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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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陷阱丛生,步步惊心

一曲终了,也许是跳累了,任雨泽很礼貌的送她到了座位,借着舞曲暂停,他就近坐在一张镂花藤椅上,趁势将袖口挽到了肘后,并取下箍在手腕上的手表,这才取过一杯矿泉水慢慢地喝——不过是一系列微小的动作,但由于他的姿势格外标准正规,看起来格外有一股魅力。《+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江可蕊第一时间想到了越狱中那那个男主角,这个高智商的罪犯,除去相貌英俊,思维缜密,还能将人性的一切情结与漏洞如科学实验般地剖析得清简快利。而实施的时候更如校好发条的指针,干净漂亮,从不拖泥带水,这个任书记,好像很有点那人的风范。

这个想法连江可蕊自己都笑了起来。

“喂,任书记啊!大家等了你半天,你却藏在这里躲闲!”一个条纹吊带长裙、打着黑人散辫的女孩夸张地大叫,一把挽起他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就走,江可蕊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女孩好像是旅游局的。

“喂,手表!”江可蕊低低唤了一声。

当然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江可蕊不禁为自己的举动尴尬一笑。

很快的,任雨泽又转回身来,若有所思地四下打量。看情形是在寻找什么,但即使是寻找,脸上也不见焦急或者惶然之色。

“是落了手表么?”江可蕊迎上去。

“你怎么知道?”任雨泽语气里略含讶然。

江可蕊朝着他刚才的座位轻轻丢了个眼色。

他顺势望过去,既而抚额笑起来,“多谢你——是我冒失了!”

江可蕊回他一个微笑,没有答言。

但任雨泽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坐在江可蕊对面的椅子上,说:“我叫人来陪你再跳几曲?”

江可蕊摇下了头说:“为什么要叫别人?为什么不是你来陪我跳呢?”

任雨泽眨眨眼皮说:“想听实话吗?”

江可蕊点头。

任雨泽就抬起了脚说:“为了礼貌的迎接你们的到来,我今天换了一双新皮鞋,问题就处在这上面了。”

江可蕊呆呆的看着任雨泽,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的大笑起来,刚笑了两声,就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没有想到自己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的笑,一点斯文都没有了,好在音乐的声音很大,除了身边几个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没有注意。

任雨泽为了更真实的说明这个问题,就把脚上的袜子往下褪了一点,果然,那脚后跟上已经磨破了。

江可蕊笑不出来了,这个男人在刚才一直都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样子,他还是坚持的陪自己跳完了整个舞曲,可以想象,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难受,但他始终都在对自己微笑着。

江可蕊有点怜惜的说:“那会你本来不该陪我再继续跳下去。”

任雨泽淡淡的说:“你是客人,而且大家都对你敬若神明,不敢邀请你,所以我必须来带个头。”他说的那样淡然,没有一点的修辞和做作。

江可蕊黯然了,她的心弦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拨动了,这是一个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他的气质揉入一杯浓浓的香茶,淳厚又浓郁,可惜他应该对夏若晴更感兴趣一点,江可蕊就有了一种相逢恨晚的心境。

她只觉得时空交错,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敏感忧郁的少女,只能远远膜拜自己的偶像;或者谁在同自己开玩笑,故意安排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促不及防!

定下心性,发现他比过去自己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更深沉、更稳重、更从容也更冷峻,江可蕊一遍遍告诫自己,并不停诵持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的名号,方才略略心安。然而暗自抚胸,那里仿佛还有一个伤口,在偷偷地渗血……。

第二天,任雨泽就带着很多干部,一起把夏若晴他们几个送走了,在这个过程中江可蕊没有问过任雨泽的电话,任雨泽也没有问过江可蕊的情况,对任雨泽来说,他们两人本来就是一次偶然的相逢,时光很快就会把这一切洗刷干净,到最后也不会留下一点点痕迹。

任雨泽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五指山开发和村村通道路修建理想报告已经做好,他随后就带上新交通局长尹伟,旅游局蒋局长和其他两位局长,前往市交通局,准备开始运作这个项目了。

既然想要要钱的话,那么自然的要有一个要钱的理由。而这个方案,则是任雨泽描绘出来的一副蓝图,有了这个蓝图,任雨泽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上面要钱了。

市交通局就在市政府大楼不远的地方,其办公环境,比起县交通局要好了许多,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样子。看到办公楼的样子,任雨泽心中就只叹气,尽管全市的交通状况并不乐观,而且交通局也一直叫经费不够,可是交通局的房子,里面的装修,却是十分不错的,一点也没有经费不够的表现。

“任书记,请坐”市交通局局长田云帆笑眯眯地道,肥肥胖胖的面容,简直就像是一个弥勒佛一样,他也是知道任雨泽和云婷之的关系,也清楚,别看这个县委书记年纪轻轻的,可是其手段十分地老辣,所以对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他还是表现的相当客气。

任雨泽来之前,跟他联系过了的,说要带着交通局的人到市交通局汇报一下洋河县的交通发展工作。

任雨泽将洋河县乡村交通村村通的规划拿给交通局局长田云帆,又详细地介绍了一遍,微笑着说道:“田局长,在临泉市两区七县之中,洋河县的交通状况是最差的,因此希望田局长多多支持啊,这次我县下了大决心,一定不能让我县的交通拖市交通局的后腿,所以才有了这个村村通工程的规划,当然我们县的经济状况,田局长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请田局长考虑一下资金的问题。”

交通局局长田云帆笑着道:“任书记你都亲自来了,市局肯定要考虑一下。这样吧,任书记,你把这个方案留下,市局下午开会讨论一下,至于能够支援多少资金,这个得经过集中讨论以后才能决定。”

任雨泽道:“那我就先谢过田局长了,我等田局长的好消息。”

说完了这话,任雨泽就先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新交通局长尹伟留在最后,就见他在田局长的办公桌上翻了一下,在台历上饭下了一张卡,田局长好像没注意的样子,一直和他说着客气话。

从市交通局出来,任雨泽又先后带他们跑了几个局,什么财政局,旅游局等等,这一圈子跑完,任雨泽便让这些人自行返回洋河县,自己准备到云婷之那里坐坐,给他把情况汇报一下,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把两人的误会化解一下。

今天因为时间上不好掌握,所以任雨泽是没有提前给云婷之来电话的,现在他就拿出电话,给云婷之拨了一个:“云书记,我任雨泽啊,今天你有时间吗,我想把最近的工作给你汇报一下。”

云婷之淡淡的说:“汇报什么工作?你还需要给我汇报吗?”

任雨泽见云婷之气还没消,就忙开玩笑的说:“云书记,你这是要把我往组织门外推啊,我可是想要紧紧的跟随组织。”

云婷之没有笑,她稍微的停了下说:“你先到我办公室去,我在外面呢,30分钟后过去。”

任雨泽忙着答应:“好好,云书记不急,我今天没其他事情了,慢慢等你。”

云婷之也不再和他多说什么,直接挂上了电话。

任雨泽拿着手机发了下愣,这女人啊,一但生气了,还真难消化。

车子到了市委门口,任雨泽滑下窗玻璃,对门卫招了一下手,打了个招呼,那门口的门卫是认识的这车牌和任雨泽的,也没问什么,直接他们的车就开了进去。

任雨泽就到了市委的大院之内,也还有一会时间,任雨泽就没下车,把座椅调整了一下,自己就在车上眯了一会,让司机看着时间和大门口,到时候叫自己起来。

任雨泽眯了一会,司机就把他叫起来了:“任书记,任书记,你醒醒,云书记的车回来了。”

任雨泽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果然见云婷之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任雨泽也赶忙把头发整一整,也就是用手拨弄两下,把脸使劲的搓了搓,他下了车,跟在后面到了云婷之的办公室。

云婷之早已经看到了他,但装着没有看见,一路也不理他,等到了办公室门口,云婷之才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还知道来啊,进来吧。”

任雨泽冲云婷之的秘书吐一下舌头,就跟了进去,秘书帮他把水倒上,云婷之先到卫生间去了一下,洗了一把脸,这才出来,秘书看看也没其他的事情,就先悄悄退下了。

任雨泽放下水杯说:“云书记最近还好吧。”

云婷之坐在了办公椅上,来回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说:“还是老样子,你最近听说忙的很吗?一天都在忙些什么,说说。”

任雨泽就把自己最近的一些活动,特别是对温泉和村村通公路的这些设想说了一遍,任雨泽本来口才也好,加上他层次分明,逻辑清楚的表诉,让云婷之听的津津有味,等他说完,云婷之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才说:“不错,这个想法很好,洋河县光靠传统的农业经济是不能改变过去的现状,只有突破过去的条条框框,走出一条新路,我很赞同你的设想。”

任雨泽就很兴奋,云婷之的赞同就意味着自己的构想从理论上已经成立,至少在临泉市的各种程序上都不会再有更大的问题了,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资金。

但临泉市的底细任雨泽也是知道的,不要说许市长未必会对自己有政策上的照顾和倾斜,就算他有,但临泉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钱来,资金不是困扰洋河县一家的问题,临泉市几区几县都有这个问题存在。

任雨泽就说:“云书记,我刚才已经到相关各局跑了一圈,我们的立项报告也都递了上去,要是有什么问题,还请云书记帮着协调一下。”

他希望云婷之能过问一下,这样立项报告就能通过的快一点,顺一点。

云婷之理解他的意思,她点一下头说:“这件事情我开会的时候会过问的,应该来讲问题不大,但最后还是要落在资金这个焦点上,对此你有没有一个详细的规划。”

任雨泽把几个方面的情况都给云婷之说了:“资金我是这样想的,可以分四块,一是乡村可以自筹,这个比列肯定很小,二是我们县上可以解决一点,三是市里给支持一些,四是省交通厅给划拨一部分。”

云婷之说:“你算好,村上,县上和市里都拿不出多少,主要是省厅,但他们能给多少,能不能达到你的设想?这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任雨泽说:“我还有一个构想在计划中,就是吸收外资来修路,将来可以让他们有偿的分年收费,但这个操作复杂一点,就看最后在省上能不能通过了。”

云婷之点点头说:“那你们就好好跑跑,需要我出面了就说,我也可以给你们使点力气,对了,你说你们温泉那一块已经有人去考察了吗?感觉怎么样,哪一家的。”

任雨泽把这两天夏若晴过去考察的情况给云婷之说了,他感觉只要水质和出水量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件事情成功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但等任雨泽说完以后,却发现云婷之有点心不在焉了,任雨泽就停住了话,关心的问了一句:“云书记是不是有点劳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云婷之两眼无神的看这前面,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说的这个夏若晴,应该就是你原来讲过的那个学吧。”

任雨泽这才一惊,刚才自己只顾谈工作了,怎么把夏若晴的名字也说出来了,只怕云婷之会多心,任雨泽就小心翼翼的说:“嗯,是同学,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云婷之悠悠的说:“她一定很漂亮吧?”

任雨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迟迟疑疑的说:“这个也都变化挺大的。”

云婷之这才收回了无神的眼光,认真的看着任雨泽说:“雨泽,希望你早点成个家,前几天为那个向梅同志的问题,我可能有点武断了,但你真的不能再这样闹腾其他绯闻了,这会让很多人为你伤心的。”

任雨泽知道,云婷之说的很多人,其实就是她,她一直关心自己,她不希望自己最后搞的身败名裂的,更不希望自己把不断的绯闻传入到她的耳朵里,那每一个绯闻,毫无疑问的,都会给云婷之带去伤痛。

任雨泽点点头说:“嗯,谢谢云市长,我以后会注意的。”

云婷之看着任雨泽,他还是过去那样潇洒,还是过去那样的英俊,但自己却对他有了一种疏远的感觉,是为什么?应该是开始对他有了防范,这要命的官场,把每个人都变得疑神疑鬼了,他是不会背叛自己的,绝不会。

云婷之要扭转自己对任雨泽这中看法,她在感情上是信任任雨泽的,但理智又告诉她,在环境和地位有了变化后,所有人都会变的,任雨泽也是人,他迟早也会变。

云婷之如无其事的说:“这次你来没到其他领导那去看看吗,以后多和别的领导汇报一下,不要光认我一个人,那样对你以后发展不好。”

说完这话,云婷之自己都有点吃惊,她从自己的话里也听出了一种试探的味道,那么任雨泽这样精明的一个人,他能听不出来吗?

不错,任雨泽也听出来了,他就有了一种悲哀,这是一种被人误解的,很委屈的悲哀,他听到的再不是过去那个和大姐姐一样对待自己的人的话,这已经是一种官话和语言的试探,这完全是官场中相互防范的一种下意思的体现。

任雨泽在一种感伤中说:“我跑了几个局,其他领导那里还没去,今天的时间也紧,就不去了,以后吧,有机会在说。”

他说的很平淡,很无所谓,这也是一种官场中标准的语言技巧,不能去否决和表白自己对其他领导的不重视,但却要表现出对其他领导的无所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用这种语言和方式来回答,或者,在他心里也开始做起了防范,他做起了云婷之对自己转变了心理的准备。

这就好像是两口子,男人接到了一个女友的很普通的短信,但怕老婆知道了会多心,他就想要伪装一下,后来老婆就发现了问题,开始更加的怀疑他了,不然他为什么不给自己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呢?

现在云婷之和任雨泽也是一样,本来任雨泽期望今天的会面可以化解一下自己和云婷之的矛盾,但现在看来,误会一点都没有消除,两人反倒误会加深了。

他们都开始笑了笑,都想改变这种状态,他们都在内心深处还是想把对方看成自己的亲人,但效果并不理想,云婷之从任雨泽刚才的回答中又对任雨泽的虚伪有了更深的体会,他似乎已经不是用过去那种方式在和自己说话了,他用上了很地道的官场语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是他心里发虚,心里有鬼吗?

他们继续着谈话,但内容已经偏离了主题,都说的有点云山雾罩了,后来当任雨泽实在再也不想这样忍受下去,想要告辞的时候,云婷之并没有留他,只是很客气的说:“雨泽啊,你在洋河县我还是挺放心的,好好干,你们的立项报告我会督催他们尽快的通过,你以后到临泉市来了,也多过来坐坐。”

任雨泽也很客气的说:“谢谢云书记的支持,有时间我一定来多给书记汇报。”

两人在微笑中道别,在微笑中分手。

但当那一扇木门把他们分割开以后,两人都有了一种浓浓的哀伤,这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失落,他们好像已经看到那一段美好绮丽的友情和柔情在离他们慢慢远去。

这一路任雨泽没有说一句话,他的忧伤从临泉市到洋河县这一路,都没有消减。

而云婷之在他走后,也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她的眼中也流下了泪水,许许多多自己和任雨泽的往事,不断的在她眼前飘现,她少有的大哭了一场。

这两天,老天又忽然掉下几颗雨来,窗外早晨的春风开始摩擦宿舍楼前的大树,几片小叶开始慢慢的长了出来,今天是星期天,任雨泽依然是老习惯,七点就轻轻地翻身起了床,忽觉得身上已经有了丝丝凉意,马上加了一件外套,开始打理厕所,漱口洗脸,将就湿毛巾抚了两下头上的短发。收拾完毕,然后出门下楼,穿过县委的大院,来到外面的小街上去了。

早春的天气,加上又是一个阴雨,早上七点天色还不是太亮,小街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零零星星,愈加显得凋零和冷清。

路边众多的小食店倒是早早地开了门,早点小吃的各种浓香已开始从店里散发出来,零星的食客也陆续出入店门,该吃点东西了。

任雨泽笑了一下,走进了一家小面馆买了一碗杂酱面,拿着一个圆圆的小牌子挨着墙壁坐在一张小桌旁,任雨泽几乎每个周末都是这样,如果没有回临泉市,他都要钻进这条街的小食店填上肚子然后去办公室加个半天班,这也是他的习惯。

“要加汤,请叫一声。”店里的小伙计端来面条,收了牌子笑了一下。

“谢谢。”任雨泽也陪了一下笑脸,然后埋下脑袋夹起了面条。

店里又走进来一对老夫妇,在对面的桌子边坐下来。那对老夫妇大约七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穿着整洁且时潮,两人都是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模样,大概也在等面条,开始闲聊起来,任雨泽快速瞄了一眼,马上收回了目光,不料老俩口的对话,声音虽然很小很小,却如一阵响雷传进了耳朵,并且振憾了任雨泽的心弦。

“最近听说县上很复杂,那个书记和县长在闹别扭呢。”老太婆小声的对老头说。

“哦。是啊,看来这洋河县又不太平了,你说这些当官的,他们就不知道好好工作吗?整天的狗咬狗,一口毛的。”那老头也回应着老伴的话。

“是啊,是啊,洋河县就是运气不好,领导都是这素质,马上开两会了,真希望这样的领导赶快下台。”老婆婆一副忿恨的情绪说。

老头就咯咯的笑了说:“你七老八十的了,还这样幼稚,你以为领导是选出来。”

店里的小伙计端来了两碗面,仍然是一副笑容,仍然是一句老话,“大爷,大娘,面来了。要加汤,请叫一声。”

老头儿终于笑了一下,“老伴,吃面。”老夫妇打住了话头,埋下脑袋吃起面来……。

任雨泽吃完了那碗杂酱面。

今天早上的这碗面,一点不香,难吃,很苦,这会儿不但觉得嘴里苦,满肚子里苦,连心尖尖上都是苦。他扯了一点卷筒餐巾纸站起来,一边抹抹嘴巴,然后赶紧溜出了小食店,不要让人家发现了自己就是那狗咬狗中的一个。

两位老人的话让任雨泽感到震耳欲聋,是啊,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平平静静的,好好为老百姓做点事情呢?冷县长和自己还要斗到什么时候,本来任雨泽最近是有几个针对冷县长的反击方案的,他已经忍受够了冷县长,决定利用一下两会,给冷县长以毁灭性的打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还是决定放弃了,为洋河县的稳定,为老百姓的希望,自己受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他漫步在街头,街上的小雨已经下大了点,淅淅沥沥的,脚下的路已经被雨滴彻底打湿了。

惭愧、羞怯、愤慨充斥心头,任雨泽突然感到从头到脚全身一阵寒冷。

雨滴又大了一点,任雨泽的头发潮湿了,衣服潮湿了,心里好像已经稍稍平静了一些。

已经是三月了,两会的召开就要来到,今天县上就召开“两会”筹备工作协调会,就县人大会议和县政协会议筹备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

县人大常委会主任黄国民主持会议,县政协副主席魏涛出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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