来,所有人都不能怠慢。

任雨泽也不能例外,他管辖的城建,公安两块是更为关键的部门,他也亲自到了这两个局督阵,城建是今天必须完成全城的卫生清理,那些乞丐啊,零散的小摊小贩啊,在路边搭个遮阳伞,乱放货物的,还有一些电线杆上贴的专治阳~痿早~泄的祖传秘方的,这统统的都要收拾干净。

公安局事情也不少,除了保证城市的治安稳定以外,明天的开道,护驾,摆威风也全靠他们了。

任雨泽对这些事情心里是不以为然,这样的接待他经见的太多,他也是深恶痛绝,毫无意义和效果的务虚检查,除了让下面弄虚作假,劳民伤财意外,还能有什么真正的作用?

上级领导到基层检查工作的整个过程中,基层领导从迎接上级领导的到来,到陪吃、陪座、陪检查、陪笑脸,耗时费力,大多数基层领导疲于应付,深感力不从心,许多基层领导必须放弃正常工作时间来陪上级领导,否则上级领导会认为你对他不重视,这种检查方法对基层的发展没有任何推动作用,部分基层领导还担心上级领导在检查工作时挑出毛病,查出问题,对自已的晋升、提拔不利,因此不惜耗费大量资金来满足上级领导的要求。

但作为任雨泽,他又能怎么样?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还是要硬着头皮随大流,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村骗乡,县哄市,层层哄到中央去。

想要在这个道上谁的脑袋进水了,想要鹤立鸡群,独立特行,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这一忙就是一天,到了下班时候,任雨泽接到赵远大的电话,说要请他吃饭,任雨泽刚好忙了一天也真的饿了,就没推辞,赶了过去,到了包间一看,呦喝,这赵远大今天还带着个小妹妹,人挺漂亮,就是一脸的妖媚,和赵远大那腻歪样,让任雨泽有点反胃,有点吃不下饭了。

在那小妹妹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就问赵远大:“你在那淘的这妹妹,现在怎么看你越来品味越低了。”

赵远大很神秘的说:“昨晚你走了,我又跑了一趟酒吧,在那遛弯捡的,怎么样,还过的去吧?”

任雨泽就笑笑说:“过的去又怎么样,过不去有当如何,你小子口粗的很,从来又不挑剔。”

那赵远大就看看他说:“我看还不错啊。”

任雨泽没再说什么,人家是冬瓜白菜,各有所爱,自己说多了也不好。

赵远大就又说:“学校那事搞定了,今天就是想来谢谢你的。”

说话间就拿出了一踏钱来。

任雨泽一看这动静就知道是怎么会事,马上垮下了脸说:“你做什么,我帮你那是因为我们是哥们,要来这套,那以后有事就不要找我。”

赵远大急的是青筋鼓起:“我也是个响当当的男人,不可能过河拆桥,你要不收,我以后怎么在江湖混。”

任雨泽就说:“我管你怎么混,反正不要给我来这套”。

赵远大又说了一堆的道理出来,任雨泽是理都懒得理他。赵远大看看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说:“钱你不要也罢,昨天你请他们吃饭花了多少,我总不能让你贴进去,你工资也就那点。”

任雨泽见他不在强求自己收钱,也就缓过了脸色,悄悄对他说:“那钱,我可以报销。”

赵远大听他这样说,也实在是没有了办法,两人又喝了几杯酒,任雨泽知道赵远大色~欲旺盛,只要是老婆没和他在一起,他经常象个无头苍蝇一样出来乱晃,那里有美女他就出现在那里,那里有战场,他带着枪就上,上至酒吧,ktv,下到洗头美容院,到处都留下他无情的子弹。真是人不可貌像,海不可斗量,他这么大的肚子,竟然可以战斗的如此顽强。

吃完了饭也就不想多留,起身告辞,赵远大想要挽留,却被任雨泽摁住了肩膀,只好说声:“拜拜。”

一大早,洋河县已经做好了整个行程的安排,一切都显得周到、细致,并充满尊重。

市里的小车就来了好几辆,除了市委的华书记,还有市委常委、秘书长孙博、常务副市长许秋祥陪同而来。

吴书记和哈县长带上县委和政府的头头脑脑们,早早就恭候在城外,华书记到是对这样的迎接没有太表现的在意,他下车简单的和吴书记,哈县长握了个手,然后说:“吴书记啊,以后不要搞的这样隆重,我希望临泉市的所有领导,都可以和广大群众连成一片,这样才不会滋生官僚作风。”

吴书记连连点头,说:“这都是大家自发的跟来的,基层干部都想早点聆听书记你的教诲。”

这马屁拍的,让任雨泽一阵的头皮发麻,他偷眼打量了一下周围,却真的见到了一张张充满殷切真诚的笑脸。

任雨泽傻眼了,不会吧?难道自己思维有了错位,自己已经和广大革命干部在这个问题的认识上有了很大的差距。

华书记也没再说什么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不希望把迎接自己的场面搞的宏大,但看到十多个洋河县领导那虔诚和微笑,他还能在说什么呢?

华书记戏谑的对吴书记说:“宏德同志,我们直接到下面看吧,你安排就是了,今天你可是老大,我们都跟你混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配合着华书记这个幽默的话,放声笑了起来,华书记也没有了刚才那个严肃的表情,他很陶醉于自己的亲切和蔼。

吴书记提出让市领导到下面的几个乡去看看,在大家上车的时候,华书记又招了招手,对哈县长说:“学军,你坐过来。”

在刚才,哈县长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说话,华书记似乎对他很淡漠,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坎坷不安,现在一听华书记让自己坐他那临泉市独一无二的01号小车,这份殊荣,这份待遇就一下子超越了所有洋河县的领导,包括吴书记也不得不带点嫉妒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哈县长,你快过去,给华书记多介绍一下我们县的特色。”

哈县长掩饰住那份得意,笑着说:“洋河的情况还是要吴书记你来介绍,我就去给做个向导。”

说着话,哈县长就快步的走到了华书记那奥迪车的右侧,打开了后座车门,和华书记并肩坐在了一起。

众多的小车在洋河县警车叽哩哇啦的警笛声中徐徐开动,警车开道引导,后面是档次不一的各色小车,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洋河县穿城而过,直奔下面早就选定的乡镇去了。

哈县长坐进了车里,先看了看华书记的神色,见他平静如常,就说:“最近县上工作忙,没有经常过去给书记汇报思想,我现在就给书记汇报一下吧?”

华书记凝视着前面的公路,轻微的摇了下头说:“汇报思想不急,我倒想听听你这洋河最近干部思想状况,那个任雨泽最近可是给添了不少的乱子。”

哈县长知道华书记说的是怎么回事,任雨泽搞的那个“洋河工业园”出售招商规划,哈县长也听说了,他也明白那个规划是什么目的,只是任雨泽针对的是徐秋祥,哈县长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对许秋祥也是不大服气的,当年许秋祥在洋河县当书记的时候,哈县长是副县长,那个时候没少受许秋祥的气,要不是华书记对自己的赏识,还不知道许秋祥要把自己压到何时。

但现在这个问题从华书记口中说出,哈县长就不得不重视了,他也开始有点怀疑此次华书记专程来洋河,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哈县长很谨慎的说:“华书记,任副县长的那个规划我也看了,的确有点荒谬,这都是我管理疏忽,请书记原谅。”

华书记面色波澜不惊,毫无表情的说:“你说他荒谬?你是领导当大了,眼睛不亮了,细节都不注意了。”

哈县长有点坐不住了,他嗫嚅着说:“书记,我。”

华书记很快就打断了哈县长的话:“不要又给我承认错误,我不是来听你唠叨的,任雨泽他一点都不荒谬,他的规划针对性很强,剑有所指,这是我深恶痛绝,也绝不允许的,官场有官场的规矩,长幼尊卑,次序对等是维护所有领导的权威的不二法则。”

哈县长想说点什么,但在华书记这看似平淡,实则严厉的话语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华书记又哼了声说:“你也不要光想做老好人,那样最总会两头不讨好。”

这话就更让哈县长惶恐起来,一旦让华书记感觉到自己想要在他和云市长之间左右逢源,那后果就相当可怕,哈县长紧张起来,忙说:“书记对我误会了,我一直都没松懈过。”

华书记转过头来,很认真的很着哈县长,一字一顿的问:“没松懈过?那结果呢?”

“结果煞费苦心,效果甚微,是我无能。”哈县长嗫嚅着小声的说。

华书记也叹息一声,他也可以理解哈县长的苦衷,对任雨泽自己是深有体会的,这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他的智慧和镇定,自己也曾有所领教,这也是自己这次亲自出手的一个原因,小洞不补,大洞吃苦,防微杜渐才能在这波涛汹涌的仕途走的更远,走的更稳。

想了想,华书记又说:“在这个问题上,你也应该走走群众路线,我这次来,就是要促成你们的团结,统一你们的思想,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需要团队协力配合。”

哈县长已经可以完全的确定了,任雨泽那个洋河工业园的方案,已经彻底的激怒了华书记,对这种犯上作乱,为虎作伥的行为,华书记从来都不会手软。

哈县长只能打起精神来,全力配合华书记的这次剿灭行动了,他点点头说:“我懂了。”

“嗯,懂了就好,对了,听说你们县仲副县长和任雨泽走的很近。”华书记如无其事的问。

哈县长忙说:“是的,有两次我们在对待任雨泽的问题提上还有过分歧。”

“那你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华书记如无其事的问。

哈县长心里发凉,难道市里对任雨泽和仲菲依的传闻也听到了,他小心的说:“有些传闻,但可信可不信,他们关系不错那到是真的。”

“奥,这样啊。”华书记点点头,他不再说什么了,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假寐。

哈县长也就不敢再说话了,车里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轮胎在公路奔跑时沙沙作响。

上午一行人到一个永安乡检查了农业农村工作开展情况,实地了解了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开展情况、乡级工业园区建设情况、与乡党委老党员就发展农村经济、实现助农增收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并就搭建信息平台、实现信息资源共享、简化工作环节、方便农民群众等问题与洋河县的相关单位负责人进行了现场讨论。

本来任雨泽是负责农村工作的,可惜的是,今天陪同而来的还有吴书记的哈县长,所以在整个检查和实地解说汇报中,基本就没任雨泽的什么事情,他只需要跟在后面傻乎乎的笑。

对于吴书记和哈县长在很多时候,似是而非,夸大其词的解说,任雨泽一笑置之,吹吧,你们吹吧,还准备给乡上搭建信息平台、实现信息资源共享,先把他们乡上干部每月的工资发齐,让每一个村民交的上提留,统筹款,吃的上饭,住的起医院再说其他的。

市委华书记倒是听的很投入,也对洋河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准备充分、发动到位、氛围浓厚、开局良好给予肯定。

并对洋河认真贯彻执行临泉市委的决策部署,思路明晰、措施得力,各项工作初见成效、发展势头良好表示赞赏。

最后华书记在现场说:“当前,三季度已接近尾声,重点乡镇能否完成年度目标任务关系全市发展大局着力打造产业特色、文化特色、乡村建设特色,加快进位争先。”

下面这众人就真的是听的兴致勃勃,兴意盎然了。

掌声就随着华书记那要妙语连珠,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讲话不断的响起,很多人的上手都拍的通红了,但他们依然还在用力的拍着,深怕自己的掌声不够响亮。

在今天的检查过程中,任雨泽有个奇怪的感觉,他好几次看到了仲菲依的眼神,但那种眼神中有一种任雨泽无法确定的光,这种光很飘渺,也很寒冷,让任雨泽心神不安起来。

中午检查完以后,就回到了县城,因为下午还要检查,华书记就没有同意喝酒,他不想在下午的检查中,让群众看到这检查组的人,一个个面红耳赤,醉意朦胧。

所有的人都迎合着他的提议,仿佛他们对酒这玩意早就深恶痛绝,恨之入骨。

在吃饭的时候,华书记还刻意的表扬了几句任雨泽,说他对洋河县的农村工作搞的不错,他说:“小任啊,这次看了看,我还是满意的,以后一定要继续努力,可不能翘尾巴呦。”

任雨泽就连连的保证说:“华书记请放心,以后我会在你今天的讲话精神鼓舞下,再接再厉。”

华书记就意味深长的说:“年轻人懂的谦虚很好。”

“和书记这样的老领导相比,我还是个小学生,谦虚是一定要的。”任雨泽好像是很真诚的说。

不过说完这话,任雨泽突然的也发觉自己现在拍马溜须也成了行家里手,拍的是如此行云流水般的自然,这个发现让任雨泽也大吃一惊,看来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那么到底一个人的变化是主观重要,还是要客观重要,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吃完了饭,华书记和市里的其他领导都安排在了县招待所午休,一行人把他们送到了招待所,吴书记和哈县长带着洋河县的其他县长们,也都准备离开的时候,华书记却看着仲菲依说:“小仲,你是分管卫生教育的吧,你留一步,我有几个问题想咨询一下。”

仲菲依已经准备离开了,听到华书记这样一说,赶忙走上前来,说:“那不会耽误华书记的午休吧?”

华书记大度的笑笑说:“难得来一趟洋河县,工作第一,午觉少睡会没关系。”

仲菲依就跟着华书记的秘书,一块进了华书记的房间,秘书先给华书记自带的杯中倒上水,又给仲菲依泡了一杯茶,就先离开了。

华书记换上了拖鞋说:“上岁数了,才走了没几步,都感觉脚很难受,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仲菲依笑着说:“华书记看起来很精神的,一点都没有老相。”

“哈哈哈,你就骗我们这些老头子,对了,仲县长,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华书记由一个很虚的话题,一下子就跳到了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上了。

打算?仲菲依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搞不清楚华书记说的是以后的工作,还是自己的个人前途,她沉吟一下说:“在洋河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以后还需要继续的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

华书记笑了,显然,这个仲菲依没有找到自己问话的主题,他就说:“小仲啊,我是说你对自己未来有什么打算,前段时间我到省上开会,遇到了你过去财政的木厅长,听他的意思,还想以后把你调回省厅委以重任呢。”

仲菲依就有点懵了,华书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提起木厅长,是准备卖个人情给自己,还是对自己暗自活动想要离开洋河不满?

仲菲依无言以对,她一下就想到了过去那些时光,想到了自己刚刚分配到省财政厅的时候,木厅长被自己的美丽吸引住了,就把自己调到他身边做了秘书,那时候自己清纯可爱,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纯洁的能一眼望到底,可以看到自己那洁净的心湖,自己身材欣长,肤色白皙,飘逸的黑色的长发的经常散落在肩头,给人一种清香的感觉。

自己还有一个特长就是能喝酒,这在以前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偶尔跟木厅长出去,木厅长劝酒,让自己喝喝试试,他告诉自己,其实喝酒也是工作,因为有的时候领导来了,就得把领导陪好,陪好领导不会喝酒咋行呢?自己抱着试试看的做法,就啜了一小口,居然没有感到酒的度数,有的人天生就能喝酒,有的人咋练也不能喝,慢慢的自己就天天喝,喝上个半斤八两的不成问题,就连木厅长久经酒场的老手都开始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木厅长非常高兴,终于有一天自己还是喝醉了,感到反胃,在送走了客人以后,自己依在路灯竿子上浑身无力,木厅长就搂住了自己的腰枝,轻轻的为自己捶背,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的起来,尽量控制自己,想快点回家,可是她两脚无跟,浑身瘫软,被凉风一吹,将胃中的食物喷薄而出。

木厅长返回车里给自己拿来一瓶矿泉水,和纸巾,一边捶着她的背一边说,“簌簌口,吐出来就会好受点.”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人潮汹涌,时不时有人向他们这边张望过来,自己感到无地自容,踉踉跄跄冲进了车里.随后木厅长也进了驾驶室,望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扑哧一下子笑了。

“木厅长,我想回家.”窗外迷蒙的路灯探了进来,将被酒精麻醉的自己变得朦朦胧胧的,木厅长定睛的凝视着她,不慌不忙的点燃一支烟,意味深长的品味着。

木厅长并没有送自己回家,而是去了一家豪华的宾馆,虽然自己有些喝高了,可当自己踏进宾馆里时,心里一惊,但自己那时候很幼稚,还是跟木厅长走进了宾馆,因为此时自己太需要有一块地儿,让自己休息休息,好好洗洗身体,自己脏死了,再也不能忍受身体的怪味了,进了房间,连对房间的摆设都没有留意,而是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里,将自己彻底的打开,放着温水稀哩哗啦的冲起了凉.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温柔的水轻柔的落在她肤如凝脂的身上,似乎有一双灵巧的手在温柔的抚摩,使自己无限的舒展,透过卫生间里的落地镜子,映出自己惊艳的身体,虽然镜子上充满了热气,但一点也不影响自己的性感和娇艳,自己的身体充满着青春活力,非常瓷实,高耸的如雪的,似乎刚刚出屉馒头,恨不能抓在手中,微微上翘的,修长丰腴的大腿就是同性看了都会心起波澜。

自己冲洗了一下,似乎酒醒了,也就感到自身所处的危险,自己怎么会跟木厅长到了宾馆里,而且自己还在卫生间里洗澡,当时自己忽然慌乱起来,不知晓自己的衣服到哪里去了,自己也记不清是在木厅长面前脱的衣服还的背着他脱的,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悄悄的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了一条缝,向房间里探望,室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木厅长在房间里看电视,长长的红色地毯上没有衣服,这让自己更加紧张了起来,心里说,我咋出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想喊木厅长,让他递给自己衣服,可是一个姑娘家咋开口啊,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室内里的电视声音很大,自己也试图裸着身子走出卫生间,想自己拿回衣服,把门拉开一条缝,探头探脑的向房间里张望,轻手蹑脚的溜出卫生间,此刻她真怕木厅长出来,看到自己的尴尬。

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蹦出来,每挪动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房间门半掩着,从门的缝隙中看到木厅长端坐在沙发里,自己那件裙子和那些贴身的服饰都堆放在另一只沙发上,当时自己的心陡然狂跳了起来,心脏仿佛要蹦出来。

她还没有退进卫生间,木厅长的声音就追了过来:“小仲,还没洗完?”。

自己慌张的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心惊肉跳,紧紧的捂住胸口,瑟瑟发抖起来。

“你没事吧?”木厅长的脚步声踱了过来,似乎踩在自己的心上,疼痛难忍。

“砰砰”传来了木厅长的敲门声.,自己更加恐惧,惊呼的问:“干嘛?”

“我怕你有事,洗了这么半天了,咋还不出来?”木厅长关心的问。

“木厅长,把我的衣服给我拿来.”自己颤抖的说。

“好的”木厅长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很快的,外面又传来的彭总的声音:“仲小姐,衣服给你放在地毯上了.”.

“木厅长,你回屋去,”自己紧张的说:“不许偷看.”。

“好的,遵命.”木厅长风趣的说,便退回了房间。

等到外面没有了声音,自己才谨慎的把卫生间的门轻轻的拉开一条缝隙,向外面张望,只见地毯上躺着自己的裙子和内衣内裤,顿时羞涩的满脸通红,尤其是那蕾丝水红的精美的内裤,更让她耳红心跳,这些的东西咋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对她的羞辱.她慌张的把这些服饰拎进了卫生间,匆匆的换上,然后平息一下她紧张的心跳,来到房间里,浴后的自己头发湿润,脸色红润,浑身上下也一定是洋溢着迷人的风韵,和醉人的风情。

自己对木厅长说:“木厅长,我现在好多了,我想回家。”

木厅长怔怔的凝视着自己,说“忙啥的,今晚就在这儿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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