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皱巴巴的不知道多久没换,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他眼圈是青黑色的,头发油油的还翘起来一绺。
“请进吧。”他侧身把门口让出来,勉强微笑的时候眼白上的红血丝就变得尤其明显。
许安安心里开始不是滋味,跟着顾承愈走进客厅就又是“咯噔”一下——玻璃茶几已经没了玻璃,只剩了一个光秃秃的金属架子。液晶电视倒还是电视的样子,可左上角的裂纹却呈发射状遍布了整个屏幕。
白玦这里顾承愈不是第一次来,他跟着许安安看过了茶几电视,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许安安坐下,就径直到了紧闭的卧室门前。
他敲三下门板,然后开口:“是我。”
房门打开,扶着门把站得晃晃悠悠的白玦比贺青峰还要糟糕。双目充血,脸色灰暗,嘴唇已经全部暴皮,咧着嘴笑的时候有细小的血珠往外渗:“哥。”
贺青峰跟在顾承愈身后看着,同样暴皮开裂的心脏也是鲜血滚滚。他把手里不知道准备了多少次的淡盐水交给顾承愈,还不忘贴心的给两个人关好房门。
顾承愈等白玦一步三晃的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就只把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喝了,慢点儿喝。”
白玦又咧咧嘴,先是把嘴上沁出来的血珠舔干净,这才伸手去端玻璃杯子。
两天一夜滴水未进,这一杯淡盐水被缓缓喝下去,他便长长舒气。等抬眼对上顾承愈的目光,就又咧嘴一笑:“哥,还想喝。”
顾承愈没说话,从卧室里出来见着客厅里默然相对的许安安跟贺青峰,就皱了皱鼻子。
许安安看着顾承愈走出来又走进去,等到卧室门被重新关上,就和同样收回视线的贺青峰来了个妥妥的眼神交汇。
许安安心里开始五十味杂陈——她曾经喜欢的,现在还没有忘怀的男人。她现在喜欢的,曾经想都没想过的男人。
他们两个,又同时和另一个男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三角关系。
这世界,到底是不可思议还是荒唐怪诞?
贺青峰这时候倒是没有那么多感慨,只神色平和的看着许安安的脖子——她带着项链,项链很漂亮。是金黄色的向日葵,不是银白色的三叶草。
贺青峰将眉毛舒展开一些——还好,还好。
第二杯水被放在床头柜上同样的位置,白玦只喝了一半。
“你这样是想干什么?”
白玦转转手里的玻璃杯,继续咧着嘴笑:“想死。”
顾承愈一言不发的看着白玦,他突然想起来,和白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对话似乎也是今天这样的提问、回答,而且一模一样。
然后呢?然后他是怎么说得来着?
哦,对了。他是这么说的,他说:我们准备从医院偷溜出去喝酒,你去不去?
顾承愈极轻微且极快的皱眉,现在可是不能这样了。要不然,客厅里那朵暴力向日葵搞不好是会当场发飙揍人的。
“白玦。”
顾承愈过了有一会儿才重新开口,说得是大俗话。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确实说不出什么更别致的内容:“身体是自己的,到最后糟蹋垮了,吃苦受罪的也还是你。”
“许安安那个动不动就挥拳头的野蛮人到底是哪儿好啊?”白玦回应得驴唇不对马嘴。
“我跟你说过”
“我知道。”白玦把顾承愈的话打断:“你找谁都行,就是许安安不行。”
“白玦,你这是在做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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